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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传世的油画不过区区十来幅,这倒不是他老早就意识到了“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而是这个同学旁骛实在太多了。谁让人家身兼数职呢?建筑行业、雕塑界、数学界、科学界、甚至音乐界,哪里都需要他的身影。
花钱请达芬奇画画是最不靠谱的事,如果你还指望他会按时交货那只能说明你自己很傻很天真,他能在拖了无限长的时间后最终交货你就该去烧高香了。所以要想不误事拿到画,大家都去找拉菲尔,那是个好同学。
就算画完了,也不保证达芬奇会交货;该同学画着画着有时会爱上画中人,那他就永远不交货了。
达芬奇还有一个毛病,人家不是科学家嘛,所以特别喜欢试验新颜料。有时候新技术不成熟,他画完了没多久那画就开始褪色了,所以流传下来的就成了一片白帆布。《最后的晚餐》就是褪了补、补了褪,它与芬奇最初的版本有多大的区别是非常值得商榷的。
当然凡事都有两方面,这事也不全是缺点。现在要检验一幅画是不是出自芬奇之手相对容易:验DNA。达芬奇喜欢用一种特殊的、别人都没有的液体来调他油画的底色,这液体就是他每天清晨的头泡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他有出售这种液体的行为,所以检验结果基本上可靠。
你要觉得这事很恶心那就错了,还有更过分的,达芬奇有时还用自己的血来调一种红颜色,至于这血是怎么弄出来的史书上倒没有明确记载。
有的没的一大堆,但话说回来达芬奇确实是个天才,拉菲尔、提香们只能在芬奇的边上拱手站着。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画家是达芬奇,达芬奇最伟大的油画是卢浮宫里的蒙娜丽莎。
第一个结论大家没意见,第二个结论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们认为达芬奇最伟大的油画是波兰Krakow(整个欧洲最美丽的城市之一)的Czartoryski博物馆收藏的“Lady with an Ermine”。
达芬奇传世的女人肖像画只有四幅。幸亏只有四幅,我们这辈子都有希望看全。要像拉菲尔的圣母像,给你两辈子也看不全。
Czartoryski博物馆:Lady with an Ermine
卢浮宫:Mona Lisa
卢浮宫:La belle ferronnière
华盛顿国家艺术馆:Ginevra de' Benci。这幅画太难看了,也许人长得更丑。但凡还有点希望,我不相信达芬奇会好意思把一个女人画得这么难看。而且这根本不管照片的事,原画就这么难看,我站这画前好久就是没法说服自己这是达芬奇的作品。
四幅画我看到了三幅,剩下那幅在Czartoryski博物馆,我下个月去波兰的Krakow。Czartoryski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除了这幅Lady with an Ermine还有一幅代表伦勃朗最高水平的画。伦勃朗我不是太介意,它的画不说多如牛毛那也是多如鸡毛。我想着进了Czartoryski博物馆一个弯都不转直奔达芬奇,这事就齐活了。
千不合万不该昨晚我坐马桶上翻了下Rick Steves关于Czartoryski博物馆的介绍,他很触霉头地说该博物馆经常把这两幅画出租,而且不告诉你,在博物馆门口买票时千万问问清楚这两幅画在不在里面。
我心想人家博物馆不至于这么要钱不要脸吧,那幅画真要是在别处巡回展出网上一定查得到。接着就是一通狠查,结果发现该博物馆正在整修,一、两年内都不会完工。这幅画在欧洲转几个月后会回到Krakow的国家博物馆Cloth Hall分馆。
继续查下去发现网上打听这幅画下落的还有好几个,但结果让人很忧心,国家博物馆的Cloth Hall自己也在整修。
一不做二不休,早上我一个电话打到Krakow的国家博物馆的Cloth Hall,换了好几手才有个人可以讲一点点英语。来来回回说了半天我总算弄明白了,这幅画现在正在华沙的Royal Castle里藏着,不展出。
Rick Steves这小子可真是个乌鸦嘴。
(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