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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随意”,是因为不愿受任何“八股文”风式的约束,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喜怒哀乐,麻辣甜酸,都由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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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 藏胞、插友古老大(六)

(2008-06-22 23:02:29) 下一个
[ 知青往事 ] 藏胞、插友古老大(六)
- 老 X -

    
   
    一晃就已经下乡一年有余,对古老大也有了些更深的了解。

    古老大,谈不上什么所谓的“无政府主义者”,根本就是一个“反政府主义者”,不过不是政治领域,而是经济领域,就一作奸犯科的好事之徒。我们俩,也谈不上什么相处不相处,无非是“道不同”的两人被流放在同一片孤岛上,而“不得不相谋”,胡混日子、相互克制、相互迁就、相互利用而已。或许是出道很早,古老大在为人上,还是很能明事理的。 

    古老大知道我很爱干净,所以他从不乱用我的脸盆、毛巾。但有一次,他带回来的女人动了我的洗脸盆。谁知道她是不是有梅毒、淋病之类的,我一下子就火了。古老大到还是明白人,赶紧道歉,让她把盆子给我烫了。所以在处事上,古老大还是比较老成的。 

    古老大的人生观其实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吃、喝、玩、赌”。有钱,就尽情享受,用完了,就再去找。偷摸扒窃、撬门拗琐、爬墙越货、拦路抢劫、无所不为,只要有钱,就会玩命的去搞,既是小偷也为大盗。

    记得有一次,古老大晃荡了几天回来,拉开提包给我显示那几大叠崭新的十元大钞,很是得意。要知道在上一世纪七十年代,几千块钱人民币那可是很大一笔“巨款”了。像我落户的山区,一个全劳力壮汉农民起早摸黑的干一整天,也才价值“八分钱”。

    一天,古老大乐呵呵对我说,“老X,我已经邀约了,准备过几天在这(儿)搞一个‘十鸡宴’,大家都来高兴一下。” 

    古老大不知道是那股神经犯了,没有像三爷那样的威虎厅来摆“百鸡宴”,就在这土窝子里来整个“十鸡宴”,过过瘾。那几天,山后另一个公社真是遭了殃,好些农民家的鸡窝都被古老大和他的烂兄烂弟给端了,古老大到还奉行“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他的那些个“徒弟”、“婆娘”到还能干,红烧、凉拌、清炖、宫保、椒麻,有言有味的做了很多菜,众人真的就像土匪一样,大口嚼肉,大碗喝酒。

    “哥俩好啊,四季财哦!五魁手啊,六六子顺哦!… … ”

    喝得麻呼呼的酒肉朋友,划拳的吆吼声到是一点不含糊。过了一会儿,古老大把小个子知青“候七”拖过来,逼着他喝下一大缸子酒。等了二十来分钟,几个人拖着候七就往院里跑。风一吹,候七立马就头重脚轻,偏偏倒倒、歪歪斜斜的在院子里打起了醉拳,三步两跟斗,怎么也走不回屋子,引得看热闹的社员轰然大笑。

    人去屋空,安静下来后,已经过了子夜。

    思淫动性念,烧酒是推波助澜。我和小川还在煤油灯下聊天,喝得醉熏熏的古老大居然楼着他的“婆娘”,进得小屋,门一关,就听见“呓呀,呜呀”的干起那男欢女爱的苟合勾当。习惯于聚众淫乱的古老大,完全不顾近在在咫尺的小川和我。

    小川的脑袋也比较烂。忍受了两分钟后,只见他拿起一个空酒瓶,使尽全力向着灶角猛的砸去,同时大吼叫一声,“打!”

    只听“咚”的一声,受到惊吓从床上掉下来的古老大、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古老大,光着屁股,顾不得捂上一块遮羞布,任凭大腿根下的那正泡在温泉里搓澡得舒服的乌龙,昂头翘首,就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哎呀,好大一个耗子!比你那玩意儿还大,可惜没打到。”小川剎有其事的说。

    “妈的个X哟,要是把老子吓成了阳萎,你俩爷子都脱不了手。… … 信不信,老子一会(儿)把老汉推车耍到这外面来,气得你娃干瞪眼。”

    哭笑不得、狼狈不堪的古老大赶紧捂住他那脑袋已经开始往下耷“耗子”,生怕小川的下一个酒瓶会把它给砸掉似的,急急忙忙的又拱回小屋去。

 

    “哈哈哈!”小川和我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剑南春”也就接着喝下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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