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42)
2022 (1)
以前上文学城只顾着在坛里灌水。直到几周前坛里几个兄弟姐妹揭竿而起,建了个群组,我才发现原来城里还有这么多小团体。后来到处一转,又发现这多数竟然还是秘密团体。
其实拉帮结派,组织团体是从小就训练出来的。记得上幼儿园时,我好吃肥肉,不吃黄花菜,在吃打卤面时,就一帮小孩子组成了肥肉-黄花菜交换小组。这是咱加入的最早的组织了,还是秘密的。家长们还奇怪,同是在园里全托,怎么有的小孩子就越长越白胖,有的就越来越面黄饥瘦的?
到了上小学,分拨就体现在课间活动。但这就演变得更公平竞争却不特自主。我们那会儿都是由两个玩得最好的孩子轮流挑人。一般都是挑会玩的,直到棒槌。问题是,比如我和一个头本是铁姐妹,但她先挑了别人不要我,就会产生矛盾,还有因此结仇的。
小学时就出现了严肃的组织-少先队。不记得怎么就加入了。问题出在了红领巾。我是遗传丢三拉四,终于有一天给它丢了。我父母属于万事都积极向上的人,而住在一起的外婆却是个被各种组织整的人。当时刚粉碎4人帮。那天我给刚回家的妈妈说我红领巾掉到一个工地的地洞里(我妈至今认为我撒谎),我妈的脸色就变得铁青。她立刻拿上竹竿和电筒带我去找。我们在那洞里掏了一晚上,还在一路看了几遍也没找到。回家后她和外婆嘀咕一会儿,就由她口述我手写了份检讨,第二天又带我去见老师。好在老师没说什么就给我们开了条,让我们去店里买。不过打那之后,妈妈勒令我下课要直奔家里,不许乱逛。所以,我发现这组织真是很麻烦的东西。
过后赶上开人大会,外婆夸民主党派好。问她怎么好法,她说那是给不愿意入那一党的人。我很高兴,就说长大了我不入党,也可以做民主党派进人大,,不用加入什么组织。结果外婆告诉我这民主党派就是好多小组织,也要申请加入的。我就没了兴趣。后来又听说个不结盟国家,后来发现还是个组织。到这时我也上中学了,就决定我要做个不加入任何组织的人。我还是同样可以做好事,当好人。所以我的朋友也是各拨各派的都有,这样我才能不为人情所迫,保持公正。
终于麻烦来了。那就是入团问题。入团要自愿申请,所以我老不申请慢慢就成了班上的问题。终于老师在我学期评语上加上"要积极争取进步"字样。好在我父母比较民主,也没管我。到了高二,真的只剩下我和另一个人了。我最好的朋友荣任团组委(或宣委),她的工作重点就是帮我上进。她找到我说;"得了,我申请都替你写好了,你就签个字,成吧?"我让她先帮另一个人。终于,老师在开家长会时找我妈谈话了。回家老妈说:"还是入团吧。老师说要不会影响高考的。"这样,我就找姐们要了申请书,签了字,我入团那天,她比我都高兴。不过,也值得,我们俩到今天还是好朋友。
不幸中的万幸是,我一上大学入党成了千筛万选的事,我也不用发愁了。后来到了美国,听几个东欧的朋友讲,80年代初在他们那里,入党也是逼的,要不没好工作等等。咱兄弟国家还真象。
前些天碰到这秘密组织的上门推销员,嘴皮子利落给我说动了心。咱也有生头回主动申请加入个组织,同时也满足下我这老落后分子的心理,看看这里到底有啥机密。得,咱这就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