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上一次去医院,碰个红灯我就哭, 那这一路,我是嚎啊!就差打开车门跳车了。
好不容易到了妇产科那个楼,老公还没把车停稳,我就下了车。刚一站直,又来了!话说10点正是喝早茶的时间,大门口一溜儿的人,喝咖啡的喝咖啡,抽烟的抽烟,侃大山的侃大山,反正多的是看客,别提有多糗了。老公要搀着我走,我楞是走不了,正是一潮袭来的时候。就见一男子从大楼里出来又折身返回,好奇怪哟。诸位别笑我,我生来是个爱观察的人,即使再那节骨眼上,这点反常还是没逃出我的法眼。真不是我特意去看,本能使然。一进大厅就是电梯口,就见刚才那折身返回的男子推了个轮椅,向我走来。本来我还想说我不需要这玩意儿,不就三楼吗,坐个电梯,走几步就到了,这地儿,我熟,几个小时前刚来演习过。一阵狂痛,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谢谢,老公扶我上轮椅。汗一个!坐着轮椅直奔产房,一进大厅,早有一护士等着我了。所有的登记都免了。几个小时前都登记了。还省事儿了。
进了同一个产房,护士让我下轮椅上床。我说等着。然后先给她表演了一副苦大仇深、痛不欲生的表情,才“颤颤巍巍”的上了床。接上仪器后,只见那监视阵痛指数的仪表上此起彼伏。护士给我内检,告知开了5指。我然后狂叫,我要上epidual了。Widwife说好,我先给你接上打点滴的口,做好预备工作,然后再叫麻醉师。她这么一折腾,大概20分钟吧,然后再一查,说开了九指了。问我,你还要epidual吗?我反问,你还给吗?当我是白痴,没做homework啊?她倒是答得老实:不给了,太晚了!你要疼就吸吸笑气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如此的疼痛下,头脑还蛮清楚的,居然又反问:我要push了就不能吸了吧,那笑气现在也止不了我的疼吧?答案是肯定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呢。之前看了那么多姐妹关于“天堂与地狱”的比较,我是打一开始就认定要epidual的。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呢!功亏一篑啊!
Midwife让我再忍住,因为还没到10指,而且我的羊水也还没破。我说你不会给我人工破了水,都什么时候了!她给破了水,我就感觉下面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我叫着要poo poo了,要下床去厕所。Midwife没辙,说那你去吧。结果我又告诉她,你不认为是要生的现象吗?不是真的要poo吧?我可是在四点多过来之前poo poo过了,不应该了。我估计这个midwife没碰到过这么知识武装到牙齿的产妇,快疯掉了,因为她真的一点笑容都没有,冷冰冰的,像极了国内常见的医生,在这里可就是另类了,因为绝大多数医生护士看着可都比家人还热情。她不再坚持让我忍到开10指了,说你你的身体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来吧。记不清push了多少回,只记得中间我哭了,说我不干了,我不行。Midwife 和老公都说看到baby的头了,好多好多黑头发,再努力一把就行了。终于在最后一次push后,肚子一空,就感觉什么东西出来了,一下子就不疼了。然后耳边就是儿子响亮的啼哭声。公元2009年2月28日澳洲时间中午12:44分,儿子,按照他老娘的意愿,在预产期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没有一点笑容的midwife在知道儿子就诞生在due date时,终于露了一丝笑容,说:蛮厉害的,只有4-5%的婴儿是出生在预产期的。
怀里抱着血淋淋、还没擦洗过的儿子,拨通了国内老妈的电话。简单知会了老妈关于她的升级。老妈更绝。在听说了外孙的出生时间,忿忿的说:44分?怎么不是45分,听着不好。是电子表显示的时间吗?当得知产房里面只是一个普通的走针的表,老妈又表示了她对护士不通融的不满:这个护士也真是的,走针的表哪能看的那么准,没准是43分或者45分呢,就算是44分,她就不能写成43分或者45分?我彻底笑翻:老妈,护士是鬼妹来的,不懂咱文化的博大精深。咱大人不计小人过!
以为故事就到这里了,等着去病房了,谁知还有波折呢,要不怎么叫有故事的人呢?还是那句广告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