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多伦多

我的信仰是我皮肉上熬出来的,比哲学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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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二十周年随想

(2009-06-11 22:18:13) 下一个

        在经历了二十年的时间沉淀之后,所谓六四真相终于可以说是大概清楚了。八九学潮和六四事件其实是一场共产党内部权利斗争的外化。共产党内部权利斗争这并不是第一次,不值得大惊小怪;而其学潮也只是内外结合,上下呼应罢了,亦在常理之中。

        赵紫阳,赵派的新权威主义在八十年代后期逐渐势微,于是赵派的笔杆子们纷纷舆论造势,人海弄潮。现在回过头来翻翻那几年的报章就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式。但是政治斗争永远靠的是实力,而不是理论,也不是道德。赵紫阳在当年的政治搏弈中被淘汰出局,成了六四的失败者。中国老百姓的伟大同情心永远是属于失败者的,于是多年来赵紫阳得到了广泛的同情。但是请不要忘记从来就没有天真无邪的政治家。

       小平一言定天下,学潮被定性为动乱。几十万野战军以进京擒王的态势围了北京,其本意就是在威慑赵派,而不是在天安门广场上呼喊口号的学生。只有笔杆子的赵派在其后彻底地失去了号召力。在上层斗争完全解决之后,如何尽快地让全国风起云涌的时局稳定下来就是最大的问题。快刀斩乱麻是最佳选择,而将占据天安门广场的学生清理出去,就是最有象征意义的手段。 

       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小平和他的智囊团,军事指挥员们为什么会出此“昏招”用军队开枪来解决学潮。即使是使用进京擒王的野战军来解决学潮,也完全可以采取不流血,或者是少流血的“冷兵器”来解决。但是军队却采用了下策中的下策――开枪。

        如果从崇高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那就是小平以杀二十万人,保二十年稳定的气魄,和舍我其谁的大无畏精神,甘愿背这个千古骂名。小平其中的良苦用心是需要用时间来体会的。曾被定性为清末大卖国贼的李鸿章,在其死后近百年的今天又被认为是为国家忍辱负重,惨淡经营。

        也有人从一个老人,一个老人的健康角度来诠释这个问题。在共产党的老人政治中,那些老年政治家们习惯于在公开的场合中要显得神采奕奕,给人一种完全可以领导党和国家的印象。但是年岁不饶人,自然规律不能违抗,于是他们在出席各种公开会议,会见外国政要之前就会特别地使用药物,让自己看上去精力充沛,思路敏捷。有人曾仔细地对比了小平在那个特定时期的公开露面,及外事活动,和四二六社论,戒严部队进城,军队开枪清场之间的某种联系,从而得出了小平出“昏招”是在药物作用下作出的推论(参见陈小雅'邓小平八九用兵探秘之五一个可能被忽略的隐形杀手')。

        六四事件中军队向学生开枪是大错特错,但是六四事件之于中国政治,经济发展的影响是该褒还是该贬,二十年后的今天还唯时太早,这一历史事件的评价还需要时间。

        六四这场暴风骤雨式的革命被证明是失败的,它并没有能够推动中国的民主化进程。那真正的“幕后黑手”的本意也不是要推动中国的民主化。相反,倒使中国进入了一个更加专制的历史时期。而渐进的改良逐步为现在大多数民众所认可, 许多人冀望于体制内的和平转型。无疑这是成本最低、震荡最小的变革。 这种改良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共产党内部明确地分解成不同的派别,(其实现在就有派别,只是还没有公开化)各自有治国的侧重点,互相竞争上岗。象多年前的日本自民党,田中派,中曾派等那样运作,执政的还是自民党,但首相却是总在换的。如果其中某一派最后觉得在同一个党的旗帜下,已经难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就会自动分离出来,另组新党。而这个新党如故还能够上台执政,中国的民主宪政也就有了一个良好的雏形了。后共产党时代就开始了,我们期盼的所谓六四平反就快到了。

2009年6月6日于西窗枫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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