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星期二,从今天起,Elisabeth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
早上9点,校长,老师讲完话后,20个孩子,10个女孩,10个男孩,抱着在各自kindegarden作的五颜六色的school bags,背着同样是五颜六色的正式的书包,臂腕里挎着gym bag,排着队走进教室,我则对着Elisabeth的正面,侧面,和背影按了一通快门,等到她消失在教室里时,突然感到鼻子一阵发酸,眼睛开始模糊,老公从背后拥住我,抬头一看,他的眼睛也是湿湿的,再举目四望,发现大家的神情似乎都有点怪怪的,心里才明白,原来不是我又blue了,是人之常情啊。
于我们而言,Elisabeth是特殊的,因为,她的出生让我们彻底告别了相对selfish的两人世界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劳累,缺乏睡眠,但又有着无限快乐的,更有意义的,为人父母的生活。
怀上Elisabeth是一个意外,发现后本能地否决,不愿相信,因为谁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直到在大屏幕上看到那个小蝌蚪,和里面那颗有力跳动的小心脏,我的心不知怎么突然柔软起来,充满了对这个未来的孩子的怜爱和憧憬。
孕期顺利,生产快速,从有规律的宫缩到Eliasbeth出来,只用了5个小时,事先计划的eppidural和水中生产全没来得及用上。
印象最深的是,Elisabeth出来后没有哭,不管大夫怎么折腾她,她也就哼两声,就又睡了,最后大夫说,she is exausted from getting out, let her sleep。
抱着熟睡的Elisabeth,我对老公说,we are so luch to have such a quiet child,正在给我缝针的大夫冷笑一声,I hope you enjoy this moment,I am sure this wont last。
大夫的话好象是一句"诅咒",在医院里除了吃就是睡的Elisabeth回家后,180度大转弯,成了一个极其难带的baby。至今,我有时候还会做梦,梦中7个星期大之前Elisabeth的成天吊在我的胸口,稍一放下,就是地动山摇的嚎啕,嚎的我晕头转向,心烦意乱,焦躁之极,就醒了,醒来后,确认了寂静深夜的真实,然后一阵轻松,庆幸着再难带的孩子都会长大,会慢慢地好带起来。
因为Elisabeth的难带,我得了baby blue(自己确诊的),尽管大夫一再说,我的神经坚强,不会得了baby blue,但我最清楚自己的状况,当时我每天比Elisabeth哭得多,她哭的时候我哭,她吃奶不哭了,我仍是哭,因为想想自己今后的一生就要在孩子无休止的哭闹声中,看不到尽头的喂奶生涯中,和极度的睡眠缺乏中度过,就觉得生不如死,可是我死了,撇下双亲,相恋了11年的爱人,和嗷嗷待哺的Elisabeth,怎么办?特别是Elisabeth,这世上只怕只有我有如此耐心和恒心和她没日没夜地周旋,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头绪,就只好哭了。
Elisabeth出生8周后,生活变得有规律起来,吃奶的间隔和睡觉的时间逐渐变长,我也开始睡长觉,baby blue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Elisabeth10周大开始会笑,10个半月迈开独立行走的第一步,从此一直是班里跑得最快的孩子。
Christin出生前一个月,在baby swimming class里一直作示范生的Elisabeth突然不肯下水了,可她又不愿意离开这个swimming class,于是每次上课就紧紧地贴着我坐着,头靠着我的手臂,聚精会神地看班上其他小朋友们在水里嘻戏,Chrisitn出生一个月后,Elisabeth重回游泳课,恢复了常态。现在想起她当年的行为变化,我仍会心酸,2岁的孩子敏感脆弱,说不出心里的不安,只能用一些反常行为来secure父母的爱。
Chrisitn从医院回家的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