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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急诊室 (周末记事一)

(2005-03-09 22:04:55) 下一个
好了,又变成了周记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有那么多时间码字。看看那些网上写手,又是评论电影,又是评论电视,不时还有个游记,从其日记(或博客)信息含量来说,还包括大量上网时间。就算我上下班开车要多花一小时,就算我需要的睡眠时间比较长,难道不要做饭的嘛?难道不要收拾房子的吗?难道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杂事要打电话、跑腿打理嘛?怎么全世界好像就我最忙? 也许这么说也不够公允。因为我最近并没有落下几个比较喜欢的电视节目,看了电影AVIATOR,,吃了一家很好的意大利餐馆OLIVE GARDEN,回了一些要回的EMAIL,办了要办的一些事情。 刚刚过完一个“长”周末。昨天是总统日,休公假。陪朋友去了趟医院,去中国城采购了半天。以为星期一可以休息了。半夜Ryan弄伤了耳膜,两人都骇了一跳,急奔附近Kaiser医院的急诊室。Ryan一直没有健康保险,太贵呀,赖着他学校的老师和很多同学都是国内的名医,一些小毛病都自己治,或者愣是扛过去了。这次,两人虽然忐忑不安,不知道这狮子大开口我们要放多少血,情况紧急,顾不得多想就奔了去。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进美国的急诊室。最近看过几集《ER》(急诊室),很不错的电视片,可以学习很多医学词汇,又有很多很人性的故事(医生的、病人的)在里头。所以,去ER的时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拥挤的等待室,一张张不安的、焦急的、忧虑的、痛苦的脸,健步如飞的医生和护士,加上一些很戏剧化的场面,鲜血、吊瓶、输液管和哭喊、人声|…… 事实完全相反。医院安静、空荡,如同沉睡了一般。我们一路顺着标示走七转八拐,一路没有看见什么人,也没听见人声。总算到了急诊室,寥寥几人,也没看见谁缺胳膊少腿了,很“全活儿”的、安静而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我们还在琢磨着怎么填门口的表,就来了个黑护士,做最基本的检查。很耐心的样子,还一个劲儿夸Ryan长得帅,说话逗。我很担心的问,Ryan不是Kaiser这个医疗保险计划的成员,这儿管吗?护士说:“Why not(为什么不呢)?”我们又担心费用会高得吓人,给我们增添债务,偷偷把戒指取下来,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又在社会安全号那一栏填了个“无”。 一会儿里面就出来叫名字了,Ryan的痛苦也要就此开始。我们进了一间病房,一个帘子将它分成两隔,我们在里边一隔。外边一个躺着另一个病人和她的家属。一会儿,一个实习医生模样的瘦高年轻人快步近来,对着隔壁的就“教训”到:“没人告诉你不能把任何东西往耳朵里放吗?”虽然我没看见,可以想象隔壁的准是张大个嘴,目瞪口呆,这哪儿跟哪儿啊?还没回过神来,我一探头,医生才意识到:“哦,是你们呀?”他很快检查了一下,就派来一个中年白人男护士来清洗耳朵。他把冰水用注射剂往Ryan耳朵里一灌,Ryan便疼得要跳起来,捂着耳朵嗷嗷要叫又不敢叫。护士很冷酷的样子,还要往里注水,Ryan已然痛得要晕倒了。护士率试未遂,换成室温的水,毫不留情的逮住机会就往他耳孔里注水。Ryan的痛苦不减一份,我在一旁束手无策,护士则自始至终漠然。也许这就是急诊室里处理紧急事故锻炼出来的处乱不惊?事实证明,也许护士的做法加大了耳膜的损害,Ryan后来耳朵里留了很多血也可能是其后果之一。但作为急救人员,冰水清洗和止血可能就是他们最先想得到的措施了。知道这些,就是后话了。 年轻医生又回来很快的检查了一下,确认耳膜有破损,不及我们多问,就不见了。不到10分钟,护士拿来医生开的抗生素处方和一张打印的相关信息和建议,准备“打发”我们走人。我怯怯的问,我们要到哪里付钱?护士仍然漠无表情,摇摇头:“不用付钱。”照理说,我们应该立刻感激涕零,可是这事儿好得让我们不由得怀疑,两个人面面相觑。除了个“谢谢”还没说出话来,护士也走了。后来我们琢磨着,不会过两天给我们寄个几百块的账单来吧?可是人家除了姓名、地址什么也没要,给的姓名、地址还不定是真实的啊。这么一想,放下心来,对这些“敬爱的医护人员”的感激之情也如滚滚长江之水…… 后来我想想,可能因为Kaiser是个医疗保健系统,而不是开放给所有人的公立医院,加上夜深雨大,所有才没有通常公立医院急诊室的拥挤、忙碌。再加上Ryan的问题不大,没有需要手术和住院,所以就没有费用了。看来,我们第一次经历急诊室还是很幸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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