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毛 泽 东 个 人 崇 拜 刘 少 奇 推 波 助 - - -
“毛泽东万岁”口号为刘少奇所加
中共中央党校 裘臻
近几年来，在批评毛泽东的文章和著作中不时看到这样的说法：1950年中共中央关于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中的“毛主席万岁”是毛泽东自己加上去。这一说法来自一位自称毛泽东“封他为秘书（兼职通信秘书）”的老同志，因而显得可信，为一些人常引用，甚至成为有的人批判毛泽东的必用材料。有的人依据这一说法进一步推论说：可见毛泽东“把自己当皇帝”。在互联网上搜索“毛主席万岁口号由来”，就会发现不少贴子在引用那一位自称“当过毛泽东秘书”的老同志的说法。
“ 毛主席万岁”口号真的是毛泽东在审定“五一”劳动节口号的稿件时亲笔加上去的吗？数年前，笔者刚听到这一说法时虽有疑问，但没有证据怀疑那位追求讲真话的老同志会有不实之词。在读了《建国以来刘少奇文稿》第2册后，笔者发现，“毛主席万岁”口号并非是毛泽东在审定“五一”劳动节口号的稿件时加上的，而是刘少奇所为。那位老同志是误信了他人的揭发，对此有必要加以澄清。
《建国以来刘少奇文稿》（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第2册收入了刘少奇《对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草案）的批语和修改》（1950年4月18日）。该文稿白纸黑字表明：“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为刘少奇所加写。编辑者注明：“根据刘少奇修改件印。”（该《文稿》第2册第60页）。
刘少奇加写的“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是整个口号的最后一条，即笔38条。在此前有四条有关“万岁”的口号：即“34、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35、中国人民的解放者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36、伟大的中国劳动人民万岁！”、“37、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一一中国人民胜利的领导者与组织者万岁！”他对第35、37两条有文字修改。刘少奇为什么要后加写“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这一条？他并没有说明。我推想这是当时的一种政治需要吧！因为在1949年10月1日的开国大典上，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在经天安门前接受领导人检阅时爆发出“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而城楼上的毛泽东则高呼“人民万岁！”以回应。刘少奇在中共七大代表党中央做修改党章的报告，高度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是当时的政治需要，而此时加写“毛泽东同志万岁！”，也是合乎民心、顺乎民意的情理之中事。刘少奇自己在1959年庐山会议后也多次说过“我是积极地搞‘个人崇拜’的”。
刘少奇在对《庆祝五一劳动节的口号（草案）》修改后批送毛泽东审阅：“毛主席：此件请审阅。如可用，请交尚昆（按：即杨尚昆，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印发政治局各同志。”《文稿》编辑者在注中说：“毛泽东1950年4月21日在刘少奇修改稿的基础上又作少量修改，并批示将此稿印政治局各同志及胡乔木等，开会讨论。”也许因为毛泽东作的“少量修改”并不十分重要，因而《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没有收入毛泽东的修改件。毛泽东、刘少奇的批语和修攺，及政治局开会讨论，足以表明《庆祝五一劳动节的口号》是政治局集体领导的产物，而非某一个人的决定。将正式发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庆祝五一劳动节的口号》（1950年4 月26日）同刘少奇“修改加写”部分加以比对，笔者并无发现两者有任何差别。这说明毛泽东赞同刘少奇的“修改加写”。由此可肯定：“五一”劳动节口号“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确系刘少奇审阅时加写，而非像某些人所言是“毛泽东在审定口号的稿件时亲笔加上的”。看来揭发、听说、传言并不一定可靠，严肃的作者需要有文献或可靠的旁证作依据。
“毛主席万岁！”这一号什么时候出现的，笔者无有考证。但笔者可以肯定，在1945年召开的中共七大上已有人喊“毛主席万岁！”。最明显的证据是：朱德在做《论解放区战场》报告临结束时高呼“我党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朱德选集》第182页）据毛泽东卫士长李银桥回忆，他第一次听到群众喊“毛主席万岁！”是在1947年辗转陕北农村时。在新中国成立时，“毛主席万岁！”、“朱总司令万岁！”的口广为流行。“万岁”口号是否必要、是否科学，这完全可以讨论。毛泽东认同“毛主席万岁！”这一口号，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从毛泽东认同“毛主席万岁！”这一口号得出“毛泽东把自己当做皇帝”的结论则似乎也是一种独断，难以服人。笔者从来就认为，毛泽东在对他本人崇拜的态度上，经历了一个由反对到需要、欣赏，再到讨嫌的过程。这方面的教训是深刻的、沉痛的，需要认真总结，以免重犯。
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一生中自然会有许多错误，可以批评，也需要批评，以为来者之借鉴。但毛泽东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主要奠基者，无论你是爱他、肯定他，还是恨他、否定他，都无法改变这一客观的历史事实。因此，笔者向来认为，对毛泽东错误的批评，一要站在党和人民的立场；二要站在历史高度；三要实事求是；四要着眼未来。笔者很不赞成夸大事实或无中生有地编造所谓新鲜故事，以丒化毛泽东；很不赞成把毛泽东一生的错误集中罗列（往往有夸大、不实的成分）而置基本的历史事实不顾从而力图抹黑毛泽东、抹黑中国共产党和新中国的历史；很不赞成把党和政府的错误归之于毛泽东一个人而其他领导人都似乎一贯正确、无有错误。毛泽东生前不怕被人骂，认为在有些看来“我是坏人是定了的”。笔者以为，国内外反动阶级、反动分子在毛泽东生前都没有能骂倒毛泽东，在他生后，有人想骂倒他，这怎么可能？历史人物任人评说，但历史人物能骂倒吗？中外历史都表明是骂不倒的。把毛泽东视为敌人的人决不是中国广大人民群众所欢迎的人。我希望批评毛泽东的人，讲点良心，讲点道德，请尊重最基本的历史事实。我也希望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年朋友们，对某些人所谓讲的“真话”、“揭发”、“批判”，要独立思考，以免受骗上当。
“毛泽东万岁”口号为刘少奇所加
中共中央党校 裘臻
近几年来，在批评毛泽东的文章和著作中不时看到这样的说法：1950年中共中央关于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中的“毛主席万岁”是毛泽东自己加上去。这一说法来自一位自称毛泽东“封他为秘书（兼职通信秘书）”的老同志，因而显得可信，为一些人常引用，甚至成为有的人批判毛泽东的必用材料。有的人依据这一说法进一步推论说：可见毛泽东“把自己当皇帝”。在互联网上搜索“毛主席万岁口号由来”，就会发现不少贴子在引用那一位自称“当过毛泽东秘书”的老同志的说法。
“ 毛主席万岁”口号真的是毛泽东在审定“五一”劳动节口号的稿件时亲笔加上去的吗？数年前，笔者刚听到这一说法时虽有疑问，但没有证据怀疑那位追求讲真话的老同志会有不实之词。在读了《建国以来刘少奇文稿》第2册后，笔者发现，“毛主席万岁”口号并非是毛泽东在审定“五一”劳动节口号的稿件时加上的，而是刘少奇所为。那位老同志是误信了他人的揭发，对此有必要加以澄清。
《建国以来刘少奇文稿》（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第2册收入了刘少奇《对庆祝五一劳动节口号（草案）的批语和修改》（1950年4月18日）。该文稿白纸黑字表明：“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为刘少奇所加写。编辑者注明：“根据刘少奇修改件印。”（该《文稿》第2册第60页）。
刘少奇加写的“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是整个口号的最后一条，即笔38条。在此前有四条有关“万岁”的口号：即“34、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35、中国人民的解放者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36、伟大的中国劳动人民万岁！”、“37、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一一中国人民胜利的领导者与组织者万岁！”他对第35、37两条有文字修改。刘少奇为什么要后加写“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这一条？他并没有说明。我推想这是当时的一种政治需要吧！因为在1949年10月1日的开国大典上，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在经天安门前接受领导人检阅时爆发出“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而城楼上的毛泽东则高呼“人民万岁！”以回应。刘少奇在中共七大代表党中央做修改党章的报告，高度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是当时的政治需要，而此时加写“毛泽东同志万岁！”，也是合乎民心、顺乎民意的情理之中事。刘少奇自己在1959年庐山会议后也多次说过“我是积极地搞‘个人崇拜’的”。
刘少奇在对《庆祝五一劳动节的口号（草案）》修改后批送毛泽东审阅：“毛主席：此件请审阅。如可用，请交尚昆（按：即杨尚昆，时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印发政治局各同志。”《文稿》编辑者在注中说：“毛泽东1950年4月21日在刘少奇修改稿的基础上又作少量修改，并批示将此稿印政治局各同志及胡乔木等，开会讨论。”也许因为毛泽东作的“少量修改”并不十分重要，因而《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没有收入毛泽东的修改件。毛泽东、刘少奇的批语和修攺，及政治局开会讨论，足以表明《庆祝五一劳动节的口号》是政治局集体领导的产物，而非某一个人的决定。将正式发布的《中共中央关于庆祝五一劳动节的口号》（1950年4 月26日）同刘少奇“修改加写”部分加以比对，笔者并无发现两者有任何差别。这说明毛泽东赞同刘少奇的“修改加写”。由此可肯定：“五一”劳动节口号“伟大的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确系刘少奇审阅时加写，而非像某些人所言是“毛泽东在审定口号的稿件时亲笔加上的”。看来揭发、听说、传言并不一定可靠，严肃的作者需要有文献或可靠的旁证作依据。
“毛主席万岁！”这一号什么时候出现的，笔者无有考证。但笔者可以肯定，在1945年召开的中共七大上已有人喊“毛主席万岁！”。最明显的证据是：朱德在做《论解放区战场》报告临结束时高呼“我党领袖毛泽东同志万岁！”（《朱德选集》第182页）据毛泽东卫士长李银桥回忆，他第一次听到群众喊“毛主席万岁！”是在1947年辗转陕北农村时。在新中国成立时，“毛主席万岁！”、“朱总司令万岁！”的口广为流行。“万岁”口号是否必要、是否科学，这完全可以讨论。毛泽东认同“毛主席万岁！”这一口号，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从毛泽东认同“毛主席万岁！”这一口号得出“毛泽东把自己当做皇帝”的结论则似乎也是一种独断，难以服人。笔者从来就认为，毛泽东在对他本人崇拜的态度上，经历了一个由反对到需要、欣赏，再到讨嫌的过程。这方面的教训是深刻的、沉痛的，需要认真总结，以免重犯。
毛泽东是人，不是神，一生中自然会有许多错误，可以批评，也需要批评，以为来者之借鉴。但毛泽东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主要奠基者，无论你是爱他、肯定他，还是恨他、否定他，都无法改变这一客观的历史事实。因此，笔者向来认为，对毛泽东错误的批评，一要站在党和人民的立场；二要站在历史高度；三要实事求是；四要着眼未来。笔者很不赞成夸大事实或无中生有地编造所谓新鲜故事，以丒化毛泽东；很不赞成把毛泽东一生的错误集中罗列（往往有夸大、不实的成分）而置基本的历史事实不顾从而力图抹黑毛泽东、抹黑中国共产党和新中国的历史；很不赞成把党和政府的错误归之于毛泽东一个人而其他领导人都似乎一贯正确、无有错误。毛泽东生前不怕被人骂，认为在有些看来“我是坏人是定了的”。笔者以为，国内外反动阶级、反动分子在毛泽东生前都没有能骂倒毛泽东，在他生后，有人想骂倒他，这怎么可能？历史人物任人评说，但历史人物能骂倒吗？中外历史都表明是骂不倒的。把毛泽东视为敌人的人决不是中国广大人民群众所欢迎的人。我希望批评毛泽东的人，讲点良心，讲点道德，请尊重最基本的历史事实。我也希望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年朋友们，对某些人所谓讲的“真话”、“揭发”、“批判”，要独立思考，以免受骗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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