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这次往返奥斯汀的机票是用Citi Bank 的信用卡所累积的点数预定的,当然是AA 的航班。用这种办法订票需要早作计划,提前很长时间,我这次因犹豫不决临近了才订票,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在机场用自助机器打出登机牌后发现上面写着First,心想半年没有坐飞机,AA 把登机顺序号从group 1, group 2…改成了first, second…。登机后找不到自己的座位,正在纳闷,回头一看,自己的座位在商务舱。不敢露怯,放好行李,坐下后心想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或着AA 的计算机系统,或着自己,学工出身的我马上否定了计算机系统出这么低级错误的可能性。既然自己错了,那就将错就错,也见识一下人家有钱人如何坐飞机。刚刚坐定,空姐就走过来问饮料,在整个飞行过程中,这位空姐专门负责十六个商务舱座位的服务。这是一位真正的空姐,很有味道的白人妹妹,每次说谢谢的时候轻咬舌尖声音很小,极像我们部门的秘书,让人感觉很亲切。
飞机上管一顿饭,吃饭的时候随一杯酒。我因吃过中饭,六点半下飞机后和朋友约好要到一开张不久的buffet 吃饭,所以就没有在飞机上吃饭。这个餐馆好像是叫China Harbor,离机场不远,位于I-35 跟William Cannon Dr. 交口,奥斯汀的南部老墨较多,区不算好,所以,餐馆里面环境一般,每人九块钱 (在奥斯汀属于中上),有螃蟹腿,青口,我很喜欢他们做的牛百叶。奥斯汀的中国人口规模在一两万人左右,中餐馆超过一百家 (几年前的数据,大部分面向老外,老中不会光顾),竞争很激烈,再加上有大批的老墨作为廉价劳动力,所以跟北方比起来中餐很便宜,一般价位在每个菜七八块钱左右。奥斯汀的城市规模决定了中餐Buffet 很难作,规模大档次高的很难维持,规模小的老中不会去,其结果是大的中餐Buffet这几年像走马灯似的换。只有一家叫Buffet Palace 的连续几年生意很好,这是一家韩国人开的店,在北,中,南有三家分店,十块钱一位,个人认为菜一般,凉菜还可以。真正的中餐有这么几家,川菜的有:家园 (Mandarin house,North Lamar) ,鲍家园(Pao’s mandarin house,在Lake Way, 离市区二十miles),亚洲超市小吃部,后者象是一大排当,没有服务生,但最近刚从休斯敦请了一川菜师傅,手艺不错,菜也很便宜,这次碰巧一天两次在此吃饭,其中一次还是一开餐馆的朋友请的,可见其名副其实;粤菜的有:顶好(香港超市旁),Marco Polo(I-35, Oltorf),翠亨村(North Lamar, 新美成超市附近)。值得一提的是奥斯汀在North Lamar NB near Braker Line 处正在建一小的China town,新的美成超市七月一号开张,外表看规模很大,类似于加州的大华99,这也是奥斯汀中国人口快速增长的结果。
记得上学的时候问一师兄什么是德州的代表食物,这位师兄来自西弗吉尼亚,人很成熟,他告诉我在德州应该多吃BBQ 和墨西哥餐,因为只有在德州(我想应该包括南加州)才能吃到正宗的墨西哥食物。不像中餐,全美各地的中餐馆基本上都是由中国人开的,而只有在德州的墨西哥餐馆才是墨西哥人开的,其他地方的墨西哥餐馆大都是由美国人开的,不正宗。我在奥斯汀试过几次墨西哥餐,还不足以给别人推荐餐馆。只是提醒大家如果有机会去德州,特别是去San Antonio 的River Walk 应该尝试一下墨西哥餐。奥斯汀有两家很有名也很有特色的烧烤店,Salt Lick(www.saltlickbbq.com) and The Country Line (http://www.countyline.com),后者有三个分店,我们这次去的是北边在FM2222 near 360的店,价格不算贵,大约每人15块钱,我尤其喜欢它的环境,依山傍水,吃完饭还可以拿一瓶啤酒坐在水边数河里的乌龟。你能区分出图2中的乌龟和甲鱼吗?
图1)水边BBQ餐馆 - 餐馆外观看乌龟的客人
图2)众望所“龟”
住
现在人们谈论起德州说得最多的就是房子便宜。房子便宜的原因很多,有人认为是收入低,这边蓝领平均工资是低一些,因为没有工会保护。其实白领薪水可不低,今年毕业的几个同学都找到了七万多的工作。我对此的理解是有有下几个原因造成房价较低,一是整体平均收入不高;二是德州地方大;三是劳动力便宜,建房成本低,这里有取之不尽的来自墨西哥的劳工,而且他们只盖房不买房;四是房子不建地下室,降低了成本;五是德州没有州税,因此房产税较高,大约在2.5% 至3%之间,所以炒作的空间不大。
奥斯汀市区三分之二是平地,三分之一是小山,一般富人大都住在山上,像西边的West lake,我所认识的中国人大都住在北部或西北部的平地,富人住山沟里,穷人住平原,这和国内的情况正好相反。图3是我一朋友家的房子,两年前所建,家里的墙上还挂着房子建设过程中不同阶段的照片,这里的中国人大部分都会买新房子,自己可以参与建房的整个过程并根据个人爱好修改房屋设计。这个房子所处的学区在奥斯汀属于中上,房子面积4100 平方尺,房价将近三十万。
图3)一栋三十万的房子
德州人(Texans)
说起德州人,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德州牛仔。在奥斯汀我所接触的德州人大都外向,开朗,散步碰到时会热情地打招呼,甚至开个玩笑,在郊外的路上开车,有时对面的司机会翘起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的四指或着食指和中指,他是在向你打招呼呢。我去年搬到Michigan后就发现北方人要冷漠一点,也许是气候原因,或是城市大的缘故,其实我住的地方也还是一农村呀?
让我感到最困惑的是地域间的误解甚至说歧视。因为专业的关系,上学期间我们就不时谈起Michigan,谈得最多的是那里的气候如何糟糕,所以我去年搬家的时候可是用先烈们上刀山下火海的英雄气概给自己壮胆。一年下来,觉得并没有大伙说的那么可怕,冬天是冷一些,但也就是北京,天津的温度,对我来说,现在还没感觉到夏天的来临,有得必有失吗,真的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想一想这里冬天银装素裹,春天鲜花满枝桠,夏天碧波荡漾,秋天那就更美了,那秋色美的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用。我深深地感到这种地域间的误解是多么的深,又显得多么的肤浅。更好玩的是现在轮到我们现在的同事嘲笑德州的酷热和荒凉,每当他们说起此话题时,我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们,既不愿附和也不愿反驳人家,往好处想是因为大家都太爱自己的家园了,这就好像一个妈妈在夸自己的孩子,有谁忍心驳人家的面哪。不过我们这一代移民应该有更宽阔的胸怀,看问题应更全面,更客观,要不对不起自己受的这么多年的教育。你说是不是?
我是在San Diego 上了一年学后转到奥斯汀的。看惯了拉霍亚海滩的美景,再看奥斯汀不修边幅的街道,路边的杂草,密密麻麻如蜘蛛网一般的电线,后悔来到了一人民公社。在此已混了多年的同屋开导我说,奥斯汀看起来比较土,但你能住出感情来,只有住下来你才能体会到她的好,就像一位村姑,接触了你才能感觉到她的内秀和善良。虽然我现在可以列出一百条San Diego 的好来,也可以列出一百条奥斯汀的不好来,但我喜欢San Diego, 我更爱奥斯汀。德州人对德州有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感情和执著。我有一小师妹,极能干,身高在一米五左右,这在白人妹妹中可不多见,性格很开朗,在一次 小组开会前给我们谈起她如何到一专门的店里买特号衣服。去年找工作时我把简历寄给她,第二天Hiring Manager 就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是她递的简历,电话中谈了不到三分钟就确定了现场面试。本想上班后好好谢谢这位小师妹,报道第一天,组里一位中国女同事就告诉我,小女孩在公司里人缘好的不得了(同事的原话),她给你说了几句好话,老板就要你了。同事并告诉我小女孩已随其丈夫搬回奥斯汀工作,虽然新的工作不对口,但老美也不讲究这些。我听后沉默良久,深深为小师妹感到惋惜,但也很理解,谁让他们夫妻俩都是来自德州那块神奇的土地呢。
德州小人物之一:牛仔教授
我的导师M每天穿牛仔服上班,除非要见重要的来访者或有重要会议会偶尔会穿一下西服。M毕业于伯克莱大学,毕业后到UIUC任教,因不喜欢北方回到德州大学。M 讲话带有很重的德州口音,就像断被山中的男主人公Ennis一样,直到毕业有时闲聊时还是听不清他的发音。但这并不影响他作报告,事实是他的文章写得很好,报告做得很有鼓动性,所以容易拿到科研经费。M出生在德州西部小镇米德兰,与小布什同一个高中,但不同年级,所以也不认识。一次喝酒时我跟他说第一夫人罗拉年轻时曾开车撞死其男朋友,M说那就离她远一点,并说多亏没有跟小布什一个班。 M是一个典型的民主党人,很看不惯现行政策。
M对汽车有一种狂热,我们这等凡人工作是为了养家糊口,为了支撑别的爱好,工作对M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爱好。六十年代年轻人都在反越战,M却热衷于摆弄自家的汽车。有一次我路过实验室门口,看到M正钻到车下修实验室的车子,几个研究生站在旁边谈笑风生,我想这若放在中国,这几个学生恐怕是没有机会毕业了。M到UT后白手起家,现该研究方向在全美排名应在一巴掌之内。八零年M发起的学生自制方程式赛车比赛现已经发展到参赛队伍多达十几个国家的一百五十所大学。每周一下午四点开小组会议,十几个学生也就开半个小时,M的总结发言只有三个字 “Time for beer”,然后大伙去凑钱喝酒,喝酒时汽车是一永恒的话题。M酷爱抽烟,总是坐在计算机前嘴里叼着烟写proposals。哪位说我在瞎编“美国办公室里还能抽烟”?是不让别人抽烟,但M有这个特权可以抽。刚开始时M在办公室里抽烟,因为大楼密封,别的教授很有意见,后M就搬到试验室里办公,这个实验室是一独立屋,系里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后M在打篮球时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医生为了保护他的大脑将整个人降温至摄氏三十二度。后其醒来后丧失了短期记忆,只记得发病前的事,记不住发病后的事,在医院经常走丢。我为此去医院陪过他几次,一见面他就认出我,让我陪他到外边走一走,见人家抽烟也不忘要一支。当然,这些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一个月后,他就开始上班,但记忆力还不是很好,三个月后完全恢复。恢复后家人朋友强烈建议其戒烟,他基本戒烟。但我有时抽烟还能碰到他抽烟,这时他会显得有点尴尬。我这个人一向愚钝,喝茶,喝咖啡不影响睡觉,抽烟不上瘾,搬家后就不再抽烟也毫不痛苦。 但我很能理解他戒烟的痛苦,有时真想跟他说想抽烟就少抽一点吧,只要不太多,但这不是我这个作学生应说的话。这次回奥斯汀从别人那儿得知他已彻底戒烟。在此遥祝我的导师身体健康!
应该说导师对我还是很好的,去年初我跟他说我想申请绿卡,需要校内校外的推荐信,他很痛快地说只要你happy 我们就happy,并授权我打着他的旗号找校外的推荐人。上学时一到放假我就会发email跟他说我准备去玩一星期,回来后再好好干活,他的回信总是预料中的两个字“have fun”。
说来奇怪,我入学时组里的四个中国学生或博士后,三个离了婚,有时我们开玩笑说他的实验室风水不好,所以我之后就没有中国学生加入了。 真正原因是他已成名,有的是美国学生愿意跟他。 毕竟招中国学生经费压力大,这个研究方向经费不太好拿。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毕业时连试都没有试去找教授职位,比起导师来,我自愧不如。
导师资格比较老,也很有名气,应该工资不低,又研究的是汽车,想来应该开一俩高级轿车,其实他上下班所开的车是一俩1956年的雪弗莱。这就是我的牛仔导师。
德州小人物之二:牛仔技工
机加工车间的CJ高高的个儿,有点“O”型腿,也许是年轻时骑马多的缘故。因为我的实验准备经常需要CJ 帮忙,所以跟CJ很熟悉。他曾给我看他的许多照片,他在来学校工作前是一个farmer,他家的院子里至今还停放着几台拖拉机,好像还保留着一个小农场。他们家的烧烤设施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烧烤架,而是用砖建的一个小房子,没搞明白为何如此。
到公司后也天天和技术员打交道,这些人的共同特点是只要你尊重他们,他们会对你很好;否则,你就等着出洋相吧。比如你让他给你加工一部件,他明明看出你的设计有问题,他不告诉你,等他加工完了,你无法把几个零件装在一起,他就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CJ就经常跟我讲他如何收拾一些自以为是的学生。
CJ是一个忠实的共和党支持者。 经常为美国政府的行为辩护,这次去学校,他的墙上还贴着那张抓到萨达姆的照片,想来当时他听到此消息该是何等的激动啊。其实,虽然德州是一个红色州,奥斯汀却是一个浅蓝色的城市。上次大选举时,你既能看到支持共和党的标语,也能看到更多的支持民主党的标语,我见到一辆车上曾这样写道“Plant Bush Back To Texas”。
政治观点的差异并不影响我和CJ的关系。每到星期五在楼里碰见,他都会用他那熊掌般的手握住我的小手说如果今天再见不到你的话我现在就祝你周末愉快。和大多数中国学生一样,我原来很怕这种Small talk,后来也就习惯了。当然,像CJ这样层次的人难免说一些脏话,我也尽量不太在意。去年走的时候跟他告别,他说你今年就有机会做一个“Snow man”了,我说不会吧,我已经大了,他说那你可以做一个“Snow woman”吗,说得我们两人哈哈大笑。
对于这些普普通通的德州人,包括生活在这里的中国人,还有许多故事要讲,我想就此打住,否则难免涉及人家的隐私。我想说的是在美国这些年来,我在课外学的东西远远多于课堂上学到的东西,这在后来找工作时占了很大便宜。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不愿意去看电影,电影太假,生活中的故事更真实也更有戏剧性。
玩
我是一个对玩缺乏灵感的人。大学时候跳舞,无论如何踩不到点儿上除了能踩到女伴的脚上,更要命的是动作不协调,我想在旁观者看来一定很像农民伯伯拿着锄头锄地。好在到美国后大伙都不常跳舞了,除了继续打我的网球外,又迷上了钓鱼。周末去钓鱼,平常要么打网球,要么到河边散步。
UT的研究生公寓就在Colorado River (城市段叫Lake Austin)边上,一般六到八家一栋二层小红楼,中国人超过一半,经常敲门去借酱油。老美在这儿属少数民族。沿着河的两岸是一条近十miles的trail,有跑步的,有骑自行车的,有溜狗的,有推着婴儿散步的,桥头还设有饮水处。我是July 4th下午五点去的桥头,因为晚上要放焰火,道路已经封了,所以这儿显得有点冷清。
奥斯汀的夏天虽然炎热,锻炼的人依然很多。我见过的最猛一幕是一天在小路上开车,看到一老兄在烈日下跑步,一根绳子套在胸前,后拉一汽车轮胎,为的是更有挑战性。我捉摸着这老兄如果去中国义务帮民工拉平板车,那该是多么大的义举啊!
图4)去看放焰火的人群
图5)饮水站
图6)瞧这一家子
图7)人与自然
钓过鱼的人都知道钓鱼的乐趣在于钓鱼过程,钓到鱼固然心满意足,钓不到鱼也会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我们常去钓鱼的地方是一个州立公园叫Pedernales Falls,这儿环境优美,是一个hiking的好地方。这儿可以钓到Bass, Catfish,如果想钓甲鱼,这儿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甲鱼。说到甲鱼,勾起了一段难忘的回忆。
图8)德州原野
图9)Pedernales Falls State Park 之一
图10)Pedernales Falls State Park 之二
一次钓鱼的时候朋友发现一只小乌龟在水边玩,就用鱼网将其捞起。这只小乌龟也就乒乓球那么大,十分可爱,女儿爱不释手。回到家中,把鱼缸的一半做成假山,一半做成小湖泊,就成了这只小乌龟的新家,也成了女儿的感情寄托。每星期会把整个鱼缸冲洗一次,再到河里打点河水以使小乌龟更容易适应。三星期后,我在室外草地上冲洗鱼缸,女儿说要给小乌龟一个break,让小家伙在草地上玩一玩。 等我洗完鱼缸,准备把小乌龟放进去时,小乌龟已不见了踪影。我们找啊,找啊,最终也没有再见到小乌龟的影子。提着空荡荡的鱼缸回到家里,内心就像这鱼缸一样空空如也。爷儿俩面对而坐,默默无语。过了良久,女儿怯怯地问,可不可以写一个条子贴到洗衣房,有谁捡到小乌龟请他们送还给我们,我答应了女儿的要求。女儿又问小鸟会不会叨小乌龟,我说不会的,小乌龟的壳很硬。我所担心的是正值盛夏,小乌龟能否在缺水的情况下存活下来。值得庆幸的是从第二天开始连下三天雨,我想这次小乌龟应该能够找到二百米外的那条小河了吧。
在后来的日子里,女儿几次梦见那只与女儿做伴三个星期的小乌龟。
我们这代移民漂泊到海外,说得好听点是四海为家,其实那里也不是我们的家。这里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没有勇气对一个地方培养家的那种感情,因为总想着过几年或毕业或换工作将离开这里,那不是徒增烦恼吗。 其实对我们的下一代,这就确确实实是他们的Hometown,承认这一点不太容易。但我们总不想再让他们再有心如浮萍的感觉。一次女儿在学校里,同学说活塞队被San Antonio马刺队打败了,这个小丫头就欢呼起来,别的小孩说你好大的胆,一个小朋友一句话给解了围,“She is from Texas”。
离开奥斯汀的时刻到了,在飞机离开地面的一瞬间心里一沉,别了,奥斯汀,现代科技不会给你多那么一点点时间让你多愁善感。记得当年每次坐火车离家返校,看着窗外夜幕中退去的家乡的土地,车轮有节奏的撞击声好像数着离开那贫穷而温暖的家的距离,泪水总会在眼眶里打转。更不用说古时人们乘小船远行,“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那是何等的令人肝肠寸断。我喜欢文明,但是如果科技只是让人们精神麻木,感情简单的话, 那我宁愿返朴归真。
回到家里,给国内的女儿打电话说我回了趟奥斯汀,女儿不相信,我说我们家前几年种的仙人掌已长到窗户那么高了,她还是不相信。也许在小丫头看来,从三岁起就随着老爸走遍大半个美国,没有自己给爸爸壮胆,这个爸爸一个人有胆量去那么远的地方,况且是回Texas,爸爸不会不带自己一个人去的。女儿说邻居送了一条小狗,她征得弟弟同意起了个名字,中文叫贝贝,英文叫Saxet,我问为什么给起那么怪的英文名字,女儿说, 不怪,就是Texas 的back word。我听后心里一沉,什么时候应该带小孩。。。
再返奥斯汀。
(全文完)
愿你们一家连同你们的贝贝新春吉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