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一万多战俘如何去台湾始末
这张当年在甄别现场拍下的照片。甄别就是如此简单:询问棚搭建在营区的空地上,战俘们排好队一个一个上前接受询问。后面的战俘可以看见询问棚里面问答的情形,但听不到谈话声。完成一个战俘的甄别仅用几秒到几十秒。联合国军曾邀请国际红十字会和若干中立国代表到现场观察。也曾提议由国际红十字会主持甄别。无论是频繁巡视战俘营区的国际红十字会代表还是常年在釜山、巨济岛战俘营区采访的各国记者,均未报告过甄别过程中的任何暴力事件。
蓄意投降的情形在志愿军战俘中绝不是罕见的。很多个案里,当事人声称自己在入朝之时就“觉得是个机会”。然后就一直寻找逃跑的时机。联军飞机撒下的传单里有些叫“路条”,比如“李奇微路条”(Ridgway Pass,印有李奇微签名)或者“安全路条”(Safe Conduct Pass,印有范弗里特签名)。这些路条常被一些志愿军官兵捡拾珍藏起来,在见到联军部队时便就举着它们投降。
芝加哥大学社会组织研究中心出版的“战斗与被囚中的群体行为”一书中记录一个李姓军官的回忆说:“被派到朝鲜后我就决定要投降。1951年10月我们击落一架美国飞机。我带着3个战士去搜索,我们找到飞行员后就和他一起跑回了联合国军的阵地”。20军某部排长芦明友借换防之机率领7名士兵故意掉队躲藏起来,天亮后向联合国军投降。他们的投降过程被联合国军印成第8569号中文招降传单,向前来接防的27军劝降。
实际上逃亡过程非常危险,不但身后可能有追杀的子弹,脚下有可能触发地雷,更有可能遭到对面联合国军的射杀。那个在俘虏营中领导着5千余反共战俘,被中共当局称为“蒋帮大特务”的王顺清(在“战斗与被囚中的群体行为”一书中似叫王顺明,WANG TSUN-MING),是志愿军12军31师91团士兵。他在投降时尽管举着“李奇微路条”,仍然被一个高度紧张的GI一枪打在腿上,住了好几天的医院。在战俘营里,战俘们经常谈论的话题就是自己怎样侥幸逃脱的故事。有如大一学生谈论如何对付高考试题一样津津有味。能够活着走进联军的战俘营,被认为是一大幸事。下图是第二万名志愿军战俘带着喜庆的笑容来到战俘营:谢天谢地,我总算成功了。
志愿军战俘事件自始至终处在国际媒体的密切关注之下。它的每一步进展情况,都牵动着各国人民的心。
图片说明;去台志愿军战俘获得自由走出中立区
当战俘们登上卡车即将驶出“自由村”时,周围的联合国军官兵以及各界人士齐向他们敬礼欢呼。兴奋不已的战俘们不顾严冬气候,将卡车上用于遮挡风寒的篷布扯开,探出身子向沿途欢迎的军民高声致谢。
图片说明:志愿军战俘获释后乘车前往仁川
志愿军战俘高文俊回忆:
“当车队离开中立区时,大卡车一辆接着一辆,非常壮观!主要路口都派有美韩宪兵指挥交通,直升机更不时在低空巡逻。这一天,人人在为中韩反共义士服务。
路经城镇时,韩国人民扶老携幼,列队路的两旁,对着车队欢呼,“党心,巧斯米达!”(韩语是你们最好的意思)。美军官兵们也来到路旁,高举双臂,大喊“Hello, Hello!”。欢呼之声,此起彼落;一路之上,不绝于耳。韩国老百姓有不少身着传统华服,像庆祝佳节和外出赴筵一般,无不兴高采烈,喜形于色。小朋友们向着大家不停的挥帽致敬,老人家则行膝手礼,民众如潮水似的汇集成盛大的欢迎场面。他们不畏寒风,不怕冰霜,以列身欢迎人群之中为荣。代表们在弟兄们未到之前,遍发中美韩小国旗。因此,由汉城至仁川途中、路旁、人群里、公共汽车上,到处都是我们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华侨们的高跷、台阁等民间艺术,全出现在街头。不仅醒目引人入胜,且锣鼓喧天,震耳欲聋。
图片说明:获释的志愿军战俘在仁川登船前往台湾
参加志愿军的战俘被释放,自愿去自由中国台湾
被释放的志愿军战俘带着宠物前往台湾
“联军总部为了使一万四千人平安到达目的地台湾,特成立了一支特遣舰队。根据报导,美军慎防出事、发生偷袭,除十五艘运兵的登陆艇外,还派了满载百架战斗机的航空母舰一艘,潜水艇两艘,另有补给舰及油轮,共计二十艘兵船。
加上美国为了坚持“志愿遣俘”原则,又多打了一年的韩战,复赔上了数以万计的宝贵生命,如说他们不是为了理想而战,便没有理性了!所以说他们充分发挥了“铁血担道义,路打抱不平”的精神! ”
一万四千多名反共志愿军战俘们历经生死搏斗抵达台湾。他们一直活跃在台湾社会并保持着与国内外友人的联系。他们此后的生活道路也基本透明可寻。歪曲造谣的东西最怕的就是透明公开,从联合国军到国民政府,都是以其透明公开的运作,使得谣言难以立足。
各位可以看看台湾欢迎志愿军战俘们的人群散落的情形,没有举布条,很杂乱没秩序的乱挤人群
很多人还牵着脚踏车挤在人群中,根本就不可能是动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