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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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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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129)
中评社首尔6月10日电(记者 崔银珍编译)峨山政策研究院理事长、前外交部长尹永宽日前在韩国《中央日报》专栏上发文,称韩美需寻找缩小认知差距的交汇点。文章编译如下:
在刚过去的总统选举中,国民以1728万张票的历史最高投票数,选择了李在明候选人担任总统。希望新政府能够成功实现国民团结、振兴经济和稳固外交安全三大目标,成为成功的政府。
所有这些都是艰难的任务,尤其是外交安全问题更令人担忧。6月4日,新政府正式成立后,美中两国政府的反应便引起了关注。美国白宫表示:韩美同盟将坚不可摧,美国对中国干涉并影响全球民主国家的行为表示担忧并坚决反对。数小时后,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回应称:中国始终坚持不干涉内政的原则,并反驳美国不要挑拨韩中关系。
在如此复杂的国际局势下,新政府的外交安全政策必须首先从冷静审视美中关系的变化出发。因为如果外交政策无法跟上外部世界的变迁,势必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自特朗普第一届政府成立以来,2017年12月发布的美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将中国定义为敌对势力,一年后对华关税战正式展开。长达40余年的对华接触政策被废除,而拜登政府也继承了特朗普第一届政府的对华强硬政策。如今,特朗普第二届政府成立后,美中关系几乎演变为无声的准战争状态。
特朗普第二届政府加大了对盟友的施压。过去几十年,美国一直承担维护国际秩序的牺牲,如今开始要求盟友给予相应的回报。
那么,美国在过去8年间为何发生如此剧变?原因在于两大结构性变量。首先,中国的崛起使美国的相对实力削弱,而中国不仅放弃了韬光养晦,更是正面挑战美国。例如,在印太地区,中国海军已超越美国海军的实力。其次,与过去不同的是,如今反美阵营中不仅包括中国,还包括俄罗斯、伊朗、朝鲜等国家,并且这些国家开始联手对抗美国。
在此背景下,特朗普第二届政府认为盟国并未积极协助美国,反而仍在寻求减少自身负担。因此,美国对盟友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要与这样的美国打交道,必须精准掌握其核心诉求,并在此基础上精细计算国家利益与美国要求之间的最佳平衡点,确保既能维护自身利益,又能满足美国的需求。
当前韩美之间至少存在三大重要认知差距。首先是驻韩美军的角色。随着美中关系的恶化,美国逐渐希望将驻韩美军用于包括台湾在内的韩半岛之外的地区。特朗普第二届政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确地将驻韩美军作为对华战略威慑的工具,并将遏制朝鲜威胁的责任交给韩国军队。
然而,韩国方面希望驻韩美军专注于朝鲜威胁的遏制。因为如果驻韩美军撤离,韩国担忧朝鲜军队的挑衅威胁将进一步升级。但美国认为,韩国的军事力量足以遏制朝鲜的威胁。因此,一个可能的妥协方案是,韩国接受美国的战略灵活性,同时要求修改《韩美核能协议》并强化扩展威慑,以增强韩国的对朝遏制能力。
其次,美国希望韩国在台湾问题上积极支持美方。美国关注《韩美相互防卫条约》的地理适用范围不仅限于韩半岛,而是涵盖更广泛的地区冲突。在特朗普第二届政府的视角中,当年韩战期间,美国为保卫韩国牺牲了5.4万名美军,但如果韩国在台湾问题上无法站在美国一边,美方或将立即撤军,并考虑终止同盟关系。事实上,特朗普第一届政府曾考虑撤回驻韩美军,但最终因幕僚劝阻而作罢。在朝鲜军事力量持续升级并加剧威胁的当前局势下,若美国在没有对策的情况下撤出驻韩美军,将是最糟糕的情境。
第三,美国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思在5月31日举行的香格里拉对话上表示:许多国家正在被中美两国的经济与防务合作的双重诱惑所吸引,但对中国的经济依赖只会加剧其有害影响,并在紧张时期复杂化我们的国防决策空间。
这是一则带有警示意味的严肃评论,其隐含的信息是:对中国过度依赖经济,可能会对美国的安保政策产生负面影响。因此,我们应向美方明确表示,在造船、核能、半导体、国防工业等领域,韩国已准备大幅强化与美国的经济合作,同时强调作为安全保障的同盟国,美国是韩国外交的最优先对象。
尽管朝鲜坚持对立的两国敌对论,但寻求与朝鲜对话仍是防止战争的必要举措。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无论采取何种对朝举措,都必须确保所有行动是在与美国的紧密协商下进行,以便在未来美朝对话重启时,美方能够充分考虑韩国的立场。归根结底,特朗普第二届政府时期,韩国外交安保的最大课题仍是如何有效管理同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