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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爱情》72 离家出走(4)

(2010-03-17 10:01:41) 下一个


太老套了,梦醒想都没想到过这么老套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真讽刺,当年孙明峰下决心跟老婆离婚的时候,发现自己要做爸爸了;如今她下决心离开张允鑫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发现自己要做妈妈了。

他们俩可以结拜成兄妹,患难兄妹。

不同的是,孙明峰的孩子在他老婆的肚子里,生与不生,似乎由不得他作主,而她的孩子在她自己的肚子里,她有百分之百的处置权。

这样心思转了转,她停止哭泣,坐起来对张允鑫说:“你回去吧。你不要让我无家可归,在公园里坐到天黑。”

张允鑫恐慌地说:“梦醒,你要干什么?你跟我一起回去,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梦醒说:“你这已经构成骚扰,我可以先报警,再向法庭申请禁止令。”

这是最让张允鑫头大的地方。梦醒虽然没有出去打工,可是她脑子里对美国法律的知识甚至比他还多,她知道怎样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很多留学生的老婆一下飞机就在中餐馆打工,懵懵懂懂做了一年两年,还对本地的习俗和法律等各种常识知之甚少。

张允鑫在此情形下只有再一次放低身段,抱住梦醒哀求:“老婆,是我不对,跟我回家吧,我们以后再也不吵架了,我们把孩子生下来,好好过日子。”

梦醒冷笑:“我给过你无数机会,你都没有珍惜。”

张允鑫说:“对不起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跟我回家吧。”

梦醒感到肚子里火烧火燎地饿,她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你不要跟着我,我真的要报警了!张允鑫,我从来没有赖着你过,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我不会去打工,我不会去赚钱,我白吃饭不干活,我拖累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趁现在这个机会甩掉这个没用的老婆,找个有用的?我们离婚,你可以去找个有奖学金的 F1 ,也可以找个吃苦耐劳能打工的 F2 ,随便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张允鑫跟在后面,可怜巴巴地问:“梦醒,你不要这样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在我们都有孩子了——”

梦醒站住,冲他大叫:“你闭嘴!我一个人被你毁就够了,我不会让这个孩子也做你的牺牲品!”

说着她眼泪又流下来,转头再往外走。

张允鑫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捉住梦醒的手问:“不是想做掉这个孩子吧?梦醒,你别傻,在美国堕胎没有那么容易——”

梦醒甩开他的手说:“我回国!你不是说我靠着你来美国,你要跟我收费用吗?那么我现在统统都还给你,你可以黑掉我的身份,让我再也回不来!”

张允鑫连忙说:“我那都是胡说八道。梦醒,我们是夫妻,我不把你办过来还能把谁办过来?”

走出公园,走到十字路口,梦醒在卖热狗的摊前停住,要了一只热狗,张允鑫连忙也要了一只,一起付了钱。

一只热狗下肚,梦醒感觉好一些,只是觉得非常疲劳,只得对张允鑫说:“我很累,我要休息,拜托你不要老跟着我——”

张允鑫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走?我送你回去好了。梦醒,我保证不纠缠你,我把你送到就离开。我可以找家旅馆随便住一个晚上,明天再接你回家。”

张允鑫把梦醒送到公寓大门口,梦醒让他走开,他说要送她到家门,梦醒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胡搅蛮缠,只得随他跟着上楼。

进了房间,梦醒拿着杯子进厨房接水喝,刚进去就恶心得翻江倒海,捂着嘴往卫生间跑。

张允鑫唰地跟进去,在旁边看着她漱口,喘息,把她扶回沙发,自己拿了杯子给她接水,送到嘴边。

梦醒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张允鑫坐在她身边,抱住她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独立生活?”

梦醒冷笑:“好歹我只需要伺候自己,不必去伺候你。”

张允鑫说:“老婆,跟我回家,我来照顾你。”

梦醒说:“我回国。”

张允鑫哀求:“梦醒,难道你真的要我给你跪下吗?”

梦醒不说话,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同住的两户人家都没回来,张允鑫到厨房里给梦醒下面,放了很多材料,做得异常可口,营养丰富。

陪梦醒吃完面,张允鑫试着拨梦醒妈妈家的电话,居然给他拨通。梦醒妈妈刚刚起床,张允鑫向丈母娘赔礼道歉,说不该不顾梦醒的感受乱说话,不仅很对不起老婆,还辜负了岳父母的期望。但是他现在知错了,希望梦醒能够原谅他,跟他回家,就算不看在他的份上,也要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梦醒妈妈一下子醒过来,懵了。

“你让梦梦听电话。”梦醒妈妈反应过来,命令道。

梦醒接过电话,承认自己怀孕之后,没说两句,对着话筒放声大哭,仿佛千古沉冤一朝得雪。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么人啊,我一个人跑出去,人生地不熟,没有车,天都黑了,人家在家里优哉游哉地看电视,还让我滚,滚了就不要再回去。我现在滚了,他为什么还要我回去?!是不是人啊,简直猪狗不如!”

梦醒妈妈在那边听着女儿的越洋哭诉,眼圈也红了,干着急使不上劲,只得说:“你把电话给允鑫。”

梦醒又把话筒转给张允鑫。梦醒妈妈劈头就说:“允鑫,你怎么回事?当初梦梦不肯去美国,你在信里电话里怎么说的?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也没指望她大富大贵,就希望她能找个好丈夫,对她好一点,夫妻和和美美白头到老。她放弃国内那么好的工作跟你到美国吃苦,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当初你妈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年纪不小了,马上要三十的人,书也读到博士,怎么一点做人的道理都不懂?你到底怎么想?不想过你们早点离婚,趁着大家都年轻,谁也别耽误谁。梦梦回来,我们再找一份工作也不难,我们不指望她发财,有碗饭吃,有个爱她的老公就足够了。你要想好好过,就别整天找碴吵架。你看看你们结婚这些年,结了几年就吵了几年,有意思吗?你们这样吵下去,还是早点分开好。”

张允鑫急了,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妈,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梦醒认错了,求你也劝劝她,让她跟我回去吧。我功课压力大,脾气有点控制不住,不是真的那样想。梦醒是个好老婆,我们家里人,从我爸爸妈妈到我妹妹都很喜欢她。我以后再也不发脾气不骂人了,我要跟梦醒好好过下去。妈,求你跟梦醒说说,我真的再也不犯了。”说着说着,张允鑫眼圈红了。

梦醒妈妈听张允鑫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微弱可怜,心也有些软。这时梦醒爸爸在旁边问:“怎么回事?梦梦那边出了什么事?不是说她要去念书嘛,又怎么啦?”

梦醒妈妈长叹一声,低声对丈夫说:“梦梦怀孕了,你说怎么办?”

梦醒爸爸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条命——”

志醒从卫生间出来,听他们这么议论,倒是很有人文情怀,慈悲心肠,说:“什么怎么办?让我姐回来生出来!这孩子是我们苏家的,难道还养不起?!”

梦醒妈妈白了儿子一眼,说:“胡说八道!单亲妈妈是那么好当的?!你姐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回来打掉,要么就回去跟你姐夫和好,把孩子生下来。”

张允鑫在那边隐隐约约听到这些议论,急了,赶紧保证会照顾好梦醒,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自己以前做的错事混蛋事以后绝不再犯。他还说自从梦醒走后,他连续几天没睡好觉,丢下手头的功课和实验出来找梦醒,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居然掉下来。

梦醒本来靠在沙发扶手上眼望窗外,此时听到张允鑫声音有变,转头看他居然流了泪,心又软了。

这个时候张允鑫又把话筒递给梦醒,梦醒起身接过去,只听妈妈问:“梦梦,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你还是给他一次机会,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如果你不想生,那就回来,回来我们再说。”

张允鑫在旁边听到,连忙从身后抱住梦醒,把头蹭在她的肩膀上,央求:“梦醒,跟我回去吧,让我来照顾你。那是一条小生命,你怎么忍心——”说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梦醒的头发里。

梦醒妈妈叹口气说:“要不你再想想清楚。”

放下电话,梦醒脑子还是一片混沌。张允鑫紧紧抱着她,千哀求万哀求,赌咒发誓说以后一定要好好爱老婆,绝不再给她受半点委屈。梦醒的声音很空洞,问他:“我这么跟你回去,连厨房都下不了,饭都不能做了,不是比以前还没用?”

张允鑫说:“我来做,我来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你是怀孕,非常时期,很辛苦,所有的家务我来做好了。”

梦醒说:“你辛苦,你学业重——”

张允鑫连忙说:“我再辛苦也没你怀胎十月辛苦。”

梦醒长叹一声,再一次向命运低头,隔了一天,处理好手头的事务,跟张允鑫飞回家。

张允鑫临走的时候对周子春和程露谢了又谢,留下一笔钱作为房钱以及梦醒的开销和长途电话费,把两个人搞得莫名其妙——这么好的老公,这个苏梦醒干什么还要离家出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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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newberry的评论:

老一辈都劝合不劝离,尤其是老一辈的女人。

newberry 回复 悄悄话 我很早就说梦醒的妈妈不怎么的。果然啊!人物性格蛮一致的。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suipian的评论:

如果这次梦醒逃脱成功,在周围人的眼里,没准是F2过河拆桥的故事。


suipian 回复 悄悄话 嗯,其实真的很真实,身边就有这样的故事.在那个年龄,在没有以旁观者的立场去看这件事的时候,除了思想很清楚的人,多数不会作出明智的判断的.如果真的是那么清醒的人,早就和张离婚了,也不会拖到现在,跑到美国来再受这份罪.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以中国人的思维方式都是劝和不劝离,都觉得会好起来会好起来.有了孩子,梦醒会更苦的......希望有一天, 她能真的醒来,从着张网里逃出去,不然,会喝一辈子的苦水.男人,都是那么会事.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小泥山的评论:

她刚来的时候是避孕的。后面的这些性行为都是被强迫的,哪里还来得及避孕?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zcw0的评论:

大部分人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不懂,总是期望对方能改变,一次次的失望。。。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我对梦醒妈妈的失望,主要是因为她应该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有多么不易。梦醒没做过母亲,她不知道,可她妈妈应该知道啊!没孩子的时候,都被他欺负成那样子,有了孩子,梦醒岂不是更惨!!!

梦醒就是心太软!她本来就不想来美国,半信半疑地来了,居然还不避孕,真是搞不懂她!

我相信这样的夫妻确实是有的。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zcw0 回复 悄悄话 蜜瓜,我想起在一鸣吓人家里看到的家暴的受害者的留言,那个变态老公都那样了受害者还是被打了几十年也没离。
施暴--道歉--原谅 的恶性循环,跟苏,张同学一样啊。
苏同学离得了吗!叹息。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其实写到这里,张苏之间自结婚之日起,就是一场控制与反控制之间的斗争,都是无意识和潜意识的。张自己都认识不到自己变态到什么程度,因为他的成长环境,无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些家里是男人这种性格,有些家庭是女人这种性格。

这种性格,就是ABUSIVE PERSONALITY。

西方对于这种人格是有研究的,中国没有。而且中国大部分人因为生活环境的原因,多多少少带着这种性格。

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冤家“,“杀千刀的”,你要是翻译解释给老外听,大约他们要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了,哪里还敢跟中国人谈恋爱结婚?!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fanr的评论:

其实张恼火的也是这一点,他捏不住她的命门。------WK!火眼金睛呀!!!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wajome的评论:

郑同学是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人家苏同学结婚了就不去打扰,有需要就不惜一切代价地帮忙。


wajome 回复 悄悄话 回复christianlily的评论:
蜜瓜不是编的,我看见过类似的真事。苏同学是爱张同学的,张同学也是爱苏同学的。苏同学终于有一天会觉悟不在爱了,或终于有一天苏同学的爱被消磨掉了,我们看官们的气才平顺得了。苏同学才20几岁,还不成熟。没关系,任何时候都可以从头来。张同学同苏同学吵架,张同学骂人,他觉得他的婚姻不幸福了吗?没有。这种情况下,有人说,没有第三者,一般说来,婚,是离不掉的。郑同学爱苏同学吗?爱的话,为何不表白?
fanr 回复 悄悄话 回复christianlily的评论:
梦醒是心软,听不得软话甜话。可是她确实是个思想独立的人,在物质精神上都不依赖张允鑫。其实张恼火的也是这一点,他捏不住她的命门。这下有了孩子,可有好戏看了。我还是跟外嫁指南去了。

> "...梦醒是个思想独立的人..." 有没有搞错啊。
christianlily 回复 悄悄话 幸好这是一个故事,如果是我朋友或亲戚的真事我知道了一定会吐血的。唉,我的神经经不起梦醒的反反复复的敲打。我还是一个月后再来啦。蜜瓜编的真好!
christianlily 回复 悄悄话 回复fanr的评论:
"...梦醒是个思想独立的人..." 有没有搞错啊。
christianlily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汉代蜜瓜的评论:
I don't care whether or not "梦醒的妈妈 is not experienced in dealing with husband like 张." A mother should be able to feel for her daughter. If I were 梦醒's mother, what I would care the most is what 梦醒 feels. I would ask my daughter, "What do you feel? Remember, your father and I always support whatever you decide." Kao!! such a mother. Her son-in-law even looks down at her.

Another detail is sort of weird, how could 梦醒 go back with 张 immediately right after she cried about his mistreating her? What a woman. That is why I said the other day that 梦醒 has a weak personality. Some people never learn. It seems that she gets this trait from her mother.

I also "罢看一月以示抗议".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酷裤/no1sunshine 的评论:

苏同学肯定是赔惨了。

no1sunshine 回复 悄悄话 我也决定过段时间在来看,希望后面的结果能好点,这样的情节看的我胸闷。。。
酷裤 回复 悄悄话 蜜瓜心态不正, 津津乐道地写这么恶心的一段一段的,现在你想把那个什么张某人写得大彻大悟了都没人信的。 估计这梦醒又要赔钱又要赔。。。。
罢看一月!以示抗议
汉代蜜瓜 回复 悄悄话 同学们,俺觉得所有的妇女们,梦醒们和梦醒的妈妈们,都像Erica_NJ说的,Experience needed.

公主小白 回复 悄悄话 我深刻的觉得,是梦醒的妈妈把梦醒推向火坑的——做单亲妈妈难道比跟一个禽兽在一起要差吗?
Erica_NJ 回复 悄悄话 sign.. what can I say? when can 梦醒 wake up?
I am not disappointed by 梦醒的妈妈. She is not experienced in dealing with husband like 张.

fanr 回复 悄悄话 张允鑫这个人呢,有点control freak,妻子要尽在自己掌控之中,家里的事要以自己为马首是瞻。偏偏梦醒是个思想独立的人,她的能力,她的人际关系,常常令他感到失控的危险,因此他就更加努力,软硬兼施地去控制她,把她放到孤立无援的环境下,要她屈服;而梦醒在这样的压力下反而更加决心独立,这样形成一个恶性的循环。只能说,两个人一娶一嫁,都找错了人。
fanr 回复 悄悄话 梦醒太傻了。If a man deceives a woman once, shame on him; if he deceives her twice, shame on her. 张允鑫不是不要梦醒, 他要的是依头顺脑的梦醒,这个她是做不到的. 问题不解决,以后矛盾只会更大。

梦醒的父母也糊涂,这样还听任她和张允鑫一起过?孩子做不做掉都可以,这婚是一定要离的。不然的话,以后张允鑫再怎么过分,也只能叹息她自取其辱了。
九十 回复 悄悄话 唉, 疯掉疯掉。

梦醒妈妈的选择题给错了, 回国跟生不生小孩不应该捆绑在一起。 不生小孩才回国, 这不往外推梦醒一把了。生不生小孩, 她都需要家人在身边。

张这个人很奇怪。 他一阵又通事理, 一阵又不通事理!说他愚昧呢, 又是个受高等教育的, 危机一来行为又超正确。 说他明白呢, 尽干怪事!就算他自私得要命, 怎么着有老婆都比没老婆的强啊。 他变着花样气老婆干嘛呢?就算老婆想跑也跑不掉,也绝不可能和他过得甜蜜了。 他这不是让自己倒霉吗?笨得不可理喻。

我猜他会消停一阵, 等梦醒到怀孕后期了, 他又要出妖蛾子了。额滴个神,累死个人啊。


花雨101 回复 悄悄话 回复april2003的评论:

张这种人是得寸进尺的人。你不理他,他只会变本加厉。不信走着瞧。用俺外婆的话说是“跪下都要踢下巴”的人。

也是很失望于梦醒的妈妈。一条生命被带到这个世界上就为给某人一个机会,这个代价太大了。不过最软弱的是梦醒。

小泥山 回复 悄悄话 Agree with April2003.

"张这种人不是不爱梦醒,他大男子主义,学业压力大又有些自卑。所以讲话非常难听,特别伤人自尊。。梦醒如果不能离婚,当他发疯时,就要不理他或不用生气地和他针锋相对。"

梦醒's life will be worse after the child is born. Sad...

I'm disappointed that her mother didn't ask 梦醒 to go home. They care too much about their "faces".
花雨101 回复 悄悄话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梦醒的一生要撞多少次南墙才知道回头呵?
小马识图 回复 悄悄话 唉,又是一出杯具啊。可以预见到他们的将来,读起来有点凄惨。

梦醒放弃得太快了,不尊重自己,怎么能指望别人尊重你?
pzhaofliu 回复 悄悄话 新的轮回又开始了
april2003 回复 悄悄话 张这种人不是不爱梦醒,他大男子主义,学业压力大又有些自卑。所以讲话非常难听,特别伤人自尊。。梦醒如果不能离婚,当他发疯时,就要不理他或不用生气地和他针锋相对。
xiaoxue779 回复 悄悄话 等小孩生出来, 张会说: 你跑啊, 你带了孩子, 谁会要你? 张是改变不了了, 就知道会是这结局, 梦醒有那么好的郑大哥, 为啥还要跟张一起啊?
这节看的郁闷死了.
cqln 回复 悄悄话 没意思,没意思。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9斤 回复 悄悄话 以后又如何呢?还不是故态重萌。弄不懂这个性张的,既然对这个老婆极不满意,为何不放手呢?
orange88 回复 悄悄话 不小心占了沙发!
怎么说呢,除了后面转折快了点,写得很生动,真实。
令人忍不住继续要关注梦醒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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