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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评社北京4月7日电(评论员 乔新生)布鲁塞尔恐怖袭击案件,让欧洲国家陷入一片混乱。如果不能有效地解决社会治安和刑事犯罪问题,那么,欧洲许多国家的政权将会发生更迭。
当初以德国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决定接受阿拉伯难民,曾经赢得国际社会一片赞赏,可是如今,由于难民带来一系列治安和社会犯罪问题,让这些国家政府左右为难,如果实施严格的难民筛选政策,那么,在国际社会将会造成不良影响,可是,如果继续接受大量难民,那么,国家将不堪重负,选民将会利用自己手中的选票推翻政权。可以这样说,围绕阿拉伯难民问题,欧洲许多国家政府已经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联合国难民署发出呼吁,希望欧洲国家在处理难民遣返的问题上保持克制的态度,不能因为发生社会治安和暴力犯罪问题,而对难民采取非常严格的限制性措施,大量驱赶已经进入这些国家的难民。可是,对于欧洲国家的领导人而言,阿拉伯难民问题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政治问题。欧洲一些国家与土耳其谈判,希望通过金钱收买的方式,解决国内的难民问题。欧洲国家已经作出决定,如果土耳其接受难民,那么,欧洲国家愿意付出资金,帮助土耳其安置这些难民。现在土耳其正在利用难民问题讨价还价,希望从欧洲国家获得更多的资金援助。
笔者的观点是,在难民问题上欧洲国家之所以陷入困境,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阿拉伯难民问题只不过是这些国家中东政策失败的结果,如果欧洲国家不改变自己处理中东阿拉伯国家的政策,尽快结束阿拉伯国家的内战,那么,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阿拉伯国家难民问题。
当年叙利亚逊尼派和叙利亚什叶派政府发生矛盾的时候,西方国家不是居中调解,而是开动宣传机器,不断地丑化叙利亚的什叶派政府。当土耳其和沙特阿拉伯决定颠覆叙利亚政权的时候,欧洲国家不是在联合国宪章基本原则的指导下,搭建和平谈判的平台,而是站在土耳其等国家一边,对叙利亚大打出手。正是由于欧洲国家的政治挂帅和意识形态输出,使得叙利亚在内战愈演愈烈。俄罗斯的介入使得叙利亚内战处于胶着状态,叙利亚人民流离失所,成为战争难民。当叙利亚难民越过边境线,跨过地中海,不断地向欧洲国家进发的时候,欧洲国家的领导人为了标榜自己的人道主义精神,决定敞开大门,接受阿拉伯国家的难民。但是,由于叙利亚冲突没有停止,因此,越来越多的难民蜂拥而至,欧洲国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许多叙利亚难民进入欧洲国家以后,没有看到新闻媒体宣传的天堂,没有得到公平的待遇,因此,他们把自己失去家园颠沛流离的痛苦转化为对欧洲国家的愤怒,以特殊的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从而导致一些欧洲国家的犯罪率直线上升。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中东阿拉伯难民的所作所为,彻底戳穿了欧洲一些国家政客的虚伪面目,把人道主义危机和恐怖暴力犯罪问题赤裸裸地展现在欧洲国家人民的面前。欧洲一些国家的领导人习惯于隔岸观火,习惯于把阿拉伯国家复杂的内部冲突转化为意识形态和人道主义问题,结果导致在处理阿拉伯难民的问题上进退失据,引火烧身。
中东阿拉伯国家难民问题,从本质上来说,是世界多元化发展过程中产生的问题。西方国家从中东阿拉伯国家获得大量资源,可是,在处理阿拉伯国家内部教派冲突的过程中,却没有提出建设性的意见。西方国家实用主义以及意识形态挂帅的处理方式,使得他们在解决中东阿拉伯国家问题上总是隔靴搔痒,当越来越多难民进入欧洲国家寻求庇护的时候,欧洲一些国家的领导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决定敞开怀抱,向阿拉伯难民发出清晰的人道主义信号。可是,当越来越多阿拉伯难民进入这些国家,发现他们是这些国家的难民而不是这些国家平等一员的时候,阿拉伯难民这才意识到自己通过新闻媒体接收到的所有信息都是如此的虚假,他们只不过是从战乱频仍的家乡来到充满歧视的异国他乡而已。他们希望在这些国家传播阿拉伯宗教文化,希望在这些国家繁衍他们的后代,可是,他们的一切理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打得支离破碎,他们除了无家可归之外,还失去了精神上的寄托。当他们偶然从街头的报刊看到有关阿拉伯难民报道的时候,他们勃然大怒,那些高举言论自由幌子的新闻媒体工作者把他们崇拜的穆罕默德变成了一个小丑,把他们世世代代的宗教信仰看作是异端邪说,他们生活在一个曾经自以为十分自由的土地上,可是,他们却无法走出难民营;他们生活在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度,可是,他们却成了新闻媒体恶意诬蔑的对象。他们在这个国家看不到同情,得不到温暖,他们所到之处饱受歧视,他们只不过是费尽千辛万苦来到另外一个“自由的监狱”而已。正因为如此,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自暴自弃,而恐怖组织在难民营发表的一系列煽动性言论让那些走投无路的难民奋起抗争,欧洲城市成了他们的战场,他们把所有的愤怒情绪都发泄在文明国度普通公民的身上。可以这样说,西方国家从来都没有做好开门迎客的准备,他们只不过是把那些阿拉伯难民当作废弃物,准备随时将他们送回阿拉伯国家而已。
当一个失去家园,失去精神寄托,饱受外界歧视的中东阿拉伯难民走上欧洲城市的街头,他们除了失望之外就是绝望。绝望让他们尽情地发泄,可怜那些无辜的女孩儿成为犯罪分子强奸的对象。对于欧洲国家而言,从来没打算实现文明对话,更没有打算与中东阿拉伯国家难民实现种族融合,他们只不过是把那些一无所有的中东阿拉伯难民当作匆匆过客,希望他们能够早日离去,从而继续自己平静而又悠闲的生活。当他们居高临下冷冷观察那些中东阿拉伯难民的时候,他们的眼睛和表情已经充分暴露一切。中东阿拉伯难民得不到栖身之地,得不到应有的关怀,得不到平等的待遇,当然更得不到这些国家公民的身份。他们不知道去往何方,他们也不知道今后的道路会有多么漫长,他们除了自暴自弃,接受的命运的安排之外,他们的一切都变得多余。
发生在布鲁塞尔的恐怖袭击,从表面上来看是恐怖组织采取的暴力行动。但是从本质上来说,由于欧洲国家在处理中东阿拉伯事务方面缺乏应有耐心和诚意,他们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中东阿拉伯国家着想,没有为中东阿拉伯经济发展和政治文化重建贡献自己的力量,结果导致出现今天这样的悲剧。
中东阿拉伯国家仍然处在封建社会,部落首领不仅是国家财富的主人,同时也是国家精神的领袖。西方国家长期与中东阿拉伯国家的上层打交道,从阿拉伯国家获取大量资源,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该如何帮助这些国家实现政治转型,如何让这些国家在尊重文化传统的基础上,实现社会财富的共同分享。西方国家不负责任的颜色革命,固然让一些阿拉伯国家改朝换代,但是,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即使实现民主选举之后,中东阿拉伯国家仍然没有步入现代化的正轨,这不是因为中东阿拉伯国家人民不接受现代政治文明,而是因为这些国家固有的政治结构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民主政治选举的结果不是让阿拉伯国家人民平等分享资源,而是让这些国家的各个部落和不同的教派在民主选举幌子下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争夺国家的资源。民主选举变成了播撒仇恨的种子,一次又一次的民主选举不断地撕裂这些国家,把不同种族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激化为残酷的战争。
叙利亚内战冲突爆发之后,西方国家同声谴责巴沙尔阿萨德政权,希望通过推翻叙利亚政权,实现叙利亚民主和解。但是,正如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叙利亚种族矛盾和教派冲突由来已久,解决叙利亚种族矛盾和教派冲突既要依靠叙利亚政府同时又要说服叙利亚的反对派,只有通过谈判的方式才能消除叙利亚的内战,只有在尊重联合国宪章基本原则基础之上处理叙利亚的矛盾和冲突,才能避免出现大规模的人道主义灾难。可是,西方国家在处理叙利亚冲突问题上却采取了一种极端不负责任的态度,西方国家开动宣传机器,不断地宣扬自己的民主价值观,可是,当那些叙利亚难民投奔天堂,来到西方国家的时候,他们才猛然发现,自己上当受骗。可以这样说,欧洲国家难民问题从本质上来说是这些国家中东阿拉伯政策问题,如果不改变这些国家处理阿拉伯事务的错误立场,那么,这些国家将会长期被难民问题所困扰。
我们主张联合国难民署在安置阿拉伯难民的过程中,应当提醒欧洲国家充分意识到中东阿拉伯难民问题的复杂性,应当把处理中东阿拉伯国家难民问题与解决中东阿拉伯内战问题有机地结合在一起,通过结束内战,让阿拉伯难民重返家园。现在一些欧洲国家与土耳其讨价还价,试图让土耳其在处理中东阿拉伯难民问题上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是典型的与虎谋皮。土耳其在处理中东阿拉伯国家难民问题上采取的错误立场,已经让欧盟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土耳其与叙利亚恐怖组织站在一边,通过购买叙利亚恐怖组织出售的石油和文物资源获得暴利,如果西方国家不遏制土耳其的掠夺行为,那么,要想解决叙利亚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欧洲国家应当充分意识到,意识形态和人道主义大旗并不能掩盖欧洲国家在处理中东阿拉伯问题上的失败,欧洲国家应当深刻反省自己在处理叙利亚内战问题上采取的错误做法,通过支持叙利亚各派和平谈判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发生在布鲁塞尔的恐怖袭击,只不过是中东阿拉伯问题不断激化的结果,只有彻底铲除中东阿拉伯国家恐怖组织和恐怖分子滋生的土壤,让中东阿拉伯国家回到和平状态,才能确保欧洲国家的和平稳定。
我们建议联合国应当与欧洲国家一道在阿拉伯难民营开办教育机构,通过提高阿拉伯难民的素质,帮助他们了解国家所面临的困境,让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重建自己的国家。欧洲国家不会接受阿拉伯难民的长期存在,阿拉伯文明与西方国家的宗教文明不可能实现有效地融合,只有加强对阿拉伯难民的培训教育,让他们返回自己的故乡,建设自己的家园,才能让欧洲国家恢复平静,也才能让中东阿拉伯难民真正拥有安全感和稳定感。既然欧洲国家不能给中东阿拉伯国家难民以尊重,那么,给他们以必要的知识,让他们掌握生存的技能,是这些国家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希望联合国难民署在阿拉伯难民营开办学校,通过培训让他们逐渐地摆脱战争阴影,消除内心深处的仇恨,回到自己的国家成为真正的主人。欧洲国家不是要关闭国境线,更不是要打开监狱的大门,而是要开放更多的学校,让中东阿拉伯难民接受必要的教育,重新回到文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