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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爱?(二十一)

(2005-10-13 01:27:17) 下一个
去雾灵山要去东直门坐车,有专门的旅游大巴,早晨五点半发车,行程要两个半小时。
我本还担心阿静会起晚,没想到到了车站,阿静已经在等着我了。她背了一个小双肩
包,粉色的T恤,淡黄色的短裤,一双白色帆布球鞋,这身打扮显得她浑身上下青春逼
人。

之前,我从来没见阿静穿过长度在膝盖以上的裙子,我也不知道阿静的腿如此修长美
丽,虽然她在酒吧跳舞的时候曾经惊鸿一瞥,但那时执注于寻找她的身份,印象并不深
刻。

说实话,敏的双腿也很好看,长而直,但是她穿着短裤的样子,让人觉的是活力健康,
阿静却给人一种诱惑力,隐隐的性感。她随随便便一换,就变了味道,身上露出了秦筝
影迹。

“你看什么?”她有点拘谨的问我。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目光,随便问道:“你没有带外套?山上很冷的。”

她回手拍拍背包,说:“在里面呢,其实一爬山就热了,也不太用的着。”

“哦,上车吧。”我敷衍着说。

阿静坐在里面我坐外面,这是一个很熟悉的位置分配,每次出差都是这样,但每次的心
情和氛围都各不相同。我只觉得两个半小时的路太短,能这样一辈子坐下去最好。



雾灵山山如其名,林木郁葱,空气湿润,云蒸霞蔚。据说清顺治帝曾把它封为“后龙风
水禁地”,封山育林了200多年,因此水土保持的比较好,植被十分丰富。

我们在山路上看到了一种叶子像锯齿样的厥类植物,在北京花鸟市场有的卖,二十多元
一盆。我告诉阿静,她很惊讶,她说这种厥类在四川和云南,当草一样用来做绿化,而
且叶片茁壮,不像这里贫瘠瘦小。

在半山上看到一种苹果树,也许是野生的,枝叶并不茂盛,枝头吊着几颗苹果,一边青
绿,一边紫红,很是好看。我摘来让阿静玩,没想到她擦了擦便放到嘴里咬下一口,立
马被酸得睁不开眼。

果然正中午的时候,山上开始热了起来,我们走错了路,来到一片被开采的区域,没有
林木,地面翻出黄色的泥土,因为山上没有路标标明,很多人都走错到这里。前面并没
有出路,只好再往回走,毒辣的日头晒得每个人都蔫蔫的,我最怕热,把帽子压的低低
的,没想到前面有个坑,一个跟头栽了下去,爬出来跟泥猴一般浑身是土。

在山顶的小商店吃过简单的午饭,我拿出地图来看下面的路线安排。有两条线,第一条
线就是按原路返回,这便能赶上下午3点半回去的大巴;第二条线是继续往前走,大概5
点钟左右,就能到达另一处山脚,那里有农家旅舍可以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坐车返回。

我让阿静过来看地图,想讲给她听,她摇摇头,说自己是路盲,平时只分上下左右不分
东西南北,地图也看不懂。

我问她那你怎么自己出去旅游的?她狡黠的笑笑,说北京那么大的城市都不会丢,别的
地方更是丢不了。

我心里渐渐起了一个坏主意,准备选择第二条线路,等走到山下,阿静发现也晚了。

于是我收起地图,带着她继续前进。



选择这条线路真是很明智,景色开始渐入佳境,茂密的灌木枝叶弯出一条拱形长廊,阳
光全被遮挡在长廊之外,里面荫凉清爽,十分惬意。一个转弯过去,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和人们的嬉笑声,我们紧走几步,看到下面有一条小瀑布和水潭,很多游人聚在下面戏
水玩耍。

有了水的山才显出灵气。我们高兴的爬下去,脱掉鞋袜,坐在河中的岩石上休息。清凉
的水流过走得涨热的脚,让人感觉舒坦,我向水潭中央走了几步,清洗掉身上的泥土,
一抬头看见阿静也小心的趟着水走过来。

“别来,滑!”我提醒她,但为时已晚,她已经扑了过来,我赶紧接住她,借着惯性两
人齐齐摔到水里。

我俩浑身湿淋淋的从潭中爬起来,狼狈不堪,旁边有小孩子在嘻嘻的笑话。

擦干脸上的水,阿静便担心的问我:“陈栋,离山下还有多远?现在已经三点了,我们
还赶的及吗?”

“呃,有点悬。”我把目光避开,不去看她曲线毕露的身材。

“怎么办?还回的去吗?”她挺焦急。

“有点悬。”我还是那句话。

“那我们快点往下走吧。”她催促我,于是我们擦干脚,穿上鞋袜,继续前进,赶那根
本赶不上了的车。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夕阳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阿静真不愧是山城
长大的妹子,赶起路来走的飞快,像只敏捷的小鹿,我都追不上她。我实在是上气不接
下气了,喊住她。她焦急的返回来,问:“是不是赶不上了?”

“早走了。”我说了实话。

“那我们怎么办?”

“住下喽。”

她研究了我半天,说:“你明知道当天是赶不回去的,你又骗我了是不是?”

我冲她笑而不答,那意思也就是没错。

她叹口气没说话,拿出手机,我告诉她没用,山下没信号。

“完了,我要被辞掉了。”她嘴里轻轻嘀咕了一句。

“那就不要做了,那么累。”我顺口接了过来。

阿静猛的看我:“你又跟踪我?”

“没有没有,我是猜的。我对天发誓!”

她摇头:“你总骗人。”

我和她开玩笑:“是你总骗我,一会儿是阿静,一会儿是秦筝,骗得我团团转。”

“你并没有问过我,我也没骗过你。”她非常委屈的说。

我连忙哄她:“我和你开玩笑的,没有怪你。”

她看我一眼,从地上拣起一根枯树枝,在土地上划了一个“青”,在旁边又划了一个
“争”。我这才恍然大悟,秦筝——青争——便是“静”,她真是一个心思别致的女孩
子。

“明白了吗?”她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酒吧跳舞?”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艰难的说:“你别问,我不会说。”

“好吧阿静,我不问。”我只觉得一个谜团一个谜团都在逐渐解开,相信总有一天会真
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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