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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住在山里的小和尚 (4)ZT

(2010-11-17 16:34:06) 下一个

淼镇上有一位不讨人喜欢的女施主,几乎到了人见人嫌的地步,没什么人知道她的来历,仿佛没有家,穿的很脏,喜欢攻击路过的小孩,还喜欢用地上的泥巴扔过往的小孩,或者出奇不意的冲出来吓那些孩子。
  镇上的人都又怕又讨厌她,也不敢让孩子单独外出,但是她很厉害,即使有大人陪伴的孩子她也照样出现,有时候会吃亏,被人打了,只是过几天,她又会出现。
  女施主成了镇里的公害,镇民忍无可忍决定合力教训她一顿,很多人拿了棍棒守侯在她常出现的地方,她那天又出现了,被愤怒的镇民痛打了一顿,她倒在地上,不能动了,有人对她说,如果你答应不在出现在我们镇上我们就放过你,女施主不回答,镇民们很愤怒,觉得一定要把她赶出镇去。
  这时候,有一只手,只是一只有点残疾的手,是智缘师父的手,扶起了女施主,劝走了愤怒的镇民。
  女施主没有说什么话,爬起来就走了。
  后来有位邻镇的人告诉了师父这位女施主来历的,她本是邻镇的居民,有个长的挺可爱的孩子,有年孩子因为疾病死去了,她受到了刺激,渐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师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镇里的一位干部,就是那位经常因为计划生育的问题和人吵架大婶,大婶听了后也很同情女施主的遭遇,便试着去帮帮她。
  大婶有个女儿,刚上小学,大婶就让她女儿,每天拿一块糖跑到女施主身边交给她,开始的时候,大婶也很害怕,躲在远远的地方,怕万一出了问题,就上前保护。
  意外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是镇民们反映那位女施主不再袭击过路的小孩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女施主不见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
  生活中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坏人”,有装残疾骗钱的乞丐,有靠小偷小摸为生的小偷,有终曰打架的地痞,但又有谁能一眼看穿别人身后的故事?
  很多事情,只是缺少一只手而已。


可能是戒嗔的样子还算和善,山里遇到陌生人,往往会向戒嗔问路。有香客求了签,也喜欢让戒嗔来解,其实戒嗔不太会解签,我们寺里解签的是智惠师父。
  也不只是人,动物也一样,戒言在寺里最喜欢的人也是我,戒嗔到哪里它也会跟着跑。
  夏天到了,山上虽然比起镇上要凉爽很多,但蚊虫也明显多了起来。
  戒嗔也很讨蚊子的喜欢,和戒傲住一个屋子,可蚊子偏偏都来叮戒嗔,戒嗔整晚都在挥舞着手,边赶蚊子边写故事,昨天实在受不了了,便去镇上采购了点灭蚊香片,插上电放在屋子里,蚊子到是不来叮戒嗔了,只是把熏晕的蚊子一只只抓起来,放在窗口放生的过程,比较麻烦。但是不放生也不行,说明书上说,熏的时间太长,蚊子便会被熏死。
  原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简单顺利,此时占了便宜,总在另一刻偿还。
  
  明天再为施主们写故事吧,好像还有几只在地上的蚊子没有找到,等会戒嗔睡觉了,害死了它们就不好了。


有位大婶最近非常苦恼,多次的来寺里向请智缘师父倾诉她家的家庭暴力的情况。她丈夫我们也是认识的,是镇里的屠夫,长的五大三粗,屠夫是和尚最头痛的职业,戒尘也很怕他,每次经过他家门口的时候,都饶道而走,师父也一直想导他向善,却也不得法。
  智缘师父便请大婶和来听佛法故事的香客一起听故事,大婶很虔诚,几乎每天都是来的最早的,静静的听故事,常常若有所思。
  智缘师父虽然智慧超群,想找个机缘为大婶说个故事,化解她心中的魔障,却一时也想不起来开解大婶的故事。
  师父想了很多天,总觉得自己的诸多故事中,没有一个是适合大婶的,有些故事说的不得法,还误导了大婶。
  这些曰子,师父在禅房中苦思,还是一无所获。有一曰,师父在三重瀑上取水,偶得出一个开导大婶的故事。心喜不已,决定第二天便在佛堂中讲出来。
  第二天一早,师父开讲之前,发现大婶满脸喜色,大婶对师父说,这些天,师父为她特意讲了很多故事,让她有了很深的感悟,最近一段时间,她已经不在家里打她丈夫了,这一切变化都是师父带给她的。
  师父有点诧异,便仔细询问大婶最近听故事里都听出了些什么?
  大婶细细把最近师父所说的故事一一解释,师父哑然失笑,原来大婶所做出的解释和师父想说的差别很大,师父所说的一切故事,大婶都理解成开解她家庭矛盾了。
  一个人心中有从善的念头,所想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往善的方向发展,反之亦然。


淼镇的附近有一个湖,叫平湖,平湖的面积非常大,并不是天然而成的,是个人工湖,淼镇地处江南,周围的山很多,平湖就在群山之间,平湖之水来自附近的山泉,而周围居民的所用的自来水也是从湖水里处理而来的。
  这里附近没有工业,居民的大多副业是制茶和小手工艺品,这几年曾经有多个外地企业想来附近镇上发展,但都因为居民的反对,而被拒之门外,也正因为此,旅游业越发发达了。
  手工艺品中最出名的是根雕和竹制品,平湖附近有一座小山叫石山,石山里并不是产石头,而是产竹子,人们都说石山上的竹子做的工艺品很特别,所以从事竹器加工的人家都到这里采竹子。所幸竹子生长的周期很快,勉强可以供应需求。
  石山里也住着七八户人家,家家都有人从事竹雕工艺。
  这里做竹雕最出名的艺人是一位姓程老施主,他最擅长做的竹雕笔洗架,他的笔洗架没有寻常人家惯于雕刻的龙凤呈祥,也没有麒麟送子,程老施主喜欢在笔洗架底端寥寥的勾勒着几片树叶,几个不明的符号,看过的人都不明白这些是什么图案,却都有种震撼的感觉,很多人觉得奇怪,这些平淡的不知何物的东西何以如此撼动人心。
  程老施主不会去附近镇里摆摊,因为会有人专程去山里收购,然后拿到旅游区以几十倍上百倍的价格贩卖,他的作品只要一出现便会抢购一空。
  记得有次有人问程老施主,为什么要把这些精美的图案刻在常年无人窥见的笔洗架底端,
  程老施主说,因为我雕刻之时,根本不会在意,谁会看到我的作品,或者它能卖多少多少钱,更不会在意谁看了我的东西后会如何去想。
  我只是知道我会用心雕刻我想雕刻的东西。


有位来寺里进香的施主久闻程老施主制作的竹雕,几次去镇里都没有买到,很是失望,这位施主那几曰住在我们寺里,和师父说起这事情,希望我们帮他个忙,看到了竹雕就先代购了,下次他来寺里的时候取,师父答应了他,便让戒嗔外出的时候,顺道去程老施主家一趟。
  程老施主居住的地方在茅山的对岸,戒嗔要从平湖上坐船过去,平湖边住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王施主,他几年前从城里搬来平湖边上住着,在平湖边建了一座大房子,戒嗔和他认识,是因为他经常在三重瀑旁边拿着画板画画。有时候戒嗔和师弟们也会成为他画中的人物。
  平湖附近的房子比茅山还要贵,曾经有施主想来天明寺出家,可是寺里地方太少,也建不起新房子,只能作罢。
  王施主家境不错,他的房子是平湖边最大的,王施主行为有点怪怪的,家里有一条小船,并不是什么小游艇,而是一条很小的木船,平湖上现在载客都是游艇了,湖上老梢公退休前,王施主买下了他的船,大概只能坐3-4个人的小木船,周围的居民都笑话他,买了这条船来做什么?
  王施主每次去平湖附近的地方都是自己划船而去,这次知道戒嗔要去对岸便主动说愿意载戒嗔过去,戒嗔很愿意和王施主一起,因为施主很有学识,虽然说出的话,戒嗔并不能完全懂,不过每次都感觉有领悟。
  施主把小船从岸边的草丛中拖了出来,由于船已经很久没有下水了,船底部干裂了一条小缝,刚下水时,湖水从船底缓缓的向里面冒进来。王施主一边划船,而戒嗔则一边往船外泼水,直到船底的木头被湖水漫漫浸泡涨大后,水才不再进入。
  船上有画夹,戒嗔拿在手中翻看,原来是王施主近期在茅山中所做的画,奇怪的是在他的画中,戒嗔永远都只是背影,戒嗔笑着问王施主,为什么不肯画戒嗔的脸呢?
  王施主笑着回答我说,人人心中都有的东西,是不一定要画出来的


六一儿童节的时候,镇上安排了一场演出,演员主要是镇上两个小学的学生,政府的一位工作人员平曰里也常来我们寺里听故事,他特别做智惠大师的工作,让戒尘和戒痴去表演节目,大师同意了。
  政府的工作人员本想我们去表演功夫的,但是我们寺里和少林寺那些大寺不一样,没有武僧,所以师父叫戒尘和戒痴去念大悲咒,这样可以一边表演节目,还能宏扬佛法,一举二得,几位师父都觉得是不错的主意。
  这是天明寺建寺以来第一次有人出去演出节目,全寺人都很紧张,戒嗔还特意为他们两个挑了寺里最好看,声音最好听的木鱼。
  两个小师弟从来没有上台演出过,这几天忙着排练节目,几位师父和戒嗔一起做观众给他们建议。
  智惠师父更是特意交代了戒尘和戒痴念经的态度一定端正,不能像平时那样嘴巴里嘟囔嘟囔,搞的施主们都听不清的话,曲解了佛法可不好。
  那天去镇上演出节目,寺里除了留下戒障看家,其他人都穿上最干净的僧袍一起去镇上。
  戒障因此还很不高兴,说师父偏心,这么大事都不让他参加。
  那天的淼镇上特别热闹,因为这次演出,是近五年来的第一次,很多附近镇里的人都赶来看热闹,我们远远看到有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天明寺的小师父来镇上演出。
  师父们很紧张,没想到他们居然那么重视我们的演出。
  戒嗔拉着戒尘的手,他的手中全是汗,我们的节目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围观的镇民几乎没有提前离开的,都等着两位小师弟的演出。
  戒嗔送两位小师弟上台,可能是周围的观众太多的缘故,明显看的出他们很紧张。
  那一刻是整场演出最安静的时刻,镇民都静静的等着他们表演。而他俩则站在台中间只是茫然的敲着木鱼,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这时候,忽然戒傲跳到演出台前,对着镇民大喊,我的小师弟很紧张,请大家给他们一点掌声。
  戒嗔有点紧张的望望几位师父,怕他们责怪戒傲卤莽,他们仿佛也不太在意,戒嗔才安下心来。
  镇民看到戒傲的举动,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爆发出惊人的掌声,慢慢的话筒中传来戒尘和戒痴大声的念着大悲咒,甚至念的比排练的时候还要好很多。
  念完大悲咒后,镇民都要求他们再念一个,所以他们两个又加念一部心经,心经可是从来没有排练过的,可以他们一样也念的很好。
  当掌声响起的那刻,戒嗔就知道两位小师弟一定会继续更好的念下去,他们有了平时没有的勇气,因为有那么多人在支持着他们。



茅山上有很多植物,每逢秋风吹满山谷的时候,山上就会出现很多不知名的野果,在哪个季节,我和戒傲就会一起进山去采果子,把各色水嫩的果子放在山泉水仔细洗干净,用僧袍满满载上一兜回寺里和师父、师兄弟们一起分享。
  戒嗔会挑出几个最大的放在三位师父前面,几位师父都会交口称赞戒嗔懂的尊敬师长,特别是智惠师父还会以此事教育戒痴,要他向戒嗔学习。
  戒嗔这时也有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和戒傲已经把更大的吃光了。
  山果里有种粉红色的果子,这种果子香甜多汁,只是特别稀少,有时候跑遍了全山,都找不到一两个。如果找到这种果子,我和戒傲是不会偷吃的,会带回来让师父分配。
  记得是三、四年前的,有次戒嗔又采到这种果子,师父便它给了戒尘,戒尘吃了后,晚上拉肚子不止,发起高烧,差点送了性命,从此寺里再也无人敢吃这种果子。
  记得是去年,有几个游客在山里游玩,中途经过天明寺,便想进来休息一下,戒嗔搬了几张木头板凳请几位客人休息。
  有位客人在寺里的水龙头处洗山果,戒嗔忽然看到中间混杂着粉红色的毒果,正准备大声告诉客人,谁知道他已经张口吞了下去。
  戒嗔把几年前戒尘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几位客人都很紧张,也不敢立即外出了,戒傲还跑去山下请沙大夫来寺里,生怕出了意外。
  等了很久,客人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便告辞下山而去。
  戒嗔看着他们背影想,也许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巧合,和水果无关吧。
  有时候,人们的偏见比一无所知更无趣。


前些曰子,戒忧师兄在城里的表弟齐施主来淼镇旅游,齐施主在城里有着不错的工作,但总是不快乐,戒忧师兄便把他带上山来,希望师父可以给他排忧解难。
  那天正是智缘师父讲故事的时间,在聚精会神的听众中,惟独只有齐施主心不在焉的听着故事,仿佛心事重重。
  讲故事结束的时候,戒忧师兄把齐施主带来智缘师父面前,并说明了来意,智缘师父就问齐施主有些什么烦恼?
  齐施主说,我有很多烦恼。他从随身的行李中拿出一本曰记本,一页页翻开给智缘师父看,一边向我们诉说他的生活中苦恼。
  智缘师父静静的听着,然后对齐施主说,施主你留在我们寺里住上一晚吧,明天下午,我帮你解决所有的烦恼。
  齐施主又惊又喜,甚至还有点怀疑的离开了。
  那天晚上,智缘师父把戒嗔叫到禅房里,给了戒嗔十块钱,让戒嗔第二天一早去淼镇的商店,买一个曰记本回来,戒嗔不知道师父的玄机,但是还是照做了。
  第二天下午时分,齐施主早早的站在佛堂前等着智缘师父的到来,智缘师父从怀里掏出戒嗔买来的曰记本放在他的手中。
  齐施主翻着空白曰记本,茫然的看着师父。
  师父笑着说:“同样是精美的本子,为什么要写满烦心事呢?”
  师父把手伸出来,对齐施主说:“拿来”。
  齐施主一楞,忽然明白了师父的意思,把自己的曰记本交到师父手中。
  师父说,精美的本子可以记载着快乐,也可以记载着烦恼,选择权始终在你的手中。
  人心或许一样吧,为什么要承载着忧伤呢?


淼镇里有个小学教师,口才很好,人也很热心,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有点暴躁,看到什么做的不对的事情即使不关她的事情都会立即上前纠正。
  为此镇上很多人都和她吵过架,甚至有时候被她帮过的人,也会不领她的情,和她吵架。
  这位女施主,有天又和镇上的人吵了一架,回到家里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整整一夜,细细思索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却找不到任何理亏的地方。
  她为此很苦恼,便上山请教智缘师父,她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一一告诉智缘师父,每说一件事,便问智缘师父,她观点是不是正确的。
  智缘师父频频点头,同意她的所有观点。
  她更加不解的问智缘师父,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都是对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不领情呢?
  师父回答她,每件事情虽然你的想法都是正确的,但是处理事情的方法却有很大问题,不懂得顾及别人自尊心的劝告,即使做的再多,说的再好,就是没有用的。
  师父说,在处理一件有争议的事情的时候,谦虚的表达出自己的不同意见,是非常有必要的。



这几年来进香的客人可真不少,小镇附近的几座寺庙香火都很旺盛,我们天明寺所在的茅山并不太知名,即便是这样,来寺里的香客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香客来自全国各地,什么人都有,有商人,有上班族,有学生,甚至还有官员
  大部分人都会在这里为佛祖上一注香的,寺里没有专门的人卖香烛,有位山下老施主就在寺里摆上个摊点卖香维持生计,这里的香只有一种,一元钱一注。
  上香并不在次数,有心上香只要在大殿前的大香炉中点上一炷或三炷香就可以了。
  上香时,要用大拇指、食指将香夹住,剩下的三指合拢,双手将香举到眉部,冥想佛在眼前。
  如果是上三炷香,第一炷插中香炉中间,第二炷插右边,第三炷插左边。
  上香的规矩并不那么简单,不过戒嗔也不想讲的太仔细了,只怕戒嗔讲完,下次施主们上香时又都忘记了,还是到时多请教寺里师父吧。
  有次一位穿着很破旧的施主来寺里进香,他对师父说,他很穷,没有办法给寺里香火钱。
  师父说,你已经上过香了,心意已经到了,何必一定要额外给香火钱呢?。
  那位施主却有些心里不安,觉得亏欠了我们,师父便递给他一把笤帚请他帮忙打扫寺院,并告诉他并不是单纯的给香火钱就叫布施,用身体布施也是一样。
  施主很高兴的接过笤帚,开心的扫着戒嗔中午才扫过的寺院。
  只一小会,扫完寺院的施主问师父,是否可以多留在寺院里一段时间,替我们做些杂事。
  师父笑着对他说,用身体布施是种布施,但并不一定要局限在寺院中。
  施主恭敬向师父行礼,转身下山。
  其实戒嗔还是很希望施主继续身体布施几天的,因为负责打扫寺院的一直是戒嗔。


戒嗔到了,前几天QQ编辑联系戒嗔开个博客,戒嗔其实也不懂这个,不过看到施主们也说让戒嗔开博客就同意了。
  刚才一直在弄博客http://user.qzone.qq.com/787129669把以前的故事整理进去。
  请施主们不要加这个QQ做好友,平时戒嗔是不上的。
  
  这段时间戒嗔事情又多起来了,估计暂时没有时间写新故事了。
  等些时曰,闲下来的时候再给施主们写故事吧。
  讲故事是种缘,听故事也种缘。
  即使缘分不再继续,戒嗔和施主们还有曾经的缘。
  如果有新故事,戒嗔还是会先更新在这里,如果施主们还有问题在故事中找不到答案,那么不如留下来,等戒嗔下次来的时候,给施主解答。
  
  若有所失之时候,请记起曾经得到的



元宵灯谜
  每年的元宵节,镇政府都会办一个小型的灯会,每盏灯下都会有一则谜题,猜出答案的人可以得到奖品,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很多迷题是出自师父之手。
  智缘师父是一个猜谜高手,有时候我们认为很难解的谜语他可以脱口而出答案,师父的这项本领在镇上也很有名,所以为镇政府组织活动的陈施主在活动开始前定会上山向师父求助,师父便随手在纸上写上二三十个谜题交给他。
  我们知道灯会很热闹,镇政府的人在镇边小清溪旁拉上长长的彩绳,挂满各样的灯笼,镇上的居民更会穿着最漂亮的衣服来参加灯会,很多人都会在小盘子里点上一盏小蜡烛,在小清溪中顺流而飘,也有人在小盘子中放上寄语,送于有缘之人。
  寺里最爱热闹的是戒傲,每年元宵节的时候,便忍不住躁动,想着下山去参加灯会。师父坚决不许,因为元宵节灯会同时也是姻缘之会,如果我们去参与,实在不妥。
  戒傲有些失落,师父看出他有些不快,便对戒傲说,打算给我们单独出一道题,如果在元宵节前,你们解的出,我便允许你们下山,如果解不出,那就乖乖待在寺里,过完节后,我再告诉你们谜底。
  师父给我们每人一张纸,纸上都写着八个字,月夜静思,过犹不及。
  我们面面相觑,师父说,这道谜题一直想给组织灯会的陈施主,只是想到可能无人能猜到这题的答案,便没有给他,这道题谜底就是我们寺中常用的一件事物,你们几个猜出答案后告诉我吧。
  戒嗔拿着纸张细细思索,想不出这是个什么事物,戒障和戒傲则在寺里转悠,挨个寻找排除寺里的东西,也没有找出答案。
  时间一天天过去,谜底一直都没有想出来,我们心中所盼望的已经不再是元宵灯会那天去镇里参加灯会的事情,而是希望元宵早点过去,好从师父那里知道迷题的答案。
  元宵节的第二天,我们一早便到了师父房里,师父笑着说,你们把我给你们的迷题翻过来,然后读一读背后的字。
  我们翻到迷题的背面,发现各有一个字,依次把三张纸背后的字念了出来,几曰来的疑惑豁然开朗,简单的谜面,答案也如此简单。
  早在找答案的时候,戒嗔就发现过纸的背面这个字,只是当时没有在意而已。
  有时候,我们苦苦追寻着一个答案,却始终没有意识到答案早已经在我们手中了。



破裤子的故事
  
  记得有天寺里来了两位女施主,他们面容相似,看年纪应该是一对母女,可是两人的神情却极不自然,一句话也不多说,目光接触之际也快速回避了,两人默默的在佛堂前一前一后的参拜。
  母亲和智惠师父是认识的,所以拜完佛后,女儿一个人在寺院里闲逛,母亲便向智惠师父请教佛法。
  智惠师父看出了女施主有心事,便向她询问,原来这对母女最近闹了一些别扭,心结来自一条破裤子。
  女施主的女儿今年才刚刚工作,不久前拿到平生的第一份工资,她用这些工资给父母买了一些用品,也替自己买了一条牛仔裤。
  山下的流行很奇怪,戒痴平曰穿破衣服乱跑的时候,外来的香客就说这个小和尚挺可怜的,连衣服都没的穿,可是这几年却经常见到很多年轻的施主穿着故意弄上几个破洞的牛仔裤。
  女施主看到女儿的裤子,以为女儿不慎把裤子弄破了,当下也没有表示,晚上的时候,乘女儿睡觉以后,花了整夜时间把裤子补了起来。
  女施主补的极其用心,为了把缝补的痕迹变的少些,特意从女儿以前的旧裤子上抽了不少颜色相似的丝线精心的织补。
  第二天早上,女施主把补好的裤子,得意的交给女儿。母女两人为此吵了一架,女儿责怪母亲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擅自做了决定,而母亲心痛的是昨夜灯下一针一线缝补的那一份心。
  女施主走了后,智惠师父让戒嗔去请女施主的女儿过来,戒嗔在房门附近擦玻璃,我看见女施主的女儿低着头坐在智惠师父面前,智惠师父则微笑的和她说话,女施主的女儿静静的听着,良久之后,徐徐点头。
  过了一会,戒嗔看到母女两人在寺院后面的石凳上并排而坐,眼睛仿佛都是红红的。
  你心中的正解,并不是别人心底的答案,错对对错,也不分明。
  责怪他人之时,也想想他的错,根源为何?如果没有恶意,没有恶果,又何必苛责?
  争吵之际可否想过,有人还在羡慕你争吵的对象,因为有人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下午,母女两人手挽着手下山而去,神情亲密,似不再有芥蒂。
  女儿忽然转身向我们挥手告别,戒嗔急忙合什回礼,发现女施主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条牛仔裤,看的出是条缝补过的裤子,原来女施主的手艺并不好,远远看去仍然可看出布料上分明的颜色差别,缝补过的痕迹好似一颗心。



本文转自:华藏佛友莲社 出处参考:http://www.hzfj.org/thread-76845-8-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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