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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洪 昆明 北京
从勐海回到景洪,我们也准备回北京了。
景洪人挽留我们:晚几天再走吧,过完泼水节再回北京吧。可我们已经出行四十多天了,归心似箭了。
我们把种子样品缝在包裹里,寄回所里。
我把自己的那几本书邮寄回家里。
然后我们去买版纳特产,准备带回京。
我们先去山上的寨子里买笋干,在村边的一个草屋,买了笋干。屋主的生活看来很穷苦,他的笋干已经有些发黑发霉,他也不要钱,只要粮票,我们就把他的笋干都买了。下山时吉老师说他应该是盲流。
我到果园去买柚子。果园的老卜哨拿个叉子,你指树上的哪个,她就拿叉子把泡果(傣族人把柚子叫泡果)捅下来,泡果皮上有两个洞洞。一毛钱一个,我买了十个大泡果。
从景洪到思茅,还是住在地委招待所,遇见八一厂的带队领导回京,当然他住在小院里。
我们买到了思茅到昆明的飞机票,是架小飞机,只载十几个人。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昆明。来时三天,归程一小时。
吉老师还要留在昆明植物所整理标本,查找资料,所以只有小高和我二人先回京。
等卧铺票的那两天,我们去了石林,还登了西山龙门。
在西山龙门鸟瞰昆明城,远观滇池,更是充分领略到了大观楼长联中所描绘的“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等佳句的意境。那时的滇池还没有后来的围湖造田,污染严重,真的是烟波浩渺,云蒸霞蔚。我们在“别有洞天”留下影。其时是我第二次登上西山龙门,第一次是在文革大串联时,和几个小伙伴穿着大棉袄,汗流浃背地登上顶。二次登上龙门,留在记忆里的是烟波淼淼的五百里滇池和精美的石刻题词。
三天的火车,把我带回了北京。出北京站,上大一路,南礼士路站下车,再一路走回家。风仆尘尘的我,两手提着行李包,背上的大背包里装着笋干,普洱茶和十个大柚子,不顾路人的眼神,心底是快乐的。
回到家,妈妈说没见到我寄回来的书。第二天我到传达室去查询我的邮包,却见传达室老头带着老花镜,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御香飘渺录”,我问他有无我的邮包,他给我一个已拆封的邮包,其他几本书倒是都在。我说你看的那本书也是我的,他毫无羞愧地告诉我等他看完再给我。我去要了几次,他似乎不想把书还我,老妈说算了,别要了。我不同意:我千里迢迢淘回来的书,还没看呢就被人截走了,再说他为什么拆我邮包。最后到底把书要回来了。
到所里没几天,就陆续有人来借公安部侦察报告那本书,大概是小高说的。我只好借给她,並告知要注意,不要四处传,免得传到当事人耳中再刺激她。这本书也不知道传到谁手中,反正我是再也没见过它。
我们这次西双版纳之旅结束后,吉老师又多次到西双版纳考察野生热带兰,他发现並鉴定了多个新种兰花。吉老师是中国著名的兰科植物学家,有多本兰科植物志著作出版。他主持的研究项目也多次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奖和科学院自然科学奖。
是的,那小飞机只能坐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