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风雨晴天(三十一)
等苏星打开门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是没有在客厅看到曹洋的影子,走进卧室一看,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轻轻叫了一声“洋洋”,然后顺手摸摸曹洋的脑袋,才感觉到非常的热,也就是说,曹洋在发烧。
“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苏星似乎有些生气。“吃药了么?”
“吃了一会儿,头好晕。我觉得睡一会就会好了。”曹洋有气无力地回答。
“如果3个小时之后还是这样子的话,就要听话,去医院,好不好?”
“嗯。”
然后苏星就出去买东西,苏星还记得,曹洋在几年之内,只病过一次,一次打吊瓶很快就好了,另外一次,是一个雪天,有些发烧。于是,苏星就在那个雪天的夜晚,推着自行车,去给曹洋买药,然后又给曹洋买了她喜欢吃的东西。
也就是那天晚上,苏星才意识到,曹洋几乎记得他喜欢吃的每一份食品,可是他却并不太清楚地知道曹洋喜欢吃什么,于是,只能买了一份蔬菜的刀削面。当时曹洋在床上躺着的时候,看到刀削面,忍不住想哭,并非是感动得哭,而是看到苏星竟然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吃什么东西,而觉得有些难过。
只是曹洋并没有说清楚,所以苏星也就误以为,是自己买的刀削面的原因。其实,有时候,恋爱里面的人们,还是不要事无巨细地随意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对方,这样子会对大家的相处更好一些。如果曹洋要是说出来了,也于事无补的,只能造成大家的不快。况且曹洋是一个能省则省的女孩子,能就事论事,能省一事就省一事。
有不少的事情,曹洋不说,苏星也就不知道,在这方面,苏星做的也许好一些,他把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喜欢的事情,都曾经告诉过曹洋,曹洋在记忆力方面,几乎是可以自夸的,所以,她记得很快,也做得很好,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会帮苏星点菜。
难得曹洋又发烧了,可能是突然天气转变的原因吧,再加上,刚回到国内,也许有些稍微的不适应。苏星又重复了当年的举动,买了同样的一碗蔬菜刀削面。在路上的时候,苏星就觉得很是自责,本来被自己压下去的不安又浮了上来。
在曹洋发烧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竟然在和另外一个女人欢愉。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这真的是自己的本性么?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感觉么?苏星开始了一轮反思。
回到家里,曹洋正在睡的迷迷糊糊的,苏星于是坐在床边,看着曹洋红扑扑的脸,心里充满了一种宁静般的感激,他以前最是喜欢这种感觉,在曹洋熟睡的时候,静静地看着她,感受到一种心灵的宁静和一种真正意义上得到的。在那个时候,他觉得曹洋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就会忍不住亲亲她。而曹洋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有时候他亲她的时候,曹洋竟然会微微地笑一笑。也许是快乐的梦。
这次,苏星在感激之外,那种不安和自责也在潜意识中,不停地蔓延了开去,他不能这样子下去了,他和郝姐,除了工作和肉体上之外,也许没有更多的融合点,而曹洋,却不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为曹洋哭,为曹洋笑,觉得能让她幸福是他这一生的责任。
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苏星正在想着,突然听到曹洋大声喊了一句“不要走,不要走。”
然后苏星急忙拍拍她,“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这一切应该都是本能的流露,所以说,他苏星还是喜欢曹洋的。只是现在有了一点毛毛草而已。
曹洋躺了2天,每天晚上,苏星都会给她擦擦,给她洗脸,给她刷牙,让曹洋觉得很开心,好久没有这种被呵护在手上的感觉了。曹洋觉得自己幸运极了,能遇到这么一个照顾自己的人。
而一直到星期四,苏星和郝姐都没有什么工作除外的接触,星期五晚上,在苏星转身的时刻,被郝姐牢牢地抓住,当郝姐把他抓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的时候,苏星才发现电视里面竟然都是赤裸着的男女,不由地红了脸,郝姐按住他让她陪着一起看。
还没有几个镜头,苏星就觉得有些反应了,开始抓住郝姐的手。当郝姐意识到的时候,就又开始了她的催情战术,这次,郝姐边进行的时候,边在问问题,“小星星,你爱我吗?”苏星本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是在控制不住下面的那种让他飞飘飘的感觉,忍不住地喊着“爱你,我爱你,你是我的。”
“那你也是我的么?”“是的,是的。”郝姐又问了一句,“只是我一个人的吗?”此刻苏星已经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