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蒲公英的种子

我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有一朵毛绒绒的小花。微风轻轻一吹,我就离开了亲爱的妈妈。飞啊飞,飞到哪儿,哪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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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摔伤了

(2009-11-27 02:50:20) 下一个


十月中的第一个周一,和平常一样上班。忙了一上午,刚坐下喝杯咖啡,手机响了。在新大楼里,我的座位处接收信号不好,一接听就断线了。看见来电号码是本地的,心中有不祥之感,别是学校来电,他们俩谁又出事了。心里想着,正准备查一查,桌上的座机响了。是儿子的学校,被告知他胳膊摔伤了,要我马上去学校。

 

进校医室一看,小东西坐在椅子上,左手吊着绷带,脸色发灰,额头上有细细的汗水,身子还在微微发颤。我的心一沉,知道大事不好。两个老师围在旁边,其中一个用冰袋敷在他的左臂上。见我进去,小东西有点忍不住要哭,但没哭出来。老师告诉我,他是从攀登梯(猴梯,monkey bar)上摔下来的,手肘着地。他们已经把他的外套脱下来了(事后小东西还教我,她们怎样给他脱衣服的顺序,那样能把疼痛减到最低),让我立即送他去医院急诊室。我来不及察看,抱着儿子就往停车场跑,小心奕奕的把他放到车上,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室,按步就班的登记,等待医生问诊,检查,照X 光,最后确诊为肘关节骨折。好像是桡骨小头(本人还存的一点解剖学记忆)裂下了一块碎片,此处有肌腱相连,旁边还有血管神经通过。如果受损,或愈合不好,将影响整个手的血供,感觉和功能。需入院作手术,将那块碎片精确对合,先用钢钉固定几周,待骨折愈合后拔下。在急诊室等待入院这段时间,为了止痛,除了口服镇痛剂,还给打上了石膏固定。小东西倒挺悠闲的,躺在床上看动画片录像。当他听说要给他全麻作手术,还‘侃侃而谈’他所知道的麻醉知识,告诉我什么是‘录仿吸入麻醉’(chloroformization)。

 

下午进到了儿科病房。到了傍晚才被告知,手术当天安排不下,只能第二天才作。白白饿了一天(为麻醉作准备)。晚上我在病房陪床。把一活动床放在病床旁,倒是能挺舒服的躺着。可这儿科病房是综合病房,咳嗽的,哮喘的,哭的,闹的,此起彼伏。有一小孩睡得倒是沉沉的,可测量他血氧含量的仪器不停的报警,2分钟一次,5分钟一次,10分钟一次。再加上护士每小时都来检查小东西伤手的感觉和温度,一晚上就热闹得没法让人睡觉。

 

好容易到了早上,看到夜班医生护士们交班,然后各主管医生一一查看病人,主任(consultant)带一堆医生实习医生查房(好熟悉的场景啊!)。骨科主任也来看了一下小东西。简单重复了一下手术计划。一会儿,手术医生来了,拿了一堆说明材料表格,要我签字;麻醉医生又来了,要我画押。病房护士来给镇静剂。这时候,小东西说话了,还一脸的焦虑:‘他们把我弄睡着了,要是醒不来怎么办?’这时,把本来就心中七上八下的我,搅得来更是惴惴不安。老公也请了假,到病房来陪我们。

 

是进手术室的时候了,大概9:30。他躺在推车上,护工推着他走。我一直握着他的手,和病房护士一起走在车旁。看的出他有些害怕,但没哭。我们告诉他,当他手术结束醒过来时,妈妈一定在他身旁。进到术前准备室,就在我的眼前,医生极快的给他上了麻醉,推进了手术室,门关上了。那一刹那,我的心就提到了喉咙上。接下来的两个半小时,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不是,站也不是。病房里走廊上不停的晃悠。

 

终于,手术顺利结束。在他半醒半睡的状况下,把他接回了病房。也许他潜意识中怕醒不来,导致他此时极力想睁开眼睛。有点烦躁,说全身都醒了,想起来,可眼睛不听话。我用温毛巾给他擦洗了脸和手,让他喝了些果汁。护士送来了他喜欢的面包(toast)。吃饱了,喝够了,人就新鲜了。下床到玩具室玩各种玩具去了。下午5点左右,我们就出院回家了。

 

在医院有些见闻值得一提。其一,每个病床都有一病人服务装置。上面有液晶屏幕和两个控制器,可看电视,玩游戏,打电话,发电子邮件。16岁以下病人免费使用。儿子这两天玩了个痛快,出院时就给他爹申请,要给他买这个东东。其二,医院里有专职老师,每天在各儿童病房查名单,根据住院病童的年龄和身体状况,发给相应年级的功课习题,还辅导他们完成。真是生病住院也不耽误学习。其三,就是那玩具活动室。有专人管理,鼓励所有能去玩的小朋友都去玩。有一小女孩约3-4岁,躺在床上,腿吊在牵引架上。他们把床推倒了那里,让她在床上玩水彩画画。好几起,小孩该回家了,还赖在那儿不想走。小东西也算之一吧。


转自本人新浪博客2009-11-13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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