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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初,我随大潮去陕北插队,后来知道同去者中出了个习总书记。同年里我就因家庭变故回了北京,没有再返回。当时和后来我一直在纠结,这么早溜号是对是错?是福是祸?我和总书记间的巨大差距,就是从这一走中开始拉开的。
回到北京,没有学上,也没有工作,半大小子闲得发慌,就开始学摄影。那时家里有一台50年代苏制135相机,叫佐尔基,不知怎么躲过了抄家。我就用它,买一元一卷的处理胶卷(保定胶片厂出的大卷胶片,剪断包装),开始自学。家里还有50年代亲戚留苏带回来的放大机和冲胶卷盒,我就学着自己冲卷,把被子捂在窗户上洗照片。那时没有网站可以交流,没有老师可以请教,连书也很难找到。我贪婪地找一切能接触到的文革前出版的摄影书来看,并手抄整理成笔记。
那时整天没事,与两个同学一起,骑自行车到北京各处去照相。但不懂得记录史无前例的运动,也不懂得记录社会人生,只知道拍古迹和十大建筑,也拍了动物和花。我只有一个标准头,只拍黑白胶片,玩不出什么花样。胶片是拍一张少一张,每一张都是钱呀,所以惜片如金。有一天忘了从哪借到一台莱卡M3,限当天归还,与同学珍惜地出去拍了一天,那个相机真棒!
这样的日子过了约两年,我就进工厂工作了,遂停止了有意识地学摄影。后来一想,我开始学摄影可能比张艺谋更早,当然我没像他那样卖血买相机,也没坚持下去。和另一位名人的差距,又无可挽回地拉开了。
此后 40年里,我只偶尔拍少量照片。比如燕园读书时,民主竞选时,谈恋爱时,儿子初生时,以及外出旅游时。我现在与房子的关系最密切,但十几年里倒腾了十几座房子,却几乎没留下照片。要写文回顾时,只能找经纪要存档照片,聊胜于无。2009年,与我上文学城几乎同时,买了台入门单反,才又大量拍起照片来。这时照片已变成数码的,几乎不要钱了。我没钱时,照片张张都要钱;到了有些钱时,照片又变免费了。时代的发展就是这么实在,也这么荒诞。
我在文学城最初曾到摄坛试水,但自觉手艺太潮,惭愧丢人,就又一次溜号,转到了家坛说房子,谁知竟一下子得了个碰头彩,从此一发不可收。如今我的照片,只是修房帖里的图解,如此而已,岂有它哉?
前天,是因为家坛的舞女热情肯定我的修房摄影,才让我想起40多年的摄影史来。手边还保留着一些当年的照片,于是翻出来扫描上网,放进博客里,也算是我献给家坛的节目。水平肯定不高,如今我唯一可以炫耀的,就是老资格了。
以下照片,均摄于1969至1971年。
1,颐和园后湖。船中人是同伴,同去者中出了个名人,后来演了女儿国国王。
2,颐和园后湖。那时多清静呀,苏州街还没有重建。
3,颐和园西望西山。这张后边记着:5月下午3时半,21DIN,f11,1/100秒。
4,从万寿山东南望,园外一马平川,现已是成片的高楼了。
5,谐趣园雪后。那时在公园里,可以拍无人的风景。
6,天安门日出。那时袁毅平有一张著名的《东方红》,想模仿,就起了个大早骑车去了。但发现太阳从东南方升起,拍不上天安门。可能是在冬天里,太阳才从东北方升起,能拍上天安门。
7,礼花,是在西城区的一座楼上拍的,背后记着f 5.6,3-5秒。1971年五一,就是林彪最后一次上天安门,只坐了几分钟就不辞而别那次。
8,天安门广场雪景。拍摄位置是纪念碑后松林,几年后松林被平了,建起纪念堂。
9,动物园仙鹤。那时打鸟没有长焦,是鹤溜达到我跟前来。
10, 动物园鸟湖。
11, 颐和园玉兰花。那时很少见,但现在我所在的城市很常见。
12, 颐和园玉兰花。
13, 中山公园唐花坞里的菊展。
14, 同上。
谢谢大家陪我忆旧。
相片中的北京才是真正的北京,現在的北京已經被改建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謝謝樓主讓我們又想起了心中的老北京。
望西山內張好,構圖上半部廠沈了些
能看見初戀時的西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