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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血的经历,中美不同

(2009-04-12 10:40:13) 下一个
献血的经历,中美不同

         自打在美工作以后,我一般一年献一次血。
         在美国献血很简单,血站的采血车定期到各个单位或是教堂,去就成了。我们公司会提前email通知大家采血车来的时间,大家报名后排个时间以免都挤在一个时间去,浪费时间,耽误工作。公司献血人数达到一个数目,全公司的雇员及家属在输血时有优先,算是一种奖励。
         献血那天,在采血车上会给你做个简单的体检,体温、血压之类的,然后是拿个长长的表问话,从很私人的性关系问到旅行经历,是怕你有爱滋病的可能和防范你旅行带回什么传染病。我有一年回中国时去了武汉两天,就让我等半年后才能献血,因为那儿属于血吸虫的疫区。过了这个体检,就是往床上一躺,等着粗粗的针头扎进血管了。和中国献200毫升不一样,在美国一次是采一品脱的血,大约有400多毫升,满满一大塑料袋。我的血管细,血流量少,和同去的男同事几乎同时被扎一针,他的袋子一会儿就满了,我却得不停地握拳松拳,折腾半天才装满一袋。完事后,每人可以领一件“献血光荣”的体恤衫,一罐饮料和一块桃酥样的点心。再有,就是几天后,拿到一个你的胆固醇,甘油三酸酯之类的血样报告,算是免费得的好处,仅此而已。
         在中国时,我只得到机会献过一次血。
         大学时,因为对青霉素过敏,不合格。工作了,好像标准降低了,献成了。
         那还是刚工作没多久,单位管行政的领导号召大家报名,我就报了。几天以后,领导很有几分感激地实话对我说实验室几十号人只有我一人报名,如果没人的话就得抓阄了,这倒是让我着实意外了一下。毕竟我们这个实验室是挂靠在医学院的,大家基本上也都是医学院毕业,应该对此有科学认识没有多少忌讳的,而且和我一起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不少。因为我,领导可以顺顺当当地完成定额避免抓阄的尴尬,特批我可以休假两天外加不知从哪儿拨来的一百来块钱奖励。所谓的义务献血到底还是和钱挂上了钩,我的觉悟也不高,领了钱,买了块景泰蓝的怀表送了男朋友。没办法,人穷就是志短。以我当时几十块的工资,要想买个像样礼物还真是不容易。
         听别的同学、朋友说,我们单位算是寒酸抠门的,有些有钱的单位奖励献血者一、两个星期的旅游,钱上更是多不少。我对此倒无所谓,本来也没想着有奖励,给了点儿就挺高兴的。但就这儿,还招人嫉妒,又是一个我没想到的!
         我的顶头上司是个玩弄权术的工农兵毕业的人,平时就对我们这些新来的年轻人摆个当头的谱,动不动就向上告我们一个恶状或是声色俱厉地斥责我们早上晚了几分钟,大家对他是烦不胜烦。那时,我算一直比较运气,没有让他抓住过任何把柄,彼此客客气气。谁知我因为献血得了几天假倒招惹上了他!我在家正歇得高兴,他一个电话打来让我回单位政治学习。也赶上我天不怕地不怕,又知道单位没我还完不成献血任务,特理直气壮,在家里的沙发上翘着脚就一口把他给回了:“不去!领导给的假,我还没休完呢。” 回去上班,眼瞅着他那满眼的阴毒就是要给我小鞋穿,我偏没事人似地一口一个“X老师”权当啥都没发生,他似乎拿我也没办法。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没有整我,是因为他自己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他一直以为我在这个国家实验室有个当学部委员的主任为靠山,哪知道我无权无势凭自己歪打正着地进了实验室的门。不管他后来搞清了还是蒙在鼓里,我出了国,他再也管不着我了!
         回国渐渐地也瞧见了大街上的采血车,感慨时代是不同了,就让这篇小文记下中国曾有的岁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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