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哈哈的博客(左右擒拿之术)

我试着对你微微笑,你却视而不见。。。若不是因为你,我一人在风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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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我的苦难,我的大学》(51-70小总)(中)

(2010-08-06 04:07:10) 下一个
苦读《我的苦难,我的大学》(51-70小总)(中)

望着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打工姐妹,体会我们相依为命的打工生活,我忽然觉得,世界上并非只有我不甘安于现状的,每个走出山村,走出家乡,走向都市的农村女孩,她们都很勇敢,她们都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

人,有时候就需要无情的鞭笞,才能激发自己的潜能。所以说,蒙受羞辱或受到打击有时反而是好事——如果你把它作为鞭笞自己的动力的话。

快马也需要加鞭,何况人呢?由此我也明白一个道理:我们不行,往往不是我们真的不行,而是因为别人说了我们不行。如果我们坚信自己行,就一定会行!

难道他对我并没有爱吗?只是因为我给了他“第一次”,他必须对我负责吗?这句话,他后来说过好多次。但他不知道,这句话对我的伤害有多大。男人和女人吵架时,永远都站在各自的角度,从来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尤其是木讷的男人。

在我们的爱中,他是被动地爱着的,我俩的爱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同步——我爱他的时候,他不爱我。等他终于爱上我的时候,我已经疲倦了。这,也许是我们感情的致命伤。

回忆,就好像推开一扇尘封已久的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结满蛛网的老宅里寻找自己丢失已久的旧物。有些旧物因岁月的延续而成了珍贵的古董,有些旧货则因经不起岁月的等待而成了消散的灰烬。

在上海打拼的八年,无疑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宝藏。它丰富多彩,有笑有泪,有爱有恨,有得到也有失去,有疼痛也有快乐,有悲伤也有幸福。在电梯里,我努力向上抬头,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同时,我也努力发誓:我一定要做出样子来,让鄙视我的人,学会什么叫仰视。一个陷入绝境的人,当他几乎不可能获得任何援助时,就会把他全部和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精神力量的优势上,

因为精神力量的优势可以使每个勇敢的人奋不顾身。相信自己,就是成功的关键。
这番话给了我很大启发,是啊,过去那么多苦难都经历了,这点波折算什么呢?别人的嫉妒只能证明他们的无能,证明我的优秀,而并不能使我失去什么。苦难其实是最好的大学,只要你不被它击倒,你就能成就你自己。


《新民晚报》副刊的头条,赫然是我写的那篇《母亲•铁锤•石头》!眼眶蓦然温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省市级以上报刊发表文章啊!居然梦想成真了!同样是1993年,川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磨难。他在上班时出了事故。川忽然对我说:“你知道我从电线杆上掉下来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吗?”我说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能想什么呢? 我发现,原来,伺候一个人,虽然辛苦,但也有快乐的。那种快乐,就是当一个人需要你的时候,你恰好在他身边,并且无怨无悔,就这么简单。

我不喜欢张扬,不喜欢复杂,不喜欢应酬,不喜欢折腾,事情越简单越好。妹妹建议我和川去市里拍套婚纱照,我也觉得没必要。至今,美轮美奂的婚纱对我而言,依旧是一片梦中的风景。

这天是阴天,并且下着小雨。听老人说,女孩出嫁这天下雨,未来的路将不太好走。在这个阴沉的雨天出嫁,让我对未来的日子产生了一丝忧虑。

川在干什么?怎么迟迟不来接我?故意晾我是吗?他怎么能这样?今天好歹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他怎么能如此不给我面子?故意让人看笑话吗?我刚才在睡觉,没听到别人喊我,昨晚和几个兄弟打牌,很晚才睡.此时此刻,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以前总是听说有些新娘子到了婆家门口,会一脚踢掉筛子,径自冲进房间的。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日子里,在我做“新娘子”的这一天,我哭得痛不欲生。之后,川也没有为“婚礼”那天的怠慢向我道歉,他依然固执地认为自己那天没有错。而我,却因为这天他无视我的尊严、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并且拒不认错而久久不能释怀。

1994年,我的人生有了意想不到的飞跃。这是我第一次写征文获奖,奖金200元。也就是从1994年起,我的写作生涯正式开始。两个月后,我终于在书报摊上看到了新一期的《现代家庭》,头条便是我写的《妈妈,别哭》,足足有三个版,妈妈和继父的照片刊登在版面中间,作者署名是“赵美萍”。我欣喜若狂,一口气买了5本杂志,欢天喜地地跑回住处,读了一遍又一遍,一边读一边流着欣喜的泪水。两个月后,我的另一篇《继父,也是父亲》又在《现代家庭》上发表了。这是一篇散文,写得很美,很情真意切。每个字都是饱含泪水撰写的。

也就是这年秋天,我的人生有了第二次飞跃——升职。
我只得硬着头皮接受了新的挑战,硬着头皮坐进了技术科办公室,硬着头皮看起了日文技术资料,也硬着头皮接受了命运意外的垂青。

我24岁的时候,命运开始真正地峰回路转。

1994年10月,我的名字和照片竟然上了《上海青年报》的头版,我是作为国庆焦点人物被推出的,标题是《外来妹当上上海白领》,还刊登了我的一幅照片。痛恨有什么用?比如你跌进一个坑,当你身边没有一双拉你爬上来的手时,你只能自己想办法爬出那个坑,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对我来说,经历是一笔财富,它磨炼了我的生存意志。做技术员后约四个月的时候,我在工作中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我低着头,满面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三面透明玻璃窗的技术科外面游移着各种目光。我知道,那些目光里包裹着无数的幸灾乐祸。

无论何时何地,做什么工作,认真——是两个最需要重视的字眼!最重要的,我逐渐被排斥我的人承认了。我用我的人格征服了曾经敌视我的人,我用我的能力树立了自己的尊严。

当时我的并不知道,我的那句话对他的伤害有多大。那时的自己太年轻,太任性,不知道要适时地克制和收敛自己的脾气,不懂得包容和理解对方,不知道如何去维护对方的尊严,不知道婚姻需要经营,不知道家庭比事业更重要。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明白,等明白的时候,有些结局已经注定了,有些东西已经时过境迁了——比如爱情。

没想到,我魂牵梦绕的故乡,最后迎接我的竟是如此凄凉沧桑的一面。人世沧桑,果真没有什么可以瞒过岁月,也没有什么能与时间抗衡。包括仇恨。总是有一些悔恨要等到事后才会发现。

从此我明白了:在有生之年,应该把所有恩怨的疙瘩解开,给他人一点宽容,给自己一点豁达。

这个从小失去母爱、十六岁就被禽兽不如的父亲狠心卖到如东小渔村的可怜的姐姐,这一刻,她的坎坷命运如此深刻地打动了我的心。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童年堪比黄连,殊不知,她的童年或许比我更苦。母亲絮絮叨叨地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惭愧和感动一次次让我眼眶发热。惭愧的是,我应该早些想办法让母亲和金莲团聚;感动的是,金莲比我对母亲更好。世上没有不解的怨恨,就看你是否屈服内心的慈悲。

妹妹出嫁时23岁,正是如花的年龄。我请了假回家将妹妹送出嫁。只是,尽管我拿出所有积蓄,也没能为妹妹置办很像样的嫁妆,妹妹应该算是村子里最寒酸的新娘了。母亲在房间里哭得惊天动地,哭嫁是农村的一种风俗,任何人家女儿出嫁时,母亲都会哭嫁一通的。但我相信,母亲此时的眼泪绝对不是哭嫁那么简单,她的泪水里包含了太多辛酸和伤感。在母亲的一生中,她流过的泪水太多太多了,前半辈子流的都是伤心泪。但愿从此往后,母亲流的都是喜悦和开心的泪水。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样,人和人的命运也不一样!

而且外甥的出生日期非常蹊跷——阴历7月18,那是我的父亲去世的日子。我宁愿相信这并非巧合,而是父亲在冥冥中的力量使然。我相信,笼罩我家十多年的灾难阴霾终于散去了。就是这份让我感觉“简直不是人干的”苦活儿,妹妹整整坚持了两年,直到还掉全部债务。

我的父母平时除了照顾一下小外甥,就是去村里的麻将室搓搓小麻将。他们的晚年生活,平缓而充实。我不敢说这是报应,但我相信,冥冥中,自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左右着人的命运。而我似乎该感谢那些备受欺凌的日子,感谢从我头上揪下头发、感谢用石头砸我、感谢把我当蚂蚁一样踩在脚底的人,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样被践踏的日子,我怎会有“出人头地”的强烈之念?我常对妹妹说,从我们童年的那种阴影环境里走出来,我们没有心理变态,没有仇恨社会,没有自暴自弃,还懂得感恩,还有上进心,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我坚信,世界上一定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物,等着我们去开垦,去享受。

1995年至1997年,是我的命运柳暗花明的转型期,却也是我在上海打工的8年多时间里,心理压力最大、身心最疲惫的时期。我不应该计较得失,应该任劳任怨,以实际行动回报工厂。但我心里始终感到很堵——在现实生活面前,信仰有时十分苍白。

1996年春节来临之际,实在压抑至极的我,做出了一个奢侈的决定——去西安一趟,去看看我一直梦寐以求一见的神秘的兵马俑和大雁塔,还有平时一直靠书信联络、但从来都无缘得见的《女友》和《当代青年》杂志的编辑们。那时我即将跨入26岁的门槛,总想用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来祭奠自己飞速逝去的青春岁月,来庆贺并不值得庆贺的生日来临。这是一趟让我至今难忘的旅行,从此也拉开了我在此后的人生中,将长久地踽踽独行的序幕。

当我下车的时候,已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记得腿脚发软,头脑发晕,目光呆滞,神志不清。阴沉的天气,一个人的旅程,当我独自在略感阴森的大雁塔内、沿着螺旋形楼梯向上攀登时,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孤独和惧怕。据说西安是个阴气极重的城市,城市的地下到处埋有几千年前的骸骨,每当一阵阴风从塔内盘旋呼啸而过,我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浑身汗毛倒竖,我甚至胡思乱想:这会不会是哪个唐朝鬼在幸灾乐祸地跳舞?我带着白色绒线帽子和白绒线围巾,穿着一件自己设计、亲手缝制的黑呢披风,就那样意气风发地站在秦始皇陵墓的雪地上,振臂雀跃,欢欣无比。我久久地站在坑边,望着这群肃穆的武士,不由泪湿眼眶。无论历史走得多么久远,总有一些痕迹可以让我们回望那个时代,让我们沉湎其中,无法自拔。这就是历史的神秘力量吧!

这次独自远行也让我更加相信:无论身在何处,善良会回报善良;无论怎样的意外或困境,都会有解决的办法;当你在一个环境中感到窒息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旅行。在以后的很多日子里,每当我感到窒息,我就独自远行,去远方吐故纳新。当然,这也需要足够的勇气。

时间悄然滑过了1996年的门槛。此时,下岗的浪潮在全国各地此起彼伏,听说他们单位也正在考虑裁员,他们那批农转非的幸运儿,此刻个个人心惶惶,川的心情也是沉甸甸的。我打听到复旦大学设立了“新闻专业”的成人自考夜校,立即去报了名,然后把12门课的课本全买齐,花了200多块钱,却一点都不后悔。难怪有人说走自学考试的路,简直要脱一层皮。但我依然为自己成功地过了第一门功课而欣慰,毕竟是一个良好开端。

1996年夏季的一天,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海纳百川》栏目的编导陆兰亭老师辗转找到我,邀请我去电台做一期直播节目。于是,我硬着头皮去电台做了一期《海纳百川》的直播节目,没想到,这期节目做得非常成功。半个小时的直播时段内,导播间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无数打工仔打工妹打来电话,与我交流打工路上的酸甜苦辣。

张振的骗术并不高明,他只是利用了我的善良和同情心而已。更可悲的是,我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还继续被骗过。每一次被骗钱,都是别人说家中有人患病,急需筹钱救命。因为只有这个理由,最能打动我。借钱和骗钱本是两回事,但欠钱不还和骗子又有多大区别呢?

1996年的我,宛如一只等待破茧的蝶——拼命想挣脱当前的混沌状态,破茧而出,呼吸新的空气,开始新的生活。这一年,我已经26岁,川已经29岁。话说三十而立,此时他却面临着即将到来的下岗危机,我们时时因此发生争执。

1996年12月26日,我们在上海宝山区民政局拿了结婚证。1997年,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跳槽了。我一直相信,冥冥中一定存有因果之说。如果正如算命先生所说,我命中会有贵人相助的话,那么沈老师毫无疑问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贵人。 1997年7月,我离开了洒下我7年青春血汗的服装厂,开始新的拼搏。在我的人生中,这次转身虽不华丽,但很关键。27岁的我,从头开始。

那时,我一心想着事业,想着挖掘自己的潜能,想着勤劳致富,但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如何经营自己的婚姻。有很多次周末,我们高高兴兴地一块儿出门,结果带着一肚子怨气一前一后回到家。我们的矛盾大都发生在对事物的不同看法上,我讨厌他的“愤世嫉俗”和偏执,而我有时候也固执己见、性子急、容易上火,如果他不主动求和,我会一直保持沉默,不管一天还是两天。

那时候,我们都太任性,都不懂得放下自尊去哄对方开心,不懂得夫妻之间也要学会说“对不起”,不懂得有些心结应该适时解开,否则天长日久便成了死扣。


人的才情很怪。有时候,心灵宁静、快乐祥和反而写不出好文章。但心情如果受到某种情绪的刺激或影响,尤其是受到蔑视或嘲讽挖苦,人的心就像一座憋气的火山,急于喷薄而出! 我的文章将刊登在今年《知音》的第7期,标题是《飞走吧,我的天空从此破碎》。

从1995年7月到1998年初,我在《知音》极其子刊《知音•海外版》就发表了7篇文章。《知音》杂志社的出国笔会定在1998年3月。为此,我特意请假回了一趟老家办出国签证手续。父母听说我要出国旅游,惊异不已。那时候,去海外旅游还是比较新鲜的事情。而对一辈子没出过县城的农民来说,更无疑于惊天大事了。在聊天的时候,有人随口问我毕业于什么学校?学的什么专业?现在做什么工作等等,我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有时候,人的自信和自卑可能都只源于他人的一句评价。

在的我当然不会如从前那么虚荣和自卑了,我会坦然而大方地告诉别人:我只有小学毕业,做过采石女,端过盘子,做过缝纫女工……因为我明白了:人之所以活得沉重,是因为把过去的阴影压在心上;之所以活得自卑,是因为总是在光明中注视过去的阴影。

快乐的假期开始了。从香港到泰国,所见所闻让我这个来自安徽农村的村姑眼界大开。而这次旅途我最大的收获,是一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机遇悄然来临。机遇,时刻在人生的拐角处张望着,等待着一双发现它的眼睛。

一夜之间,我成了上海打工一族的佼佼者,成了所谓的“名人”。这是我回到上海后才知道的。上电视啊,而且是中央电视台,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天生不是做演员的料。我不由想起一句话:生活本没有导演,但我们每个人都像演员,为了合乎剧情而认真地表演着。有些话,是值得铭记一生的。

有些人,是值得敬重一生的。无论我走到哪里,我永远铭记与敬重那些指点过我人生迷津的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乐意指点别人的缺陷,修复别人的自信的。唯有那些值得别人指点的人,才能获得如此幸运。

于是,我通过电话,简单地把自己的“简历”向钱主任介绍了一遍:“1970年1月1日出生(其实是正月初一,但身份证上是1月1日),籍贯江苏,1983年小学毕业,1984年—1989年砸石头,1989年8月至今在上海打工……”

当我跟公司老板张华辞职的时候,张华很惋惜,他认为我的离去,就像一个未来的千万富婆随手丢掉了一座金矿、赤足去追寻自己的所谓的梦想一样。1998年4月12日,是个云淡风轻的春日。我深吸一口气,下楼,转弯,踏进楼梯左边尽头的会议室。那是我人生的考场。成败在此一举!我将目光转向窗外,窗外的梧桐树正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太阳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正温柔地梳理着梧桐树刚刚苏醒的叶片。我知道该怎样介绍自己了。我对自己有了信心。文凭是别人的财富!

而苦难就是我的财富,我的大学!虽然我没有进过大学深造,但是,社会也是一所大学,我的经历就是一笔旁人难以企及的财富,它会使我在未来的工作和生活中受益无穷。其实,工作中再多的苦,也没有我小时候经历的苦难多,而且我非常热爱这份工作,它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业。我相信,热爱加上我非同常人的人生经历,使我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

我被《知音》录取了!我就这样离开了生活了9年的上海,离开了这个让我爱恨交加的城市,就像我当初义无返顾离开故乡一样,我又一次义无返顾地离开了它。

13岁相识,15岁暗恋,20岁同居,26岁结婚……生活如同一瓶强力胶,早已渗透我们身心的所有缝隙,我们从内到外都已合二为一,成了一个婚姻中的“连体婴”。生活中,我们是夫妻,也是兄妹,他是左手,我是右手。28岁的我,开始攀登另一座人生高峰。这将是一次奋不顾身的投入,是一次前途未卜的探险,是一次颠覆一切的挑战——我,一棵石缝中冒出的狗尾巴草,能否撑开如花的梦想?——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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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继续跟读萍萍姐姐的文章,一个人要走的路,总是要走的,没有近路也无路可逃。希望萍萍姐姐有好的心态,开心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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