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杰十几岁时,很想买一个照相机,就问服侍他的太监需用多少钱。太监现出了鄙夷的神情对他说:“您是一位当爷的,打听这个干什么?您若是都知道了,奴才们还怎能托福?!”溥杰听了不但深觉失言,而且是失了“当爷”的体统。
阎锡山曾被袁世凯召见三次,有人问他袁是什么样子,阎说:“我……我没有看见,我只看见他的靴子。”表现得极其懦弱驯服,连袁世凯都被感动了,于是他这个辛亥革命的都督,居然被留了下来。
黎、段交恶,黎大感耻辱,曾说:“昔受项城屈辱,今又见侮于段。总统是婆婆,不是小媳妇。婆婆可少管事,但不耐媳妇命令一切。”而段祺瑞徐树铮等毫不把黎放在眼里,韩玉辰为政学系干事,此时兼任黎府秘书,常与黎左右争论府院关系,孙武、哈汉章拍案骂段徐,韩说:“曹操不是骂得死的。”
民初,北大人才济济,名教授有二马三沈之号,马裕藻及弟马衡为二马,三沈指吴兴沈氏三兄弟士远、尹默、兼士。沈士远在北大预科讲授“中国国学概况”,其第一篇是《庄子·天下篇》,因兼总务科长,经常请假,一年未能讲完这一篇,年年如此,故学生戏称为“沈天下”。
马叙伦请愿被打伤,送到医院诊治,政府派了一位曾任省长的要员前往慰问并致歉意。坐在病榻旁的马母说:“这孩子是我的独子,政府几乎要他的命,请问这是什么道理?”要员回答说:“老伯母请放心,小侄略知相法,我看这位老弟的相貌,红光焕发,前途必有一步大运。老伯母福寿无疆,只管放心就是。至于这些无知士兵无法无天,政府至感抱歉。老伯母,小侄向您道歉。”
孙中山与陈炯明交恶后,汪精卫、邹鲁请托吴稚晖向孙进言,宽恕陈炯明的罪过,允许他带兵打仗,立功自新。孙中山愤怒地说:“陈炯明谋叛,要杀我;什么人都可宽恕,独有陈炯明不恕。”吴稚晖就跪下去求情:“先生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孙中山只好说:“快些起来,我为你恕了他,但是要他写一张悔过书,则百事可了。”
黄侃有名士怪癖。他住在朋友的屋子里,住得不舒服的时候,想搬家了,就在糊着墙纸的白壁上挥笔写道:“此屋有鬼不可住。”
(黄侃,1886.04.03—1935.10.08,中国近代民主革命家、辛亥革命先驱、著名语言文字学家。初名乔鼐,后更名乔馨,最后改为侃,字季刚,又字季子,晚年自号量守居士,湖北省蕲春县人。)
“狗肉将军”张宗昌有然知:不知钱有多少,军队多少,老婆有多少。他在山东时,适逢天旱,百姓吁请求雨。张宗不得不去他不相信的龙王庙,他去后既不拈香,亦不祷告,直奔龙王庙前,手批神像之颊,厉声骂道:“操你妹子,你不下雨,害得山东老百姓好苦呀!”骂完就走,但一天过去,仍没有下雨,张就命炮兵团在济南千佛山列过山炮十九尊,实弹向天空轰击,结果倾盆大雨,骤然而降。
叶德辉性情古怪,他藏书甚富,不轻易示人,在书橱上贴有“老婆不借书不借”的字条。但他对性问题有想法,校刻了不少有关性问题的旧书,像《**经》、《交欢大乐赋》、《杂事秘辛》等都翻印过。潘光旦评说,叶翻印的书还有“几分科学的价值”。
(叶德辉,1864--1927年,字奂彬,号直山,别号郋园,清湖南湘潭人,祖籍苏州吴县洞庭东山。光绪十八年(1892)进士,与张元济、李希圣为同年,三人均分部主事,叶德辉到吏部不久便辞官归湘里居,并以提倡经学自任。)
吴佩孚失势后,曾到甘肃一带活动,当地人多有捧场者,是以吴等受尽优待。当其过天水时,受到马廷贤的欢迎。在天水期间,马的部下、各县士绅以及地方人士等往谒甚众。吴对来宾只谈论诗文和四书五经,不谈政治。有人问他:“听说蒋委员长要请大帅到南京去,大帅去吗?”吴只回答说:“鸟兽不可与同群。”
成舍我办报对记者管理很严,他每天亲自比较报纸版面的优劣,树立几个“假想敌”。如以北京《晨报》和天津《大公报》作目标,摘记自己有什么特点,人家有什么占先,凡认为落后于人的,属于外地的即用函电责询驻外记者。1947年某日,南京特派记者所发专电报道某地发现大乌龟的一条新闻,即据以刊布,次日另外几家报纸所报道的不是乌龟而是玳瑁。成当时很恼火,立即发致南京一电,内有“人皆玳瑁,我独乌龟”之语,员工见此电稿者莫不失笑。
(成舍我(1898—1991),中国近代著名报人,在中国新闻史上享有很高声望与影响。原名成勋,后名成平,舍我为其笔名。湖南湘乡籍人,出生于南京下关。从1913年他为安庆《民岩报》撰稿,到1988年在台北创办《台湾立报》,直至1991年去世,从事新闻业近77年,一生参与创办媒体、刊物近20家,直接创办12家,遭遇挫折无数,也是个人力量从事新闻教育事业最长、影响重大的新闻教育家。)
高长虹到延安后不久,周扬请其到“鲁艺”作报告,各系学生一听高长虹的大名,莫不踊跃前来。在周扬作了开场白后,高长虹看了看“周围的如花笑容,满天星星一般的眼睛”,大声说道:“艺术就是暴动!艺术就是起义!”他说完看看周围,又看了看大家,不言语了。周扬笑了笑,请高再多讲讲,高长虹把原话重复了一遍,又戛然而止。一位诗人因此将高长虹称为“高起义”。
(高长虹(1898年3月~1954年),本名高仰愈,长虹是他的笔名,中国现代作家,祖籍山西盂县。1914年考入山西省立第一中学,后来由于政治观念和校方冲突而退学自修。1924年至1929年间,他先后在太原、北京、上海等地发起并组织了“狂飙运动”,并作为鲁迅倡导组织的“莽原社”的重要成员,鼎力协助鲁迅编撰《莽原》月刊。1930年至1937年间,为了探求救国救民的真理,远涉重洋到日、德、法、瑞士等国学习经济学。1938年回国,在武汉、重庆等地从事抗日救亡宣传活动。1941年11月,徒步赴延安参加了革命工作。1946 年,高长虹去往哈尔滨,加入东北文协。1954年因脑溢血逝世于沈阳。高长虹在长达20余年的文学创作生涯中发表作品上千篇,出版著作17本,约130余万字,他是杂文创作最多产、最有成就的作家之一。)
抗战结束,国民政府将对汉奸进行审判清算。褚民谊上书蒋介石,说他愿意献出珍藏多年的宝物,要求赎罪。蒋要军统办理,经毛人凤指派叶翔之和沈醉到褚的一个亲戚家中去取宝物。沈醉问究竟是何宝物,褚民谊极神秘地说,这是国家不可或缺的宝物。沈醉等人取出一看,原来是孙中山的一副肝脏。因孙患肝癌逝世后,医生把他的肝脏切开后用玻璃片密封起来,这件东西不知如何落到褚民谊手中。国民党许多元老对他盗窃孙先生肝脏据为己有,还想以此赎身,极为愤慨,最后仍决定把褚枪决。
汪精卫与褚民谊在南京
王世杰英语极不流利,但他非常喜欢表达。一到说不出来时,总是把两手交叉起来使劲地转动。在《中美商约》签定时,对手是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签约前,双方照例有几句“今天天气”一类的寒暄客气话,可是王世杰的客气话就是始终说不出来,只见他两手交叉着,像车轮一样地转来转去。一个记者悄悄地说:“王部长原来在练太极拳。”惹得在场观礼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抗战胜利后,梁鸿志被关押在楚园,大家都认为他必死无疑。同牢的孙曜东更认为梁已死到临头,因为有人告诉他:“你看梁鸿志,长着一对‘猪眼’,这种人相书上说过,头要‘过铁’。”即是一杀头。孙深信不疑,而不知“猪眼”何谓。十年后,他受潘汉年、杨帆冤案牵连,再次入狱,进而到安徽的茅岭农场发配养猪,方才明白“猪眼”是怎么回事,原来猪眼看人是用眼角从下往上“斜挑”着看,与梁鸿志看人神似。
(梁鸿志,1882—1946,于1882年出生于福州城里。 祖籍福建长乐。中国近代的政治人物,自幼诵读经史,为人狂傲,以东坡自许。抗战期间,梁鸿志投靠日本,沦为汉奸,出任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行政院长,破坏抗日战线,从事卖国活动。抗战胜利后,梁鸿志被国民政府以汉奸罪逮捕,1946年被处决。)
1950年12月,傅斯年在“省参议会”上回答“参议员”郭国基就“台大”招生尺度放宽等事项提出的问题,回答完毕后,刚走下发言台,只说了一句:“不好。”然后就倒地昏迷了。脑溢血,一昏不醒。“参议会副议长”李万居对外宣布:傅先生弃世了。李的国语不太好,被一些记者听成了“气死”。消息传开,说傅校长是被郭国基“气死”的。郭国基以盛气凌人著称,傅斯年也以“大炮”之名行世,“台大”学生们深信此说不谬,于是打着“痛失良师”的旗帜,围攻“省参议会”,要收拾郭国基。
1953年,胡风举家北迁,在景山公园与什刹海之间的一所幽静小院里安家落户。他在院子的四角种上了四株树,一棵梨树,一棵桃树,一棵白杏,还有一棵是紫丁香,因此他把自己的书房命名为“四树斋”,有人提醒他:这不是“四面树敌吗”?胡风只好放弃斋名。
张贤亮打成右派后下放农场劳动,有一天收工回来,看见一个乡下人蹲在号子门口呼天喊地地哭。原来他们县要押送二十个右派来劳改农场,押送的人已经派好了,他却想趁此机会到外面逛逛,非要争取这趟差事不可。苦苦请求,领导才同意他跟另一个干部一起押送右派。走到半路时,一个右派逃跑了。两人向县里打长途电话请示办法,县领导说:二十个,跑了一个,不够上级规定的指标了,就让他顶那个空缺吧。
(张贤亮,男,国家一级作家、收藏家、书法家。1936年生于南京,祖籍江苏盱眙县。代表作:《灵与肉》、《绿化树》、《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等,立体文学作品:镇北堡西部影城、老银川一条街。早在50年代初读中学时即开始文学创作,1955年从北京移居宁夏,先当农民后任教员。1957年在“反右运动”中因发表诗歌《大风歌》被划为“右派分子”,押送农场“劳动改造” 长达22年。1979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平反恢复名誉,重新执笔后创作小说、散文、评论、电影剧本,成为中国当代重要作家之一。曾任宁夏回族自治区文联副主席、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宁夏分会主席等职,并任六届政协全国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2014年9月27日,著名作家张贤亮因病医治无效去世,享年78岁。)
在反右结束时,孙静轩和雁冀走到大跃进游行的文艺界队伍的最前面。他当右派,是“自己跳出来的最后一个”。因为他说过:“**的,这个也是右派,那个也是右派,谁有本事把我也打成右派试试!”有人向上汇报了,他因此成为右派。
(孙静轩, 原名孙业河,1930年生,山东肥城人,大学毕业,中国作家协会四川分会副主席。)
“文革”期间,人们养成了每天“三祝愿”的习惯。早上、午前、午后上班前,都要站在**和林副主席像前,手捧《**语录》。由一人做司仪,他说一句,大家跟着念一句。“首先,让我们衷心祝愿,伟大领袖**万寿无疆,万寿无疆!祝愿林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康!”随后是对领袖的祝愿词,右手高举语录本前后摆动。上行下效,某省委领导人要求群众“三祝愿”时还要祝愿这位省委大员“比较健康”。
“文革”期间,河南西部山区一个公社中学有一位女学生,英语考试不会答题,便在考卷上写一首打油诗:“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不会ABC,一样为人民。”女学生受到学校领导批评,自杀身亡。**知道此事后,认为是教师推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号召打垮“师道尊严”,反对“智育第一”。该中学校长和有关老师被捕判刑。
“文革”期间,戴乃迭被关进监狱,她的唯一读物是《人民日报》和小红书——《**语录》,后来可以看到美国的左翼刊物,监狱还给她发了一枝铅笔,一个笔记本。她了解到,在美国监狱里可以学习,可以和家人通信,可以每天放风,就在笔记本上写道,说妒他们。这惹恼了看守,“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法西斯监狱?我们这里是……”戴说:“那么,我宁愿去坐法西斯的监狱,那样还可以收到家人的信。”看守说:“你的思想问题太大,你得好好学习。”
(戴乃迭,原名Gladys B.Tayler,,1919年戴乃迭生于北京一个英国传教士家庭。戴乃迭七岁时返回英国,在教会中学接受教育。1937年戴乃迭考入牛津大学,最初学习法语语言文学,后转攻中国语言文学,是牛津大学首位中文学士。自40年代起定居中国,1999年11月18日戴乃迭于北京逝世。戴乃迭女士是中国文学出版社英籍老专家、在国际上享有崇高声誉的翻译家和中外文化交流活动家)
“文革”中,每当**发表一段讲话以后,大家都要敲锣打鼓上街游行,庆祝之后,回单位认真学习。在一次学习中,沈有鼎指出“最高指示”中有一个标点符号用得不对,结果导致一片“打倒”的喊声。
(沈有鼎,1908年-1989年,是中国现当代著名的逻辑学家、哲学家、教育家,中国逻辑学界的开拓者、先行者与天才人物。专长数理逻辑和中西逻辑史。他曾任清华大学、西南联合大学、北京大学教授,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他学贯古今,融会中西,是蜚声中外的大学者。)
“文革”中,工宣队进驻北大,很多教授被隔离审查,俗称“蹲牛棚”。教授们一切听指挥,早请示晚汇报都得排队,排队时必舀数,同时要自报自己的政治帽子,冯友兰个头较高,曾被叫排头一个,并叫他说:“报数!我叫冯友兰!是……是反动学术权停”红卫兵说:“不行!重报!你这是避重就轻!你是反动学阀!”冯便改口:“我,我是反动学阀。”洪谦先生由于害怕,怕也说他避重就轻,就说:“我叫洪谦,反动学阀!”红卫兵说:“不对,你还不够格,你是反动学术权威!”洪吓得连忙改口。冯定自报“反动学术权捅时,红卫兵说:“你不就是写过一本《平凡的真理》吗?你还想往反动学术权威里钻!你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
(冯友兰,1895.12.04~1990.11.26,字芝生,河南省南阳市唐河县祁仪镇人。中国当代著名哲学家、教育家。191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24年获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回国后,任清华大学教授、哲学系主任、文学院院长,西南联合大学教授、文学院院长;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二至四届政协委员,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常委。曾获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印度德里大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名誉文学博士。)
冯友兰在牛棚里受折辱,但他饭照吃,觉照睡,其早餐是一窝头,两大碗玉米面粥,一分钱的咸菜丝。咸菜不少,一般人都吃不完,唯冯友兰不够。经郭兰芳提醒,冯大着胆子向红卫兵要两分钱咸菜,红卫兵瞪大眼睛说:“人家一分钱咸菜都吃不完,你还吃两分钱的,你怎么吃这么多?”冯答:“我……我吃得多。”话虽受斥责,竟还满足了要求。洪谦与冯友兰个子差不多,而饭量只有冯友兰的四分之一。
聂绀弩对古典名著有极深的造诣,黄苗子为其书房题斋额:三红金水之斋,意思是“三国红楼金瓶水浒之斋”。“文革”开始,这斋额首先受到冲击。一天,几个戴着红袖章的造反派来到聂府,指着那斋额问什么意思。毫无准备的聂绀弩急中生智,回答说:“思想红、路线红、生活红,谓之三红;‘金’是红宝书上面的烫金字;‘水’是旗手**姓的偏旁,因为尊敬,所以不敢直接写出来。”
(聂绀弩,1903-1986,新中国著名诗人、散文家、“20世纪最大的自由主义者”(周恩来戏语),湖北京山人。曾用笔名耳耶、二鸦、箫今度等。 聂绀弩的诗作新奇而不失韵味、幽默而满含辛酸,被称作“独具一格的散宜生体”。1986年于北京病逝。)
梁效班子分写作组、研究组,冯友兰等老教授在研究组(后改名注释组),主要任务是负责写作组的文章“把关”。在1976年批判邓小平公开化之前,梁效班子受命写了一篇《再论孔丘其人》,矛头指邓极为明显,有人意犹未尽,问说:“能不能把孔老二描绘成身材矮小的人呢?”周一良立即指出:孔丘身材高大,孔武有力,决不能说矮小。
1983年,孙大雨与陈巨来相逢于朋友婚宴。孙个子高大,不言不语,陈巨来个子矮小,且极瘦,以尖而细的声音跟人频频交谈。他一见孙大雨就说:“大雨兄,长久勿见了,你好哦?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怎么身体还是这么好?我是吃勿消,批斗的时候被他们打呀,我现在只有七十几斤了。”孙只是默默颔首。陈巨来又问:“我们上次是在哪里碰头的?”孙说不清楚,陈突然大叫:“我想起来了,是徐志摩请客吃饭。”满座为之愕然,盖因徐死于1931年,距今52年,早已隔世。
(孙大雨,1905-1997,原名孙铭传,民盟成员。祖籍浙江省诸暨市,出生地上海。1925年毕业于北京清华学校高等科。1926年赴美国留学,就读于达德穆斯学院,1928年获高级荣誉毕业。1928-1930年在耶鲁大学研究生院专攻英文文学。1930年回国后,所任武汉大学、北平师范大学,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北京大学,青岛大学、浙江大学、暨南大学、中央政治学校、复旦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校英文文学教授。1920年开始发表作品。195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孙大雨先生系“新月派”诗人兼著名翻译家,狷介耿直,一生坷坎。在极左思潮统治时期,孙大雨先生长期遭受不公正待遇,甚至经受了漫长的牢狱之灾。
“四人帮”粉碎后,孙大雨身上的刑事罪名依然不能得到平反。他原先任教的复旦大学由于种种原因表示碍难接受孙大雨回校任教。时任华东师范大学校务委员会主任的施平挺身而出:“孙大雨,复旦不要,师大要。”于是,1980年9月,孙大雨就被安排到了华东师范大学外文系任英美文学教授,直至去世。)
(陈巨来,1904-1984,原名斝,字巨来,后以字行,号墒斋,别署安持,安持老人、牟道人、石鹤居士,斋名安持精舍,浙江平湖乍浦镇人,寓居上海。20世纪我国杰出的篆刻家,著名书画家、诗人,其篆刻被人誉为“三百年来第一人”。又因《安持人物琐忆》一书,被誉为民国掌故专家。
陈巨来篆刻艺术蜚声海内外,作品得到金石收藏家的珍视。曾任上海中国画院画师、西泠印社社员、上海书法篆刻研究会会员。1980年9月,被聘为上海市文史馆馆员。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有《安持精舍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