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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上初中
一九七五年,丁根茂的哥哥去世了,杭州三七一部队邀请丁根茂去参加丁国铣的追悼会,丁根茂在部队里又吵又闹,要给自己多争些利益,然终不是直系亲属,无人理会,但给人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像,也给丁国铣的遗孀与两女儿看扁,两家的关系也渐行渐远,。之后丁根茂多次用热脸凑上去,都贴到了冷屁股。几年后丁国铣的遗孀,他的嫂子逝世时,两女儿都没有通知这位唯一的叔叔
一九七六年,丁夏上初中,同年,四人帮粉碎,文化大革命结束。过后取消了工农兵学员保送大学的政策,而采取全国统考,一些不是三代根红苗正又无后台的保送无望的学生重回学校读书,以参加今后的高考,所以一些班级的教室里坐着年龄参次不齐的学生,相差三、四岁的现象也较普遍。
丁夏上了几个月的课后,由于身体一直虚弱,整天病厌厌的,丁根茂写了封信给班主任,说是由于血液有问题,要丁夏休学半学期。这一休就休了近一年,直到一九七七年的秋季,丁夏才重返校园。
经过流落在校园外近一年的郁闷日子,丁夏非常珍惜这次重返校园的机会,知道这次如不好好把握,就将永远地要与学校说再见了。一开学丁夏就暗暗地下定决心,憋足一股劲,,一定要好好学习,把成绩搞上去。“今后的路就全靠自己了”, 丁夏在心里对自己说。
从小一到初一,丁夏的成绩一直在中下徘徊,生活不安定,学习无兴趣,再加上文革的动乱,使丁夏在浑浑噩噩的日子里,稀里糊涂地小学毕完了业。五年里学到了什么?几乎是零。拼音不会,算术不会,作文不会写。这次重回校园,在第一堂数学课里,丁夏竟然不知道分子分母的位置,为了强硬地记住,丁夏想出了一个办法:
“分子的子是男性,分母的母是女性,当然是男在上女在下,所以分子在上分母在下”,丁夏一边盯住黑板,看着这小学三年级就应学过的算术题,一边对自己说。经这么一想,还真快速容易而且永远地记住了。举一翻三,记其它的理论与概念也用此类似的形象记忆法,过不多久,丁夏发现,数学,这个以前看了就头痛的怪物,其实学起来并不怎么难。
尽管丁夏学习成绩奇差,但在某方面的知识看来并不缺少,小小年纪,脑袋里就装了些邪门歪道。
如同突然开窍般,丁夏的语文成绩也是突飞猛进,文章过目不忘,文中的论点论据与优美语句清晰地列印在脑袋里,需要用到时随手拿出,以前视为畏途的作文,现在写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老师经常要把他的一些作文在语文课上朗读。
半学期过去,丁夏从后几名到了小组的第一名,一学期后,丁夏的语文与数学成绩立在了全班第一。这给丁夏以极大的信心,越学越有兴趣,一年后,丁夏的成绩立在了全校同年级五个班的前一、二名,丁夏在生活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与目标。
这目标给丁夏惨淡生活添了光彩,尽管回家后还要面对朱老师的冷漠与丁根茂的酒疯,也经常忍饥挨饿,但学校的快乐时光,冲淡掉了许多生活的哀冤。
某天丁夏立在家中,注视着用来堵门的一道泥墙,想自己的生活就如同这泥墙般灰暗,然灰暗的极尽处却是明亮,润浸在心的苦味里,感到丝丝的甜。这在苦中冶炼、结晶、升华出来的甜,持久悠远,象一股甘冽的清泉,在丁夏的成长岁月里汨汨流淌,伴他走过无数艰苦的日子,穿越生命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