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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危机! 急诊(6) 女儿永远都是女儿

(2006-12-10 20:21:26) 下一个

阳光,女,19岁, 美国白人。 因为神智不清地在闹市主要大街的汽车道上, 徒步逆行,  被警察以有危害自己生命的嫌疑,送到医院急诊室。阳光勉强能报上母亲的电话,因而警察得以通知其父母。

阳光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虽然是冬天,却仅穿着一件过大的男性衬衫和一条脏了的牛仔裤,眼睛上的黑色眼影已经糊掉,在眼周围形成深深浅浅的黑色痕迹,形似鬼魅。

在急诊室内,因为怀疑阳光过量服用药物,护士要在阳光的手背插静脉输液的管道,以便有需要时输液。阳光瞪着惊恐的眼睛说:“为什么你要扎我?那里有什么?我的权利呢?这个不是自由国家吗?我不要做!”

护士解释再三,说那是医院必须给象阳光这样的急诊病人进行的常规程序,目的是帮助她。阳光坚决不要,大声疾呼叫妈。阳光妈妈是一衣着时尚得体的中年妇女,在旁耐心劝阳光合作,精神专家和我也从各角度,告诉阳光这样做并非针对她,而是帮助她。

阳光终于答允。当针头刚扎入她的手背时,她突然大力扭动,针头划出一个大口,流出鲜血,阳光大叫大喊,如同世界末日。 

阳光的妈妈说,去年的阳光还是大学一年纪的学生,四个月前因吸毒而游荡街头。怀疑阳光此刻除了吸毒外,还服用过量的不名药物。

当我们问阳光发生了什么事时,阳光再一次质问:“你们为什么要问?是何用意?想干什么?这是一个自由国家,我不要告诉你们!”

精神专家指出,如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们难以帮助她。

阳光叹了口气, 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吃了点这个药那个药,没有什么,放我回家!” 

再问,阳光仍然拒绝提供详情,并对站在一旁难过的妈妈愤愤不平地说“FXXX(美国国骂),为什么你让他们这样对待我?带我回家,现在, 马上!!!”

妈妈婉言劝告阳光合作,阳光抗拒不听,并暴跳如雷。有鉴于此,她被移送专门的单间,并在门口加了警卫。

妈妈说阳光没有精神病历史。 

阳光仍然在大喊:“这是我的自由!我就不合作”

精神病专家说:“如果你想回家, 就必须合作!你想回家吗?” 

阳光的口气软了下来,说“你想知道什么?”

不知是想隐瞒,还是不够清醒,或者没有留意,阳光仍然未能提供过量服用药物的细节,可是能够说明她在两个月前因为在商店未付款就拿走物品,另及汽车中藏有毒品被警察发现(当时车中男男女女共5人,均吸毒),而被逮捕,下月要出庭。 

因为不知道阳光的药物服用情况,我们要求她提供尿液以便检查。阳光再次拒绝,向她晓以大义,说明无论检查结果如何,都会为她保密,不会通知警察,阳光扭动身体,十分不情愿。妈妈好言相劝, 阳光居然要动手打她,被精神专家厉声制止。

阳光又大声叫喊要回家。精神专家说“如果你合作,才可能回家!”

阳光终于手里拿着装尿液的小瓶,迟疑缓慢地向房间内的洗手间走去。精神专家要求阳光不要把洗手间的门完全关上,但可以关到保留她个人私隐的程度。 

阳光在洗手间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转身离开洗手间,并坚决地说“我不去,我不!”然后又是国骂。

这时候医院检验部门的人来为阳光抽血,以便化验。阳光大叫大跳,拒绝抽血。妈妈上前劝她,阳光破口大骂。 

精神专家示意警卫。轻轻一呼,立即有两个强壮的男护士进来,和警卫一起,将阳光按在病床上,迅速将她的双手和双脚固定在病床边的皮带上,并将所有的皮带铐紧,上锁。

 “我做了什么啊,你们这样对我?天啊!来人呐,妈妈,帮帮我!”阳光声嘶力竭地叫着。

妈妈在旁默默流泪。

“送我去精神病院,快点!”阳光改变主意。 

鉴于阳光有可能伤害自己,加上阳光的不合作和难以采录病史,精神专家通知阳光,她将被送到精神病院做进一步精神状态和药物检查。

阳光和母亲在病房内等候着精神专家联络相关机构。

15分钟后,阳光的妈妈冲出病房,恳求精神专家为阳光开镇静药物,因为阳光一直在辱骂她。 

专家问:“她在家里是如何对待你的?”

妈妈喏喏地说“差不多就是这样。”

专家说“很抱歉,我不能为了她的日常行为开药。” 

妈妈流着泪说:“可怜的孩子,我不知道怎样对她才好!她曾是那么可爱的孩子!就是一年前被男性朋友强奸后,才酗酒,后来又吸毒的,她是同性恋呐,被男性友人强奸!现在她连大学也不念了。所以她就只好对我发泄了。。。”

“可是她已经19岁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女儿,永远都是女儿。”妈妈毫不迟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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