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学的时候,学过也背诵过许多革命诗词,大多数词句都随着岁月的流逝走了。在国外生活了多年,好容易度过了艰辛创业的年月,有的词句不知不觉地又回来了。方志敏在狱中写的散文(清贫)中的一句话:“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们革命者能够战胜许多困难的地方”。又一次深深地打动了我,回到了我的脑海;描述了我在国外的生活。我还没有权力称自己是个革命者,但清贫,洁白朴素的生活,正是我现在的生活。当然,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了解实质。八十年代的留学生和国内的同学聊起吃的时候,都抱怨每天咬着牙吃鸡腿,现在见到鸡肉嘴都哆嗦。国内的人的第一印象是不理解,认为这些出国的人吃饱了撑的,我们国内过年的时候才吃鸡肉呢!。我来到这里后,才真正的明白,他们说的是真的,鸡肉真便宜,但是连着吃几顿,谁也受不了。
近几年来,我每次回国都感觉不一样,谁奢侈,谁朴素,已经来个180度大转弯。古人说:人非圣贤,孰能无欲。掩卷沉思,我们的生活习惯已经无法和国内的同龄人比了。
脾气:
出国几年的人,一般都没有脾气,大街上炒架骂人的,基本没有中国人。在公司上班的中国人,基本都是俯首帖耳,没有敢犯上的。自己手里攥着钱去买东西,人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能帮你吗?我们还得规规矩矩的听从指挥,付款的时候,除了付清货物的全款,再加上税款。在国外的家中,女主人的脾气比丈夫要稍微大一点,因为地位上升的太快了,说话做事也在逐步的调整。男主人带着一日的辛劳回到家中,晚饭没人做,马上就会自己动手做一家人的饭菜。女主人批评饭菜的质量不高,男人也会低头不语。美国讲究吃瘦肉,我家自己包的水饺,硬的象子弹头一样,我还要口是心非的赞扬几句。
我以前在国内时,脾气特足,尤其遇到比我老实的对手,就更加楼不住火。上班的时候,吵架的事情天天有,人之间的争斗相当频繁;似乎不斗难受。我到了国外以后,修炼成了臭皮囊。去年回北京,和朋友到餐馆吃饭,服务员说,现在是奥运期间,餐馆内禁止吸烟。我这样零脾气的人,立马儿把烟放回口袋。我的朋友以前是个很平静的人,现在也变样了,脾气暴涨。他一拍桌子对着服务员说:你他妈把经理找来!吓得小服务员一溜烟的跑了。经理来了,他的脾气又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多,指着经理大声说:“附近这么多餐馆我没去,领着我多年的朋友来你这里吃饭,是涨你的脸啊!什么规矩你敢用到我身上了”?经理陪着笑说:“这是奥运期间的新规定,我给您找个位子靠着门,您一步就可以走到门外去抽烟,行不行大哥”?真是火上浇油,我的朋友脸一下子变了色,指着经理说:“看来你也不要脸了。”然后对着我说:“咱们到另一家去吃!”客随主便,我尴尬的站起来。形势一下子转过来,这次经理的脸变了颜色,拉着我朋友说:“别别别,大哥,我给您找个单间,随便抽烟,不多加一分钱。谢谢”。我们进了豪华单间,尽情的吃喝,这有脾气还是真管用。
吃:
也许是小的时候吃得好东西少,自从改革开放以后,我变成了美食家;利用工作的便利,吃遍了各处的美食。无论是出差,出国,首先令我兴奋的是当地美食。九十年代初,品尝美味佳肴也成为时尚,吃饺子有饺子宴,吃烤鸭也要配上各式的不同的菜肴,山珍海味,层出不穷。记得那时我刚听说白塔寺街新开的涮羊肉大餐,涮的是刚切的活羊,马上就找了几个哥们当晚去享受了一顿。
现在如何?虽然没有像有的人家一样,每天吃水煮菜,但是也清淡的过分了。中国式的晚餐;一荤一素再加上一盘凉拌生菜。尤其嚼着生拌菜,真象是喂兔子的。这已经比以前奢侈多了,那时一家人的晚餐,经常是烤一个在食品店花两块多钱买的生比萨饼。
几年前,听有人说在纽约的法拉盛,有一家正宗的天津师傅开的小吃店,作出正宗的油条,火烧,驴打滚,另外还有豆浆,炸豆腐,杂碎汤。我带着全家,每次开五个多小时的车,到纽约住四五天,每天早晨吃一顿饱饱的早餐,临回来时,买一大堆装满三个保温箱。连着几年,每年两到三次。现在,这个瘾也不知不觉地自动没了。日久天长,清贫朴素的食品,也在我的身上生根发芽了。我快三年没去了,自己本身也不渴望去。一次在我们附近的中国超市,买了一顿红烧肉,吃不到两块就咽不下了,家里人一看那白花花的肥肉,谁也不吃,最后扔进了垃圾箱。
几次回国,吃饭的兴趣逐步减低。油多的菜吃不了几口,油炸的食品不愿意吃了。我原来一顿可以吃半只烤鸭,现在只能吃一只腿,因为肉太肥。这是怎么了?食欲,应该是人类的第一欲望,在国外却不知不觉地消逝了。
享受:
在美国呆上七八年的人,一般都晋升为房奴。可是,不管房子多大,你能真正占有多大的空间?房子大与房子小又有多大的区别?成为房奴后,死心塌地的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国内的人到新马泰旅游的时候,我正在自己辛勤的整理后园。国内的人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销魂的夜晚,我不是读书,就是早早的进入了梦乡。我仔细算了一下;每周工作四十个小时,睡觉四十个小时,开车在路上的时间,家务等等,基本周一到周五全满了。周末两天,购物,整理房间,基本没有逍遥的时间。给朋友们打几个电话,每个电话都不长,因为不是人家忙,就是我自己忙。这一年下来,静静的回忆一下,我们自己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国内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场景;每天晚上,享受生意或友情类的晚餐,到洗脚房去洗脚,到夜总会里跳舞唱歌,每个晚上都有不同的故事。我出国前,只看到刚刚兴起的歌厅,按摩厅还有形形色色的发廊,并没有洗脚这个项目。我回国时,和几个朋友一起洗脚,我闭眼一躺,忍着揉搓时得酸痛。几位朋友可不一样,一看到小姐进来,就要求找经理。我当时只纳闷,这时经理来了。几位都要求换小姐。我看经理陪着笑,马上去找其他的小姐,我就问:“为什么要换人?”几位都解释说:“小姐不漂亮”。我说,你们来又不是做别的事,小姐漂亮有什么用?他们都怜悯着看着我,一位解释说:“你曾经是那么挑剔的人,这出了国,咋变成这么朴素了?你为什么不要个质量?漂亮的小姐赏心悦目,揉搓的时候是个啥感觉?肥胖的小保姆给你做脚,你又是啥感觉?”
我无语了!美国城市的夜晚,金发碧眼的小姐有的是,园韵的粗线条,高高的酥胸,风韵而摆动的臀部,有谁敢斗胆去找个销魂?咱不是因为报纸上宣传的那样,要节欲,或者无欲,而是怕染上病,或者怕给自己添麻烦。埃!我们过的才是清贫,朴素的生活,表面上住着金碧辉煌的洋房,回家吃着最俭朴的中国餐,每天疲于奔命。有个朋友说:你的这种日子,我可过不了。也许你比我多活十年,可那种吃糠咽菜,没有享受的日子,多活一年,多受一年罪".
Be happy that you are at this level. Just like in Kongfu, you are at a state with "no challenge".
给猪肉末加好调料以后再视馅的多少,磕进入一两颗鸡蛋,蛋黄蛋白都可以入,然后将肉馅顺一个方向使劲地搅,搅到后来,再用手将肉团抓起,用力朝馅盆里砸下去,要争取将每一团肉都抓起来再砸下去,每团肉都要多砸几下,砸得越多用的劲越大,肉末中的胶质就越有可能被轧出来甩出来,然后再往肉馅里面填少许生粉,让它把胶性和黏性全部表现出来。这样做出来的饺子馅,虽然没有多少肥肉和猪油,但也是很好吃的,不会给人肉馅太柴太干太硬的感觉。
还有一条友情奉送。
包饺子的面一般来说需要比擀面条的面软一些,但这个软,必须通过逐次加水来达到,不能一次就把水加够。如果你一次就在面里倒进去足够多的水,那你这面会越揉越软,软到最后,你的饺子还没包完呢,面已经变得发稀了,包好的饺子站都站不直了。这样煮出来的饺子,不光卖相不好,肯定也不好吃。
在国外呆过一阵的,一般都很难再回到国内那种声色犬马的社会,不同的价值取向在我们和国内的朋友之间,产生了一条分界线,共同的话题和兴趣,不会增多而是日趋减少。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一定会再次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大陆那样的环境而绝不后悔。
美国更加注重家庭生活,跟家人度假,跟孩子玩耍,夫妻的关系更亲密。这是真的幸福踏实的生活。
另外国内赚大钱的很多都是灰色收入,在美国我们赚诚实的钱,晚上睡觉踏实。
习惯的便留在国内,也适合国内的生活,这也许是什么样的人就按排在适合的地方。
海外普通华人,大多数应该是过着所谓的中产阶级生活。不至于太清贫了吧?要是出国十几年还清贫,那只是一个生活态度问题。
就我而言,在国内时在大学里教书,典型的清贫朴素生活,如在餐馆看见龙虾根本就吃不起。而在海外,脱离这个什么学术圈子以后,生活好了太多,反而做了美食家。
象俺这种俗人的体会就是:当俺曾经“高雅”的时候,俺是不得不清贫。当俺愿意真正面对生活时,俺就不再清贫。人生至多百年,谁做苦行僧谁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笑贫不笑娼,诚信被当傻瓜。当官的吃喝嫖赌,有权的可以玩转一切:从骑女人到送职位。文人玩潜规则,学者搞剽窃..
痞子文化的核心,就是流氓思维,无赖态度,歪理邪念,...权欲性欲放纵,狂躁郁抑。痞子文化的另一遗产,就是只顾目前,透支资源,破坏生态,不顾后代。! "
你和那些朋友有在45-50上下吧?
又读到楼主妙趣好文。
每次回国大部分时间是呆在家里,吃的都是最简单的,几乎天天吃豆腐脑,手工做的烧饼,还有妈妈做的家常菜。偶尔出去几次,都是挑人少的时候,或外卖带回家里吃。国内不习惯了,人声鼎沸,到处是抽一手烟的,空气里都是烟味,尾气味道。。。身体又敏感,待不了。去看病,就是打针输液,吓得赶紧跑回来了。一下飞机,咳嗽就好了。
简单就是好,人还是简单些好。
那就去三恶道受更长的罪啰。恐怕活着的时候,还会受很久的病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