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粤语
(2009-06-30 06: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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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语是我几十年来几乎每天使用的方言和语言之一。对中国人来说,这是方言。对外国人,我说这是语言,这是中文。
纽约说中文的外国人有南北两派。其中南派粤语说得非常溜的老外,直接就在唐人街店铺里面卖菜卖点心。最不济的白人乞丐也会说句“卑一蚊我啦”,拿到钱后再说句“唔该”。
第一次接触粤语是在初中时期,那时候印度尼西亚排华,大量华侨回国。我所在一个班级52个人,最多的时候有12位侨生,从初中到高中6年,交了好多侨生朋友。他们平均运动水平比我们高很多,尤其是羽毛球、拳击和足球。舞蹈、唱歌和乐器也有很多行家。再加上他们的见闻和我们迥然不同。大家在一起可以说的话很多。我们说普通话。我知道他们以讲粤语为主,但那是没有学习这种方言的愿望。
我到香港开始学习粤语。香港的同事(我博客中好像还留一篇记述香港同事的散文)以外,我还根据他们的建议买了“万里”出版的录音带教程。我发现,学习方言和学习外语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情,几天以后就出现举一反三现象,再后来进展更快,有如高屋建瓴,说一通百通也不为过。两个星期左右就能哇啦哇啦胡说一通了。当然,语音的准确、语义的体会和运用,词汇的扩展要相对慢得多……。事实上,语言是没有止境的。我家里和办公室里都有不止一本中文字典、词典,三日两头会有有查索翻阅的需要。
上篇文章我说到:“港式中文用粤语发出短促,音调多达十一种(有说十三种)的声音,给我的联想是港式功夫片里面动作快捷、幅度小而细腻的南拳。对我来说,这种方言除了缺少正宗中文的优雅以外,在词汇结构和语法上还有很重大的扭曲。”
前面半句并无贬义,后面半句的确说得太过分了。
我想表达的是起对文章前面说到的书面中文被干扰的不喜欢,并且探讨了一下这种现象的历史原因。
全球各地都有人说英语。语调可以变化,词汇可以发展,但是文章语法大体定于一宗(以前看到过有人对新加坡英语自己有一套的批评)。这和受粤语影响,在正式的行文中,把“\'调校\'写成\'调较\',\'商讨\'写成\'相讨\'……”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