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 戲成（2004年）

快意平生事
風雨夜讀書
五千年逐鹿里
吾道古來孤
殘月曉風酒醒
剩頌紅妝數卷
柳岸故人疏
銅雀今何在
魚目亦成珠

開元舞，天寶樂，馬嵬哭
賈誼太白
書生畢竟帝王奴
滾滾紅塵營筑
落落逍遙市隱
蘇子略仿佛
心相本無跡
滄海一舟浮

自注：
1〕“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也是當時的白話詞而已，其中意蘊，識者自識。一千年后我們往往寫得更羅嗦。
2〕陳寅恪先生云：“此生唯馀頌紅妝”。而《柳如是別傳》多少不免讓人想起花蕊夫人的“更無一個是男兒”。
3〕銅臺賦詩，青梅煮酒，是關于英雄或梟雄的絕唱。
4〕賈生是“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的主角，未識明主，懷才不遇的典型。力士脫靴，李白也不過做了一回清客。
5〕有回憶錄題為《畢竟是書生》，畢竟是要洗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