近几日行为乖戾,做功课狂寻投资房源,所以笔会滞涩了些。
最近掘得一宝,亦请赛先生掌眼,热情消退后,却有些琶弹瑟曲,基调定成自住。就我目前行踪而论,成了一处“看上去像资产的债务”,若购置此物业,生活方式就返回到多年前我在多伦多的生活方式。当年我在多伦多开超市,每日往返二十余公里,每日往返,奔命于途,只是偶然整日在家时,才有一份拥有感。忙忙碌碌中,生活质素尚未提升,幸福尚未展开,竟又弃屋而去,再上征程,才有了马跃三川之说,是以叹也,悲也。
如你所言,你我跌入古典油锅,祸起“肖”墙是也!你诗中那个“画”字如何替换,查立一时语塞,替你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精彩。、
其实不必太过介怀。唐诗出汉赋乐府,本可吟唱。初唐时诗本无律,只是信口拈来,承抑扬顿挫而行,史称“古风”。李仙诗多古风,雄奇飘逸,幻象叠生,构架纵横,神鬼莫测,句式长短错落,所以风流倜傥,鹤鸣云端,龙吟深潭。盛唐后格律当道,杜圣集其大成,平仄对仗极为工整,做尽天下锦绣文章,独独缺了些“仙气”,絮絮叨叨,问尽邻里嘈杂,天下苍生。如今大白话语,我辈历尽文革洗礼,自扫斯文于地,国学不再,你我何拘旧辙耶?哈哈哈。如宋词牌《十六字令》,本为绮丽柔靡,香艳奢华之调,“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经毛前辈撺掇,成了“快马加鞭未下鞍”的打油词。若友朋之间,兴高而起,笔走龙蛇,志在抒怀,若一两字出律,干脆大叫一声古风来了,一切带过。
戏作《十六字令》数首,还是不脱俗调,难逃毛前辈之阴影。酸汤鱼又回来了。
酸 (醋)
未至唇边齿已寒。
腮抽搐
涎水落云盘。
酸 (味)
苦辣甜咸聚散缘。
精烹制
煮酒论鱼鲜。
酸 (情)
宠尽新媛弃旧欢。
朱颜尽,
孤影泪阑干。
酸 (心)
宦海操船顺势难,
虚空路,
荣辱定升迁。
酸 (人)
落笔新笺做旧篇。
人皆笑,
独我乐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