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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不高兴》杂思 ZT

(2009-04-20 13:35:13) 下一个

凤凰卫视在连续说道一本书:《中国不高兴》。忽然记得似乎网上近来提及此书的文字并不少,有介绍称:“书的策划者称它是‘1996年出版的《中国可以说不》的升级版’”。当年那本书可谓“洛阳纸贵”,一位朋友买了本看完后拿来,浏览一阵便扔到一边去了,感觉就像是北京“的哥”胡侃,然而作者之思辩能力还不如的哥们。耳朵里却听见凤凰卫视那位谈客说,这本书没什么销路,重庆的书店就卖不出去。于是上网查看一下,却不乏“热卖中”的介绍。似这等“标题党”出的书,大抵只是为了销路,鼓噪“爱国主义”、“民族主义”借以赚钱,堪称当今中国一大特色。不光《说不》成功大赚,台湾蔡氏“寒舍”不也已经成功地炒作铜兽首赚了个盆满钵满么?当“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沾染了越来越浓郁的铜臭味,我想,若是还不能点醒更多人,恐怕痴迷度也太深了点。

忽然听闻道那五位作者里还有宋晓军,电视上看此君似乎并不算太激进,至少不似张召忠那么浑,怎么也凑这个热闹?于是就来了点兴趣,搜索一下,一个“起点中文网”上有全书,瞧了一部分,大致不知所云,不乏悖论。看来,炒作赚钱的嫌疑胜于政论雅兴。即便撇开它只看政论成分吧,孔子早就有话:“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如今无论网上还是纸面,此类“戚戚”之言甚多,读不过来的,也不值得费时费力。于是转入一目十行的浏览状态。

中国历来不乏这类人,动辄挟持全中国说事,也不知道他们是皇子还是王孙,无须谁授权就可以代表中国说话的。最新消息,央视记者芮成钢在G20奥巴马招待会上提问,“代表中国”还不满足,居然还“代表全世界”了!中国的教育,不知培养了多少此类浅薄浮躁的接班人,丢人现眼还洋洋得意,怨不着“不高兴”哩!中国有十几亿人,每一秒钟都有人高兴有人不高兴的,拿到工资的农民工高兴了,找不着饭碗的不高兴;工作有着落的毕业生高兴了,求职无门者高兴不起来……。更多人说不上高兴与否,全神贯注过自己的日子,浑然不知自己也被那几位阿三拉进“不高兴”的圈子里去了。本来,说说“不高兴”的事也很必要,只是中国历来缺乏多元化意识,主子如此想事,奴才也如此想事。很显然,作者完全是站在朝廷的角度“一统”说事的,不论“说不”,也无论“不高兴”,都是太监替皇上着急,朝廷代表着国家,朝廷不高兴中国也就不高兴,于是乎书名似可读作《天朝不高兴》更贴切。

忽然寻思,咱中国啥时候高兴过?太久远的故事咱就不说了,因为太久以前我们并不知道还有世界,只知道“南蛮北狄东夷西戎”,都是些有失教化的土邦,过惯了万邦来朝的日子,悠悠万事唯我为大。“四夷”送些小礼拍些大马屁,我们回赐许多大礼唱些高调,尽显中央大国高高在上之脸面,皇上一高兴朝廷就高兴,中国也跟着很高兴。直至马戛尔尼领着庞大的使团来中国,还带着大批稀奇古怪的厚礼,乾隆皇帝很高兴,以为他们也是来朝贡的。谁知人家讲对等,非但不肯行三跪九扣之大礼,还谋求开关通商,皇上不高兴于是驱逐出境了事,可算“中国不高兴”的开始。古夜郎国王说:“汉孰与我大?”乾隆的调子应是“世界孰与我大”了。

浑浑噩噩过了半个世纪,人家开来坚船利炮,一开打咱就输,皇上的脸面没处搁,中国再无高兴的时候了。明明记得我们祖上曾经很阔,古代欧洲人仰慕中国就跟我们仰慕共产主义一样,怎么着就连蕞尔小国也打不赢了呢?特别是那个小日本,世世代代仰仗我们的鼻息讨生活的,也蹬鼻子上脸把师傅打得无地容身。即使是胜利了的抗日战争,若无美国佬出兵征战,那胜利恐怕得到熬猴年马月的。何况,赢了战争却输掉外蒙古和唐努乌梁海,比大清割地还多,被苏俄抢走和破坏的东北工业,损失亦不亚于大清赔款,胜得十分苦涩。姑且算得着出头之日坐进“世界四强”末席,马上就打内战,一直打成苏俄的仆从国。战败之相李鸿章访问欧美八国,很是风光体面;却不料“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民,元首老毛却挤进斯大林的矮檐下“吃饭、拉屎、睡觉”,憋闷了两个月。无论心里多窝囊,告诉老百姓的依然是“很高兴”,精神胜利了嘛!

宋晓军在书里说:“谨防被别人永远打入地牢。”需不需谨防自己把自己永远打入地牢呢?实际上,“说不”也好,“不高兴”也罢,都是发自地牢里的声音,自己得了自闭症,老是把自己置于世界之外,“举世浑浊,唯我独清;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嘟囔到最后,唯有投河了事,至少还能混一顶“爱国者”的帽子戴着。此豪气大抵来自毛式教育,没瞧老人家当年高调呼唤:“封锁吧,封锁十年八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那时,世界上并没有谁说“封锁”,此版权属于毛氏。美国佬讨好新中国的热脸贴上老毛的冷屁股,正在那里懊恼检讨找台阶哩!折腾了快一年也没见“封锁”到来,先生只得跟在金日成屁股后面奉斯大林旨意挑起朝鲜战争,总算赢来一场“封锁”,不是“被别人永远打入地牢”,是主动请缨画地为牢,“中国的一切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越整问题越多。这书还自以为是地说:“美国人在越战时打得不太行,几十万人和大量金钱陷在那里了。”可李光耀认定美国的牺牲与损失都没白搭,赢得了时间。若无老美在越南顶住那些年,恐怕连新加坡都得姓共了。打到最后还是画地为牢,就连越南都成“地牢”之壁,毛主义搞了28年,把全部国境线外几乎都建成敌对壁垒,只剩下克什米尔雪山上还有一点透气孔。这座“地牢”是我们自己建立自己享受的,别把功劳送给别人。

就在《不高兴》出版差不多同时,凤凰卫视正在搞“影响世界的华人盛典”,热闹隆重,非常高兴。依愚见,这是同一个硬币的两面,相反相成。什么叫做“全球华人”?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说过有“全球美人”、“全球英人”、“全球俄人”之类称谓的,然而世界确确实实是人家在影响着,却没瞧过整出什么“盛典”来。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借毛之说法,当初为我们进入联合国“抬轿子”的“黑人兄弟”理应搞一个“影响世界的黑人盛典”,可惜他们缺乏此种“智商”。萧伯纳曾说:“一个健康的民族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民族性,就像一个健康的人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一样。”念念不忘申明我们的“全球华人”身份,究竟算一种自信心态还是“怨妇情结”?显然是底气不足的呐喊。甭说多了,如今影响世界包括我们的生活的几乎所有,哪一样不是人家的发明创造?就连我们得意不已的北京奥运,有哪个项目是我们创立的?别人眼里盯着世界与未来,我们心里装着祖宗与过去;别人热衷于创造与开拓,我们信守着固执与封闭。老祖宗留下的文化中心理念始终是中国人挥之不去的梦魇,如今略有暴发户的资本,立马开始折腾。“不高兴”是因为这个中心文化“影响世界”老是碰壁;“华人盛典”是因为“影响世界”毕竟有希望且仍须努力;前者自卑,后者自大,二者恪守着相同的信条:复兴中华文化,使之笼罩全球,就像我们当初发誓要“解放全人类”一样。

然而坚守过去的哲学是不可能有所创新的,因而“影响世界”只能归入痴人说梦里去。举一个例子:我们仿造“波音707”开始搞“运10”时,欧洲差不多同时开始研发“空客”。及至我们的“运10”开始试飞,“波音707”已遭淘汰,“运10”只得下马。幸亏西藏雪灾,试飞中的“运10”获准当货机运了几批救灾物资飞拉萨,总算没白整。可“空客”已经成“波音”的最强劲竞争对手,我们成了他们的最大客户之一。我那位同姓算是“影响世界终身成就”了,只不过跟着人家后面成功重复而已,甭管“两弹一星”或“神舟”飞天。可全世界的飞机发动机设计制造,至今都在沿用“吴氏通用理论”与“吴氏方程式”,该算是“影响世界”至深的吴仲华,却没多少中国人知道。无他,“领导重视”是决定一切的根本。中国人只要不肯用怀疑过去的理念充实头脑,对于未来的信心就极有限,“不高兴”必很正常。

书里还说:“不能任由美国绑架世界”、“西方人为什么不能改变生活方式”?相当滑稽。无妨打一个也许不甚恰当的比方:教廷谴责哥白尼,还惩罚他的信徒,缘由在于教廷认定,倘若不是邪恶的“日心说”蛊惑,那么地球就是中心,太阳仍旧绕着地球兜圈子。美国确实“绑架”了世界:它的《独立宣言》被马克思恭奉为“第一个人权宣言”;它创立的宪政制度,如今大半个地球都在仿行,即使坚守“中国特色”的我们,也不得不立一部《宪法》搁在那里;它主张殖民地独立,如今已成现实;它首倡联合国体制,现在运行得很流畅;它的科技发明多如牛毛,现在全世界都在受惠。甭说太多,说不过来,去年12月上海2008航天科技展的一段介绍文字:“美国当年进行登月计划时,采用小体积便携式计算机系统来监控太空飞行,便携式电脑的雏形就此诞生,如今,设计精美、外观考究、体积轻巧的它们已成为我们广泛使用的工具。而现在受到人们青睐的CCD数码相机,30年前就已经在军事卫星上被率先使用。不过,最初的数码相机还不到30万像素,现在民用的CCD数码相机已达到1000万像素以上。最不可思议的是,在医疗界最尖端、最精密的人造心脏和新一代心脏起搏器的原理,竟然是取自于复杂、庞大的火箭发动机技术原理。”这个计划的3000多项专利带动了美国和全世界计算机、通信、测控、火箭、激光、材料和医疗等高技术的发展,为改变全人类生活方式做出了重要贡献。就连北京奥运会上助菲尔普斯实现8金传奇的LZR RACER泳衣,也是NASA参与研制的,它利用了航天风洞技术。如今满世界的旅游者基本上人手一部数码相机,就连抱怨者也情不自禁地要玩笔记本、数码用品,上美国佬发明的互联网。书里甚至高呼:“我们要领导这个世界,西方人要排第二”。我们拿什么去“领导这个世界”呢?老毛叹息过:“手中没有一把米,叫鸡都不来!”我们拿什么“米”去“叫鸡”,或曰“领导这个世界”?

如今我们已经在全世界办了280多所“孔子学院”,指望世界都膜拜孔子,可能吗?甭说西方人改不过来,就连亚非拉那些“兄弟”,谁接受得了北京奥运开幕式上表演的那一套跪拜读孔子书的“生活方式”?作者们酸溜溜的抱怨十分令人同情,等你们几个哥们发明一些令全人类都趋之若鹜的玩艺,再制止“美国绑架世界”、喝令西方人“改变生活方式”,尚不迟。不是我泼冷水,凭着我们坚持不懈的禁锢思想信条,甭指望这块神奇的土地能盛开创造之花!老老祖宗无论怎么着还有指南针、火药、造纸、纸币、丝绸、瓷器、多舱船等等贡献人类,一千年来我们为人类贡献了什么?只剩下一个越来越沉闷、越压抑的社会,数不清的清规戒律,就连“全球华人”都“领导”不了,遑论“领导这个世界”甚至“绑架世界”?

凤凰卫视的节目评述,称这本书具有“大国情绪”,还评说了诸多类似的论调。老夫却以为,那书里弥漫着的不是什么“大国情绪”,实实在在只是一股“寡民情结”。中国现在有几个钱了,廉价劳动力加上巨大环境代价换来的血汗钱,举国上下便洋溢着一片难捺的浮躁,连央行行长也发文章主张设立非主权货币。其实,非主权货币早就设立了,欧元即是!可惜此次由金融危机引发的经济危机,欧元恰恰处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地位,那些以欧元为货币的国家遭受的冲击反倒更明显。说句不中听的话,中国之所以没有遭受更严重的冲击,与人民币非流通货币地位、国内金融体系未完全与世界接轨有直接关系,并非我们的金融高官有多大能耐。

满世界对于中国的夸赞其实只是忽悠咱们,资本的利益属性注定需要市场,越多人富起来对于资本就越有利,小富即安的中国无疑是资本所欢迎的,或许也不排斥他们欢迎中国进一步融入世界的善意。真以为中国不得了了那就错了,我们那些激昂的经济学家不是也认为黄金储备是资本的底线么?资料显示,各国官方黄金储备主要集中在欧盟和美国,约1.9万吨,占世界官方黄金储备的64%,其中美国8133.5吨、德国3422.5吨、法国2748吨、意大利2451.8吨,IMF也有3217.3吨黄金。中国有多少?600吨而已。就这点可怜的本钱,还是13亿人积攒的份额,嚷嚷“中国要有条件地和西方决裂”是否太夸张了?即便这点本钱,也是靠改革开放才得以积攒起来的,也就是说,是有限融入世界才获得的。甭管作者提出啥条件,“与西方决裂”注定连这点可怜的本钱也守不住,没瞧西方订单刚一缺失,几千万农民工立马失业,几百万大学毕业生立马“就业难”了么?“改革开放决不走回头路”的实质就是必须继续融入世界,“与西方决裂”的实质就是走回头路,“有条件”地拒绝继续改革开放。

4月2日《南方周末》报道,我们那些“走出去”的企业大规模回归,2008年资产缩水1/3,蒸发掉相当于近30次北京奥运的资费。“全球华人”观念作用不小。大家都出去“挤牛奶”,没人愿意“养奶牛”,“打不赢就跑”很正常。反过来,别人视中资为“异类”,不时闹出些“反华”动静也正常,尤其是那些“第三世界”。自改革开放以来,那些欧美跨国企业进入中国,很快就悄然无息地融入我们的经济圈内,除了招牌,你看不出它们还坚持什么。反倒是最先入境的港资、台资,始终格格不入地维持着它们独特的地位。都说“血浓于水”,却忘记了血型不同是要出大乱子的;还不如水,只要纯净就不会与血相克。

其实,世界上反美的事最多,光是老毛召集百万人大会发宣言就不知多少,我们从未看见他们的政府发言人 “上纲上线”,充其量就事论事辩解几句而已。例如,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国际在线于2008年发表的《揭秘:1930年美国大饥荒至少饿死800万人》,被揭露为彻头彻尾的捏造,没瞧美国政府发言人哼哼啥。对比当初我们那些发言人慷慨激昂地接二连三地抨击卡弗蒂与CNN,足见啥谓“大国”,啥谓“寡民”。瞧那些秦刚啊姜喻啊,活脱脱像是文革时红卫兵广播员,哪有大国政府发言人的风度?怨不着说《中国不高兴》,朝廷大约确实不高兴。

又有报道说,中山大学袁伟时教授抨击:“书的思想是极端民族主义,这个极端民族主义是非常不利于中国发展的。”这个批评似乎并不准确。中国没有什么“民族主义”,因为汉族其实只是一个汉文化群体,并非西方文化意义上的民族。汉文化古来就有“民”有“族”,偏偏没有“民族”二字连用。《左传》载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更明白的诠释是“入于夷狄则夷狄之,入于中国则中国之”,似屈原那般从一而终犹如凤毛麟角。正因此,才会有“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之霸业,中国才会早早一统。

鲁迅曾在《十四年的“读经”》里说:“我们这曾经文明过而后来奉迎过蒙古人满州人大驾了的国度里,古书实在太多,倘不是笨牛,读一点可以知道,怎样敷衍,偷生,献媚,弄权,自私,然而能够假借大义,窃取美名。再进一步,并可以悟出中国人是健忘的,无论怎样言行不符,名实不副,前后矛盾,撒诳造谣,蝇营苟且,都不要紧,经过若干时候,自然被忘得干干净净;只要留下一点卫道模样的文字,将来仍不失为‘正人君子’。况且即使将来没有‘正人君子’之称,于目下的实利又何损哉?”

直至19世纪40年代,传教士为了翻译西文才首次连用了“民族”二字,也没能成气候。直至进入20世纪,从日本传入“民族”概念,这才热热闹闹喧哗起来了。可惜都是泡沫。中国人从来没把“民族”当回事,沿袭的仍是先秦“族类”观念。何以见得?虽然“民族”二字唱得跟高调似的,没几个人拿它当回事。例如孙中山,“三民主义”之首便是“民族主义”,然而他一辈子全在勾结日本、苏俄乞求给钱给枪派顾问,不惜以福建、东北、外蒙古的权益作为助其革命夺权的支付。轮回到老毛,更视“民族主义”为痈疰,跑到朝鲜打了一仗,终于获斯大林恩准摘了这顶帽子。没瞧被批准加入“国际主义”队伍之后,无论毛还是周有多么兴奋?

说到底,无论美国抑或西方,所有的“反华”只不过是反共而已,其焦点亦不过聚在“人权”二字之上,纯属道义责任驱使。所谓利益攫取的说道根本经不起推敲。美国有完善的法律保护其国家与民众利益,那个政府也仅限于依法维护这些利益,并不需要也不被允许法外施治更谈不上用强权维护其利益。最近,中国石油企业在伊拉克获得探采大单、在阿富汗获得最大铜矿开采权,已经证明我们那些宣传的乌龙性质,我们一贯宣传说美国出兵阿富汗、伊拉克是为了抢夺那里的石油、矿产资源的。如果我们的宣传成立,无论“反华”,亦无论抢夺资源,中资企业根本休想与伊拉克、阿富汗成交。

几十年来我们看惯了这样一个现象:美国或西方各国百姓一旦游行示威甚至更激烈的闹事,没有针对外国或它的政府的,除去足球流氓惹事之外大抵都是抗议他们自己的政府;反之,我们的示威基本上属于拥护自己的政府针对外国或它的政府。他们的政府发言人历来风度翩翩说些不痛不痒的外交辞令;而我们官方的“红色发言人”则慷慨激昂,甚至针对例如CNN、家乐福这类民间企业,从不怕掉价。这也算“东西方文化差异”吧?西方的文化使其民众乐于自私,时时处处盯着自己的政治权利与经济权利不依不饶,决不放过政府的任何举措;我们的文化使民众公心荡漾,“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无论自己的权利缺失几何,都会“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谁要敢说党不好,马上叫他见阎王!”多好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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