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方便面闲聊各地小吃：哈尔滨的列巴面包加黑色幽默一则

说起哈尔滨的列巴面包像锅盖一点都不冤枉，看惯了精致小巧的奶油面包的人看到 这种有饭锅盖那样大小、重达两公斤的“列巴”都会吓一跳，尤其它那厚重的略有 些焦的外壳和胖胖憨憨的样子还真有点像锅盖。其魅力来自古老，这种由啤酒花发 酵木炭烤制而成的俄式面包依然遵循古老的加工工艺，一百多年前由俄罗斯人传入， 并一度与哈尔滨啤酒，俄罗斯，红肠，尼古拉教堂为当地人引以为荣，并自称为当 地的文化精髓，其实这与上海人喜欢租界建筑，咖啡馆，广东人推崇港式文化并无 二致，都是引殖民地文化为荣，小资的不同地域版本。

坦白地说大列巴本身味道干涩酸硬，并无多好的口感。老汉年青的时候吃着大列巴 有点忆苦思甜的想法，心想这旧社会的面包也太难吃了，干了巴瞎，远不及花卷好 吃。后来听一个留学苏联归来的邻居介绍说，这种俄式面包要切片后 涂上黄油，再 配上罗宋汤和红肠，才能吃出味道，如果能有鱼子酱和伏特加酒，那对于苏联人来 说，就是过年的饺子和红焖肘子了。苏修，鱼子酱和伏特加那仿佛是遥远的事了， 可对于一个月5两肉5两油的配给制度下的人们来说，红肠已经是奢侈品了，黄油连 见都没见过，所以怎么吃着大列巴怎么体验不出这西餐的滋味来。

文革中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位在黑龙江农垦兵团的上海知青因为无法忍受清苦的 生活，回城无望，遂挺而走险，盗取兵团的枪支投奔苏修。到了对面，面对审讯他 的克格勃官员坦承自己投奔的目的时说：“我听说你们这里变修了，想吃什么就可 以吃什么，想找女人就可以找女人。”气得克格勃打了他一顿。过了半年，他被遣 送回国，被判处死刑。据说临刑前，他提出的要求之一就是吃黄油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