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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uro一年一度的狂欢节不但在玻利维亚、甚至在整个南美都小有名气,其规模仅次于里约热内卢。狂欢节一般在二月,但具体日期却每年都不一样,必须事先查好。2015年的狂欢节是二月十二到十五日。
狂欢节期间Oruro人满为患,住宿是个大问题。我早读到网上游人与LP的警告,在临走前两周最后确定行程之后订那里的旅馆,bookings.com上最后一张床位在几小时前订出去了,expedia.com 也没有房间。我其实不是太在意,对策有三:一,当地或许有没在网上的旅馆还有床位,到时现找;二,从乌尤尼坐夜车过来,直接把夜车当旅馆;三,玩通宵,不睡了。
结束乌尤尼三日游还早,买的夜车票到Oruro 是很尴尬的两点来钟。等车的时候遇到几个上海来的妹妹,一如既往的是:长得最漂亮的最冷淡、长得最一般的最热情。同样成为铁律的是:最热情的、长得最一般的女孩是里面唯一一个男人(看上去很不错)的新婚老婆。
最热情的女孩听说我没订到旅馆,让我跟他们走。我说去你们旅馆看看有没有床位吧,没有就在楼下大厅坐坐。该女孩说不用,她可以与另两个女孩挤挤睡,我跟她老公睡只不过他老公会打呼。
我心里委实不大好意思,我这次为了挑战自己的穷游能力显得实在太cheap 了,现在落到了需要国内来的、小我一轮以上(两轮也说不定)的白领小妹妹照顾,有点过分了。
等到了夜车,这是花了大钱的豪华客车,座位有飞机头等舱的座位那么宽大,几乎能一百八十度放平。结果热情妹说他们的还不是这辆,他们的比这更豪华。
这几个人是全程有人接待的,连自己要住的旅馆名字都不知道,我与他们既不同车这免费旅馆就住不成了(那里的车不一定停在一个汽车站,有时马路某处就是终点站了),我只好另谋出路。到了Oruro 打个车找旅馆,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走了几个不是满了就是要求住三天(与网上说的一样),最后找到一家可以只住一夜的,房价要几百美金(忘了具体多少,反正天价,与网上说的一样)。
我当然没住,那房间有个三星我可能会犹豫,但它实在太简陋太恶心了。我再叫出租来到城中心,发现有个可以寄行李的地方,寄了大箱子我大可以一夜流浪街头。十分钟后,我进入了狂欢的人群,当时已是凌晨三点以后了,不少人已喝得半醉,推推攘攘、高声喧哗,场面有点吓人。我可能是唯一一个亚洲人,连白人游客都很少,我非常小心地躲在边上看热闹。
慢慢心理调适了之后我也开始喝起了啤酒,之后有人与我搭讪,买酒给我喝。
混了一个多小时后我想着找个酒吧坐坐,要不然麦当劳也行。走过一个状似的士高舞厅的地方,门口一堆人。我正想往里走,一男人说里面关门了,要我跟他们走。我笑着婉拒,那男人说如果我不跟他们走,就要亲他一下。我大笑,毫不迟疑地吧唧亲了他一下。边上一美女说也必须亲她一下,我又是吧唧一口下去,这下这美女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告诉我这些人是她的姐姐姐夫与亲戚,我亲了的这个长得有点像撒贝宁的小伙则是刚认识的。
美女邀请我跟他们一起走,这当然比撒贝宁的邀请显得既安全又有吸引力,我的酒吧与麦当劳连影子都没看到,倒不如暂且跟着他们。
一路走到个小吃摊他们开始买东西吃,主要是当地人家里做好拿棉花胎层层包好的羊头,这样掏出来的羊头居然尚有余热。开始我坚决不吃,抵不住撒贝宁扯了一块肉塞我嘴里,这下完了,我开始大吃特吃起来,反正多少都是吃,要拉肚子也逃不掉。这羊头肉咬上去酥软可口,满嘴异香。接着又用手指抠出羊脑来吃,我吃了整一个羊脑,再不肯放手。
小吃摊上有个女人喝吐了,离开时她与她同伴也跟着我们一起走,其实我也闹不清他们本来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美女说过她姑妈住这城里,起初说让我跟她走。快到她姑妈家时,她一伙人又撇下了我与撒贝宁。本来我还在思想斗争万一美女要在狂欢之夜对我不轨我该如何应对呢,没想到美女与撒贝宁倒是难舍难分眼泪汪汪的样子,好像没我多少事。
与他们分完手我赶紧与撒贝宁分手,撒贝宁坚持我是他的客人我的问题归他解决。这里还没走出几步,撒贝宁接了一个电话,磨磨唧唧讲了五六分钟,我们又走回头了。原来美女一伙人还在,我们又会合了。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是美女与她姐姐姐夫跟我们走,余下的人去美女阿姨家睡。我们打车来到撒贝宁家,这是一个居民大院,像国内以前的老公房,一条走廊上很多人家。
撒贝宁家很小,十二三平米的样子,一张床。撒贝宁拉出个床垫,让美女、美女姐姐姐夫三人睡床,他睡地上,让我睡床垫。我坚持让他与我一起睡床垫。
撒贝宁的厕所像是公用的,有个热水器,但没水。所以不要说洗澡、洗脸都不可能,至此我已有大约三天没洗澡了(中间泡过次温泉倒是),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撒贝宁开着电视,大家在电视声中从六点睡到八点多。
起床后我让撒贝宁找个好饭店,我请大家吃饭,但美女几个看上去急着要走,撒贝宁也无意挽留,替我们叫了出租。我拿出一些钱给撒贝宁,他坚决不要,只是说让我付出租。我让出租车先送走美女一家,自己继续坐到城中心,吃了点东西,上个厕所兼洗脸,我就混上了看化妆游行的看台。
从大家惊奇地看我的眼神里,我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坐的地方;也有人试图说什么,我是既听不懂也不想听懂,远处化妆游行的队伍已经走过来了,我摸出大小相机,已然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2015/2/14)
狂欢节这件事我管中窥豹的结论是:白天彩装游行、晚上酗酒起哄。这种情况下有很多一夜情也是正常的,可惜我不懂西班牙语,入了乡都随不了俗。
其实第一天到拉帕斯就领教了,从机场出来有段二十来米的路,上面摆满的小吃摊更挤满了人。当时也是后半夜,那里的男男女女都喝得醉醺醺的,有几个醉汉死活不让路,司机下车劝走了这个又来了那个。开始我觉得有趣还拿出摄像机拍了会,后来不敢了,那场面真遇到麻烦恐怕司机也控制不住。最后还是个半醉的男人出来在车前做清道夫,我的出租车才挤出人群。
在Oruro 的看台上我开始还看得兴致勃勃,一个多小时后有点看烦了,想想这个座位得来不易才勉强再坐了会,最后决定先去找到昨天寄存箱子的地方再说。
挤出人群才发现那地方并不好找,很多地段都封了或者成为了看台,我绕着游行区域转了好久也毫无头绪,我甚至怀疑这地方是否在游行区内。我只有这地方的一张照片,看上去并无特色,当地人也认不出来。
我的后背又开始发凉了,这可比没地方睡觉严重多了。我又挤进游行区域,这次索性混进了游行队伍,希望走着走着看到那地方。但游行区里几乎没有商店是开门的,就算找到它要没开门也不行,最坏情况等到半夜大概能像来的时候一样找到这地方。
看台上经常有泡沫喷我身上,这是狂欢节的习俗。天开始下雨,街道两边架满了简易看台,上面挤满了人,我想着那看台会不会垮下来。万一有个情况骚动起来逃都没地方逃,想到这我后背凉得更厉害了,当然也可能是全身都湿透的缘故。
雨越下越大,游行的演员都开始找地方躲雨了,这样我反而可以移动得快些。本来记得附近一条路名的,问人也说不清,手机快没电了,我看看天,又快要走投无路了。
突然我心中一动。昨天夜里混进狂欢人群那地方两面都有看台,加上深更半夜大家聚那地方,想必是个游行的重要地点。只要找到那地方,我有十足的信心倒退回去找到寄箱子的那家店。
在游行区内再转了一阵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店就在不远处的看台外,透过人群看过去似乎是开着的。我忍不住想笑,站在那里拿出好一阵没用过的相机朝四周一通猛拍。
(2015/2/15)
1. 我寄包的小店。当时拍个照就是为了第二天方便寻找。
2. 深夜的狂欢节闹市区,初来乍到时给人一种不安感。
3. 喝下几瓶啤酒、呆的时间长些后感觉会轻松些。
4. 跟着“撒贝宁”后要求我亲一下的美女。
5. 撒贝宁”家,我在地下的床垫上睡了两小时。
6. 狂欢节游行
7. 狂欢节游行
8. 狂欢节游行
9. 狂欢节游行
10. 狂欢节游行
11. 狂欢节游行
12. 狂欢节游行
13. 狂欢节游行
14. 狂欢节游行
15. 狂欢节游行
16. 狂欢节游行,观众会向走过的人喷泡沫(瓶装买来的)。
17. 狂欢节游行
18. 狂欢节游行
19. 狂欢节游行
20. 狂欢节游行
21. 狂欢节游行
22. 走在游行队伍里寻找寄包包的小店,雨越下越大
23. 走在游行队伍里寻找寄包包的小店,这时还不太紧张,还有心情拍照。
24. 找到前一天进来的地方了,放下了心。
25. 最后浑身湿透,在寄包的小店里吹了好半天风扇外加手机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