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风雨青天(五)
说起曹洋,她是个偏内向的女子,总是喜欢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每天乐悠悠开心的生活着, 5 个人刚作为一个团体,宿舍性质地开始大学的生活时,每天在休息之前,大家总有一些话题聊到很晚,姐妹们一起聊时,她通常只坐在那里听,偶尔中间会插上一两句很有意思的话,通常也惹得大家大笑一通。在大二时,赵琳和“好滋味”热恋,曹洋陪赵琳去看“好滋味”他们踢球时,曹洋注意到球场上一个人。
不知道为何,球赛循环之后,那个无意中被锁定的人在曹洋心中渐渐被勾画出来,不知这是否就是心里一直想着的白马王子类型,也不知是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总之看过他之后,曹洋就忍不住喜欢上了他,也或许是更喜欢那样子和谐的下午,那样子地坐在操场上,在赵琳的一番打探之后,得知那个人常去学校聊天室,常用的网名为“沙石头”。
于是,曹洋也就登陆了一个名字进去,到那个人常去的聊天室里晃悠。确实经常能看到那个网名。后来,因为没事经常混在上面的缘故,有一天曹洋便主动上去打了个招呼。“你好”,曹洋敲下这两个字,而对方回答“你也好,今天阳光不错。”但对方这句话之后也就没了下句,可能他正在忙着吧,曹洋也就没有多说,从聊天室里退了下来。而每天这样子到聊天室里呆上一小会儿,似乎渐渐成了她生活的小习惯。
有一天刚登陆上去,碰巧在聊天室里的人不多,曹洋注意到对方也在,没过多久,他竟然主动同曹洋说话了,“今天心情不好,聊一会儿?”用“儿”音结尾,想对方应该是北方人了吧? “有时候觉得很累,只想找个没有人居住的小岛,一个常年在海中飘浮着的孤岛,自己就那样子的呆到上面,没有人会找得到自己,而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看着这些文字,曹洋仿佛可以想象得到那样一个孤岛,刺眼阳光下的一青年,但感觉起来,对方绿茵场上那阳光和勇往直前的影子还是那么清晰。 “嗯。。。可能人都会有这种想法吧,有时候自己也想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曹洋这样子敲打了几行字,算是表示了一定的理解吧,也许这会让他的心情略微好受一些?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总喜欢呆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拉小提琴,因为她不想被打扰,但是那优美的旋律,招来了蜜蜂,引来了蝴蝶,连身边的花儿也越发显得不一样了。”曹洋又接着敲字,“其实我们也许内心里都像那个小姑娘吧,渴望自己的空间,并不想去在意别人的感受,而希望理解自己的人会默默的在周围欣赏而并不会去主动打扰。但可惜这个社会并不是由我们创建的,我们难免会被别人找到或者被别人干扰,优势不得不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我们渴望着那种不被人发现的空间,却又在同时,渴望着被大家承认的瞬间”
也许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更适合聊天吧。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聊到了吃饭的时间,就各自去吃饭了。“谁会知道呢?路才走过 1/4 ,我们又能真正领悟到些什么呢?”曹洋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地想,那些或许可能也许大概之类的思想,只不过是为了消磨时光而产生,并被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大肆加以利用的吧。
日子也就一天天这样过,有时候,他们在聊天室里碰到也会聊一会儿,“今天比赛的时候,我进了两个球,好高兴。”“是么?真的很不错。”也有时候,曹洋就静静的呆在聊天室里,看着别人聊天。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偶尔参与到吵架的行列中。这样子每天来聊天室里转转,转眼间半年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半年一度的假期来临,假期里,同高中同学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唱歌溜冰时,曹洋偶尔也会想到那个人,也许真的是错觉吧,网络上的他竟然和绿茵场上的他有那么些不同。不过转而,曹洋又想想自己,自己在网络里也和现实有很大的不同,生活中很是随和,聊天室里,却很喜欢看别人吵架,有时候也上去帮腔,直到后来看到大家越来越乱,又在电脑前乐得哈哈笑。而曹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独自一个人炮去海边,坐在那里,抱着一本平常根本不会去阅读的书,陪着时间一丝丝地流走。
新学期又开始了,一两个周忙下来之后,曹洋仍然每天会去那个聊天室看看,一天晚上,聊天室的网管组织了这个聊天室的一次舞会。曹洋也很想去凑热闹,于是便问了“沙石头”到时候会穿什么衣服去。和赵琳一起去了活动中心参加舞会,说是舞会,很少有人在跳舞,大部分人都是聚在那里聊天。赵琳不愧是老手,拉着曹洋就介绍了几个人,但因为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到那个人,赵琳还特意让人上舞台上用麦克风呼喊了几声“沙石头”,却没有人应答,看样子他是没有来了,曹洋心里不觉得有少许遗憾,尽管觉得这样的灯光下,即使彼此见了面,也不知能说出些什么,但是没见到面确实有些失落的。
因为没见到他来,所以尽管舞会还没有散,曹洋早早就回到寝室里,上聊天室一看,大部分人好像都不在,可能都是去参加舞会了吧。一看他也在,曹洋便问道,“你没去么?”“去了,转了 3 圈,出去抽了 3 支烟,没见你,又回来了。”失落的心情稍微有些平复,但还是有点不舒服,于是,在聊天室上曹洋又抓了个马甲,贬了一顿之后,心情也就好多了。
第二天的时候,有个人上来发了一句话,对曹洋说“没想到现实中,你竟然是那么文静淑女。真的是没有想到。”看到这样子的评价,曹洋不由地心里一乐,但终也不太记得他是谁,后来听赵琳说,此人因为担心毕业以后两个人会分开,所以在大学里一直不肯找女朋友,现实生活中很好的一个人。
而后来,随着曹洋和那个“沙石头”越来越多地聊天,慢慢的也知道了他的不少事情,他在高三的时候突然辍学了,后来,因为家里的希望,加上社会上的压力,让他又重新拿起了课本,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参加了高考,来到这所大学。
对方的经历明显和曹洋不一样,曹洋一直都是表面上的乖乖女,心里却有好多的小点子,比较喜欢玩,有时候也会觉的孤单,孤单的时候也和同系里一个人交往了几个月,而后来发现,双方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吃,似乎也就没有更大的共同乐趣了,于是,也就很平和地散了,于是后来曹洋还是处于一个人的生活里。
那时,曹洋也经常会想起初中一个同学,初中大家大都是懵懵懂懂,几乎什么都搞不懂,只是有次考试,曹洋总觉得有个人在盯着他,后来就对他微笑了几次,然后考试之后,他们才知道大家是一个学校,只是曹洋没想到,他就是英语老师在课堂上经常提起的英语尖子生。之后的考试,他们有时也会在一个考场,那时候曹洋总觉得自己是被注意着的,加上本来的矜持,每次答卷时曹洋都把头低很低。
高中时他们都以很不错的成绩进了市重点,可惜不是一个班,而那个男生因为自身的帅气,经常从班级里传出一些大大小小的“绯闻”,也太早了吧,大家不过是高中生,不过那时候也不懂这些了,曹洋也不会去管他,仍旧乐于自己开心的生活,只是偶尔校园里相遇的时候,那个男生总会停下来,看着曹洋慢慢走过。但因为曹洋根本就没有正面的和那个男生说过几句话,所以,所有的想法都只不过是一面之想吧?
现在再想想那个男生,觉得他确实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帅,而对于“沙石头”,是不是认为他球上上的帅姿延续了初中就欣赏的那种帅意呢?搞不懂,想不通,于是她也就不去想。不过直到现在,曹洋还是没有进距离的看过那个“沙石头”,只是在球场上远远地看看,也许曹洋是想保持这种朦胧的感觉吧,曹洋总觉得直觉告诉她,有一天他们会走得很近,很近。
想要不要想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