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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道德与社会

(2012-09-23 11:19:54) 下一个

2012/9/21

在温哥华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对她的社会、人文有诸多感悟,会越来越喜欢她:干静、安静、一切按序就班,没有任何的意外,更不会有‘省长打了市长的嘴巴’之类的事情发生,每个人都有尊严,在残疾人的脸上你看不到谦卑,看到的是平静,这不是能装得出来得东西,在正常人得脸上你见不到傲慢,见到的还是平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甚至连乞丐也都只是静静地坐那里,面前放一个容器或者放一张‘说明书’。

最令人惊叹的是,他们的英语都很棒,考托福一定没问题!或者,到中国当个官员应不成问题,工作素养都一样,见人就想要,至少比他们斯文些,不会使阴招。

我曾遇到一个乞丐,静静地座在Down  Town的街上,把一只小狗仰面朝天地躺在她的腿上,一个手指在不断地点着小狗的肚皮,逗着牠 ,神情悠闲,不像在行乞,倒有几分像在海边度假,逗著自己的小宝贝,我忍不住让妹妹给她送钱过去,她很认真地向妹妹和我道谢,很大方地看着我们,我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落魄,反而搞得我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使我不禁联想到了那个著名笑话‘富翁与渔夫的对话’。

尊严与平静,在每一个人的心理。

在路上行车,大家墨守成规,约定俗成,‘谁该走’大家心理都很清楚,仿佛大家每天都在此相聚一样, 

事情不大,在西方社会很普通,甚至人们已经不把它当成一回事情了,外人才会去试图理解它,为它作个注解。

我初到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按中国的习惯开车,不小心坏过几次规矩,尽管没有法律处罚,但还是无地自容,以至每次出门都暗暗地嘱咐自己‘别让人家骂!’

‘谁该走’的基础是相同的文化认知,道德认同,法律只是道德的小跟班,遵从于道德的指引。

社会是以信任为基础的,进而才是道德,才是法律,法律只是道德的执行官,道德的注解。

在中国的十字路口会车,红灯是可以闯的,路是可以抢的,各有各的道理,车牌上‘8’越多的就越横,抢拧了就打对方一顿,教会他懂事;任何一方的‘蛋’都比‘8’更牛逼:惹毛了老子,就给你补一堂课;红字头的戊、已、更、辛、、、就更了不得了,X‘蛋’见了都要视为无物,想放屁都要等忍到戊、已、更、辛开过去,还得小声点‘操,老子刚才没看见、、、’。戊、已、更、辛们总以为‘他们在赶往战场’,‘党在召唤他们’。

中国的十字路口,大家彼此没有文化共识,所以,妄谈道德,元首所提倡的‘共产主义道德’在那里达不成共识,所以大家各行其是,比的是河蟹的大小。

中国在十字路口了。

 

西方的道德是以相同的文化认知(背景),文化假设(信任)为基础的,进而才是法律,最后才是其结果:尊严与平静,用眼下中国时髦的语言来讲就是‘河蟹社会’,写错了,在这里应为:‘和谐社会’。

我对‘信任’的了解是从costco开始的。

刚抵温市在costco 购物,办了一张会员卡,工作人员向我们推荐costco的信用卡,我就同时申请了一张,过了不久,costco给我寄来一封信,信中称‘因为我没有任何信用纪录所以不能被批准,要求我补充提交其它的信用卡作参考’,国人可能不解,在这里你跟银行的借贷往来是你的信用,只花自己的钱的人,没有信用!买房不用贷款,没有信用,你就要出示你的房产文件了,你借贷累积额越高,你的信用就越好。

我在国内住的时候,院子很大,也很静,院子里见不到几个人,但我在院子里却要神色凝重地低着头走路,不是在思考,是害怕;晚上也会尽量少出门,害怕,不是怕被强奸,是怕踩到狗屎,我很怀疑,难道天鹅堡狗比人多?

前不久,带着孩子在stanley park玩,见到一对盲人夫妇带着一只导盲犬散步,导盲犬拉粑粑时主人把牠放开了,拉完之后主人把一个塑料袋套在手上摸索着把狗粪抓到手里,我很惊讶,他如何能找到狗粪的位置?随后他们牵着够走了,手里拿着狗粪!

这就是文化认同,是道德,道德体现在‘人家看不见的时候’的行为标准,是发自内心的,你违背它就会良心感到不安,在镜头前面摆个姿势,专拣漂亮的话讲,‘为人民服务’、‘三个代表’、‘和谐社会’,尚不如盲人手里抓的一袋狗屎,‘漂亮话’,不是道德,而是缺德;‘三个代表’并不高级,国家的表哥,没别的,就是表多,‘数也数不清’,人都数到台下来了,还没有的定数呢!

道德,是在相同文化认同下发自内心的行为准则,不同的文化背景必然形成不同的道德,而文化产生于生活环境,是对生活环境的总结,从这个角度理解,什么样的生活背景就会产生什么样的文化,进而形成不同的道德,不同的法律体系。

更清楚地讲,道德体现地是利益的取舍,不同的产权制度将产生不同的道德体系。其统一亦或混乱,反应的是产权体系的‘统一’或‘混乱’,从此角度理解,中国的道德乱象就变得清晰了,解决途径也就不言而喻了。

自共产党取得政权以来,就推行共产主义道德,可是共产主义的物质前提何在?供给制不是共产主义,特供也不是共产主义,同样,权贵资本主义也不是共产主义,所以‘共产主义道德’与目前所具备的物质基础有差别,这个差别如何弥补?谎言!

所以,中国行政体内的社会生活充满了虚伪的谎言,谎言与人群成正比,越是大的场合讲的谎言就越美丽,真话只能跟老婆关上门讲,甚至对老婆也不能讲,她会被吓坏的。

行政官员们谎话流舌,说真话到要仔细地权衡一下,知识分子也学得唯唯诺诺,说话看人,季羡林教授还自鸣得意地讲:“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被许多人赞之为‘很有哲理!’,面对谎言,教授能做的仅仅是,‘闭上自己的嘴’,而对谎言的沉默就是纵容犯罪;‘真话不全说’,枉为人师,老师的天职是传播真理,不管你何种原因,‘真话不全说’涉嫌掩盖真理。

更可怕的是,教授不知为误,以耻为荣,后面还跟着一大群鼓掌、叫好的。

不害臊。

说实话,我只知道教授在国内的学术地位无几人可比,只知道他是研究梵文的,我短视的很,不知梵文对生意何用,所以也就没太在意了,但是国内的一流教授尚如此之水准,后果不堪。

这就是共产主义道德下的教授,面对谎言保持沉默,把真理变成橡皮泥,扭曲的心理,不完整的人格,只是为了生存。

行政官员的话就不必多费笔墨了,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好东西,最好的水平也不过是‘对谎言保持沉默’,‘我不说慌’,但是,人家都做了,背着我们什么都做了,只要他想。

元首的儿子可以当个旗队长,首相的公子可以当‘大王’,说涨就涨,让谁死谁死;可以强取豪夺,人家的口头禅是‘我们不能决定谁上市,但是我们可以决定谁不上市’,何人敢赌?逆来顺受吧!

我们养了一个全世界最为贪腐、最为蛮横、最没有效率的行政体。特别声明一点:我不反党,我们的党,是好党,天下无双,你难道没有眼睛吗?看不到,天下所有的好东东都在我党嘛!我不反政府,我们的政府也是好政府,天下不二,我反对的只是政府的行政,行政都被贪官污吏窃取了,所以,我们才享受到了最没有效率的行政体,所以,我们要‘保皇而清军侧’,皇帝是好皇帝,只是要‘清君侧’,把贪官污吏都清除于我们的行政体。我即爱吾皇,又不反政府,请别误会。

道德,产生于社会文化,有着它对应的社会物质基础,不是谁想提倡什么样的道德都可以实现的,强行推行的道德体系与其物质基础的差距将被用谎言来填补,但是一个社会不可能长久地生活在谎言之下,谎言也不可能长期维持下去,说谎,有一个特点,要想把谎言包裹得像真的一样,谎言就要成几何级数增长上去,谎言得数量累积到一定的水平时,上帝也救不了你,无论你多么虔诚地祷告,还是要搞倒的。

道德,最为重要的是‘没有人的时候你怎么做’,最直接地,我们看看元首、首相及各级行政官员们,他们在没有人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廉洁奉公还是假公济私。

 

 

 

我恍惚间梦到:

隔空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建立一个hexie社会’

‘哦?让我教螃蟹竖着排队走路?’,

‘这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啊!您是学工程的,生物学有疏,这是一个结构性问题,要教会螃蟹用肩关节向后摆,而不再用肘关节向内摆,有点难,天性难违。’

‘不是,我说的是和谐社会。’,‘好啊,我很愿意跟您走,假如我可以喝特供奶、吃特供猪肉,吃没有过量农药的青菜的话,我很愿意’,

‘这个不难,你跟我住一个小区吧,南海花园,那里的商品又便宜又好。’

‘不行,我要跟我爹住到一起。’,

‘你看看你,你这就是在给领导出难题了。’,‘不过,我那个小区的房子好像已经卖完了’。

“那就算了,不过让我看,你也用不着再搞什么hexie社会,我与你都已经是了,‘河蟹’与‘和谐’虽然汉字写出来不同,但音都一样,外国人以拼音为准,读出来都一样,所以,我跟你一样,都是hexie社会。

其实,我最不习惯的就是回去以后读不到BBC的新闻,看不到YouTube,心灵如牢。

除非,你把螃蟹都给我清蒸了,或者换个物种,比如:狗。”

 

顺便提一下:

在温哥华住了这么久了,见过警车,没见过警车开道,见识短,至今没见过军车,我甚至不知道加拿大的军人长得是什么样子,我想,加拿大的军人怎么也要比共产党的军人更蛮横、强硬才对吧,要不然他们如何能守得住如此的江山?把老百姓管得如此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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