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能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这是话剧《恋爱的犀牛》中比较经典的一些对白,该剧1999年在北京首映,是由孟京辉导演的先锋戏剧的代表。
剧情大概是:马路是犀牛饲养员,他爱上了办公室女孩明明,但明明却爱艺术家,而艺术家却不爱她,最后,马路杀死了自己最喜爱的犀牛图拉,掏出了它的心脏,………..。
马路对明明说:“这就是图拉,我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伙伴.明明,我想给你一切,可我一无所有.我想为你放弃一切,可我又没有什么可以放弃.钱,.地位,荣耀,我公有的那一点点自尊没有这些东西的装点也就不值一提”。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东西,图拉的心,和我自己,你收留他们吗?”
这个故事很普通,有人甚至认为其故事质素极其通俗。2004该剧再现首都舞台,褒贬不一,有人认为剧中噱头运用频繁、舞美设计过分雕琢, 对孟京辉、对他的先锋剧质疑。。
这些对我都不重要。
99那年夏天,在那个小剧场,当郭涛饰演的马路站在舞台上,深情地独白时,我被其深深感动。
原来一个男人可以不英俊、可以不伟岸、可以不富有。
马路对明明的爱代表的是一个少年或青年男性对异性的爱,爱得那么迷茫、爱得那么莽撞、爱得那么剧烈、爱得那么倔强、爱得那么卑微、爱得那么没有退路。
这样的爱通常都没有结果,只会招致伤痕累累,也许对不爱他的人来讲,这样的爱一钱不值,还具有毁坏性。
每个人的成长都有蜕变的痛苦,这一切都会过去,谁会在一个妻儿环绕的温馨夜晚想起曾经说过的那些癫狂话语呢?
“也有很多次我想要放弃了,但是它在我的身体某个地方留下了疼痛的感觉,一想到它会永远在那儿隐隐作痛,一想到以后我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会因那一点疼痛而变得了无生气,我就怕了,爱一个人,是我做过的最后事情。”
送给那些年轻过、曾经爱过的马路以及他们的爱人!
周末愉快!
尚白
2006-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