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良最近挺开心的,工作挺顺利,北京又总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将注意力聚焦到那里。一个人的闲暇总是很多的,就和朋友们约着去看话剧,看电影,吃川菜,在星巴克喝咖啡,到雅秀去淘宝,转胡同找老北京的姑姑一家人吃涮羊肉,玫良喜欢和表妹米玲转着北京腔信口胡掐。土生土长的北京女孩用一种慢悠悠的后鼻腔发音方式,说话好用比喻句,那一段子一段子的京片子会很有弹性的从那口齿中蹦出来,就像米玲一样—她伶牙俐齿,一本正经的说着,你呢?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幽默一把。玫良每次和米玲玩笑之后,就感觉如同从健身房出来一样心情舒畅。玫良喜欢去姑姑家。
米玲比玫良小几岁,自小就总在一起玩耍,两人非常合的来!这天曹羽约了几个朋友给玫良打电话,说一起去打保龄球,玫良嘴上应着,眼睛瞟着青春靓丽的米玲,突然心中一动,就连米玲一起带过去了。
米玲抛保龄球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把自己也扔出去,惹的大家直笑。米玲对曹羽说:
“这个挑剔的丫头我是教不了,看看你能否胜任?我说你可能也够呛,不信试试?”
“那就试试,我一定让她有进步。”曹羽自信的说。
曹羽和米玲连说带比划的抛着保龄球,曹羽还真行,一会儿的功夫,米玲真的有所进步,玫良看着米玲高兴的跑来跑去,觉得带米玲来对了。
打完保龄球,大家又一起去钱柜,先吃自助餐,再唱卡拉ok,连玫良都没有想到,这眼前的曹羽和他的三位朋友,都唱得非常之好,让平日感觉良好的米玲也大吃一惊,对曹羽更是加上几分佩服,不由得看曹羽的眼睛也总像汪着两团水。而曹羽,则关注着玫良的一举一动,一会儿给玫良添茶,一会儿要与玫良对唱。这小小包厢,歌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玫良三分酒意,举着手中的啤酒杯子,靠近曹羽,说道:
“我结婚的时候,请米玲做伴娘,请你做伴郎行吗?”
“什么?没有醉就说胡话?你真有男朋友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曹羽觉得玫良在开玩笑。
“他在加拿大,就快回来了,是真的,他叫江山。”玫良认真的说。
“那我去问米玲了,你一定是醉了。”曹羽有点急了,走向米
玲。
“米玲,你知道江山吗?”曹羽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问欢蹦乱跳的米玲。
“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我姐和你说了?”米玲唱着,抽空回答。
曹羽出去了,好半天才回来。回来后,全身心投入到唱歌中去了。
玫良心有所属,在喧闹中想念着江山,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是想念他,玫良现在渴望见到江山的笑脸。唯有江山,能够让她放松所有的神经,尽情的原形毕露。无论她是怎样也好,他都不会介意,江山,快回来吧!
夜晚,玫良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这遥远的距离给心中的爱情蒙上浪漫的色彩,选择性记忆中只有江山对她种种的好,玫良醉在自己酿就的温柔乡里。
江山有时候会很晚打电话过来,问长问短的说着什么直到玫良睡着。好在玫良的工作时间比较灵活,晚睡晚起也不至于有什么麻烦,否则天天这样熬着,还不早早脱了人形?
这天父母又差了二姨妈来给玫良上紧箍咒,说什么,都不能想玫良还没有嫁出去这个事实,一想就睡不着觉,玫良就告诉她说明年一准儿出嫁,二姨妈话题一转,改为告诫玫良当了后妈会如何如何在地狱里煎熬。玫良被二姨妈搅的心烦意乱,碍着长辈的礼,又不能发作,心里着实不爽。好不容易熬着等到她说再见,关了门鼓着腮滞气。又好不容易等到时差的交叉点,打电话给江山劈头就问什么时候回来,离婚办的怎么样了。江山愣了一愣,说晚些打回来再谈。
电话打回来了,江山直言告诉玫良:
“现在不能谈离婚,有一些现在的困难无法细说,总之吧,不能让一个女人在冰天雪地中,一个人带个孩子。”
“什么?我可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也有压力。”玫良听的火苗在头顶上直窜。
“我知道,我需要时间。最近和一个这里的朋友在谈一个项目。”江山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
“我是问你到底离不离婚?你今天离婚,我明天就嫁给你。”玫良急促的说,头顶的火苗开始燃烧。
“反正现在不能离呀。项目谈好了就和她谈吧?!对了,我快回去了。”江山听起来有点兴奋。
“那我算什么?你有没有为我想想?你现在到底离不离?”玫良头顶的大火熊熊燃烧。
“不离!”江山这回干脆。
玫良一气之下掐了电话。江山又打了几次,玫良干脆关机了。
玫良呆立半响,突然走向卧室,找出江山留在这里的一个T恤衫和清洁剂,奔到洗手间开始擦洗马桶,接着,又整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当玫良清洁整理完所有的一切,她问自己是否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问自己是不是根本不介意江山?问着问着就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