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42)
2022 (1)
(我保证这可是清醒时写的,不是酒后乱言)
前些天看人写女人喝了酒又是怨又是恨的,觉得莫名其妙的。倒是勾起了我的酒隐。
小时候,家里聚会,大人们总是要来点酒。我妈妈家女人多,外婆和外公又是南方人,所以自外公去世后,就几乎没人喝酒了,只有人吃酒酿。还记得我小时候跟着外婆去楼下买完酒酿,高兴地喊:酒酿来了!邻居小朋友都奇怪,你哪里来的九娘?话回正题,等家里有了几个姑爷后,我爸和另一个姨父是北方男人,俩人又是家中最好的大厨,所以酒才又上了桌。后来大表姐又嫁了个北京人,这时喝酒的队伍就壮大了,品种从白酒,到红酒到啤酒也其全了。不过,再喝也是摆样子,一人半杯解个渴。外婆在世时,我们几个小姑娘是不能喝酒的,只能看。还好,我对那一桌子菜更感兴趣,到也无所谓。
每次去父亲家聚会就两样了。父亲多兄弟,各叔伯姑婶们又多儿子且年长我很多,算来就我和大表姐两个女孩子。所以桌上是酒和菜一样多,大家也是喝了一杯接一杯。我妈成了唯一不喝酒的人。至于我们小孩子,那是主要培养对象。从小伯伯们就用筷子沾着酒让我们尝。大了一定要来一小盅才行。他们的理论我后来结婚后才明白。不过喝归喝,从来没人喝醉过,也没人失态过,顶多吃完午饭大家找个地方眯一下就成了。
我真正练喝酒是在家里。倒不是父亲请客时,而是偷着练的。我父亲总能收到很多酒,中外都有。但他只在请客时喝。父亲很好客,隔周就是一宴,所以家里总有很多打开了的酒。那时,喝水都要煮开,而我又只喝凉白开。上中学时我下课了,有时没开水喝,又等不及煮,就随便拿瓶酒喝来解渴。当然不能把哪瓶喝光,都剩些,爸爸从来没发现过。现在想想,我当时真是浪费了,只注意哪个解渴,都没认真品品。所以到现在我还是就喜欢喝甜酒,对酒一点品味也没有。想来还好,当年我没喝成酒鬼。
上了大学和出国读书后,除了偶尔跟朋友凑热闹,我倒真没怎么喝酒了。只记得大学时两个好朋友,一个是沾酒就脸红,一次大家给他喝到猪血色;另一个向来很快乐总是乐呵呵的,在我们大家分手时,竟喝得大哭不止,让我大吃一惊。其他人还真没看到过太失态的。
到认识我LG,我的喝酒技术才充分发挥出来。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他们家是人人天天起码喝半瓶葡萄酒。对他来说,喝酒就不太会控制,于是来美以后,他只在周五买一瓶喝。平常偶尔喝啤酒。看他一人独自喝酒象消愁,所以我就贡献力量,跟他平分一瓶,偶尔他觉得我分他太多了,他反而没喝痛快还要再开一瓶,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不过,每年回他们家时就要喝得多多了,喝到过第二天还头疼的时候。公公家待人很热情,不把人当外人看。不过,请客时最不喜欢的是不喝酒的人,或可以喝但不喝的人。他们的理论是:大家都喝得高高兴兴的,有说有笑的,要是有一两个清醒的,不就象看大家热闹了,要犯傻大家都犯傻,过后都忘了,没人不好意思。继承了这个传统,LG在美国请客也是最头疼请不喝酒的。有时有人怕喝酒开车,他宁愿饭前开车去接客人,饭后给大家打车,也不愿意把谁落下喝不成酒,可以说是我看到的劝酒最诚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