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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聚会

(2006-11-08 20:34:29) 下一个

今天来上班同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恢复了吗?看来开PARTY的辛苦是广为大家理解的,在狂吃狂喝狂聊之后的第二天,处理hangover的同时还要照顾叽哩咕噜的肠胃,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呢。不过我逐渐找到party里喝酒的要领,就是战线要拉长,速度要减慢,这样既能善始善终,又不用在第二天拿头撞墙发毒挚,今生今世不再沾带酒精的东东(V,回头咱俩再交流细节)。 

再说party,周六在家开house warming party。恨不得从还没搬进来就开始筹划这个party,终于在落户三个多月以后,让梦想成为了现实。同事说,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的,我想按中国人常说的话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Party很成功,朋友们都如约而至,感谢大家排除千难万阻,跋涉千山万水(我知道说得有些夸张,重在表达我的这份心情,过起瘾来就有收不住的趋势)来参加,看着这些熟悉的、曾经熟悉的、和刚刚熟悉的面孔,我心里象开了花一样的高兴。来party的这些朋友们,有的是熟得都烂了的死党,有的是新识不久在一道上打拼的哥们姐们,有的是隔三差五,隔星期差月见一次面的fellas,有的是天天混在一起同命相连的同事,有的是又亲切又熟悉又紧张又尊重的家长大人,还有的就是朋友们的男朋友女朋友妻子丈夫类的暂新的或失而又现的面孔。在人群中穿梭,这聊两句,那贫两嘴,好不热闹。 

正和朋友聊着,突然看见RB的身影,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又以couple的模样出现在朋友面前,不知中间的故事有多少,但看着他们这样成双成对满脸写着幸福的样子,还需要什么呢?有的时候不需要问太多的问题,不需要考虑太久以后的事情,明天永远都是虚无漂渺的,抓住今天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我告诉B一直在关注她的blog,她无比惊讶,那是一种欣慰的满足,很能理解,她过来抱了抱我,我笑笑说,是不是一不小心发现个粉丝?过了一会,她和R把我从别人的谈话中生生拽了出来,悄悄给我看他们在Hobart买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十字架项链,看着他们脸上甜蜜的笑容,两个人默契的眼神,尤其是在见证他们之间的起起伏伏,陪着R走过一个个伤痛欲绝的时刻之后,从心里为他们高兴。我情不自禁的说,“哇噢,真是太好了。。。”如果后半句接着说,“真高兴知道你们要结婚了!”会与我当时的表情更为相称,但他们毕竟只是一起买了个项链,半句出口后才意识到,在他们惊讶眼神中我继续说,“你们终于有了一样的项链了!”于是众倒。 

Billy因为晚上学校系里还有会要参加,他不得不在开饭之前就匆匆离去了,真希望他能留久些,于是我问他可不可以跟同事说病了,我甚至自告奋勇可以给他打这个电话,说你病得都说不了话了(一般这是我们通用的伎俩,以男朋友女朋友的身份帮别人请病假会更有说服力),他于是问我,“当时你上我的课的时候是不是经常用这一招啊,我还纳闷这位同学的身体怎么总那么差呢?”都毕业了还被老师呲儿,真没面子。他嘻哈跟我臭贫一阵,还是不得不dress up,匆匆离去。没能尝到我拿手的羊肉串,让他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人管他。 

人人都很喜欢V。男友的妈妈说,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R怒斥我,为什么不早些介绍V给他们认识。我又到了混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境地,我的脾气向来是这样,与其说不清,不如就默认,于是我说,“你需要一些单身孤独的日子,然后当好女孩出现时,你才会懂得珍惜。”又是众倒。R拉长了脸,说我太冷酷,哎,这年头做人真难啊。 

EriKeiichi是男友的同事,原来见过几次。他俩都是日本人,因为男友知道中国人对日本国与生俱来的仇恨,所以一开始有意阻止让我与他日本同事见面的机会,就怕我一上来就恶狠狠的不分青红皂白的问人家以前侵略中国是怎么回事。我说交朋友我是与人交,又不是与他/她的国家民族交,只要是谈得来的,都可称为志同道合。Keiichi是个冲浪手,他说正是悉尼的海让他决定定居在这里。他在东京旁边的一个小镇出生,在东京长大,在美国读书,工作后被公司派到菲律宾待了十年,认识了他的太太,现在一家人在悉尼定居。他的英语很好懂(通常日本人讲英语是很难懂的,因为日语里只有五个元音,好多音他们都发不出来),而且也许是因为他的见识广,他很有包容性,对人也很友好,他虽然话不多,却是一个很好的talker。他有冲浪人的标志身材和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真不象一个四十出头的人。人人都说Eri是个party girl,我一提到这个,她赶忙跟我解释,她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总有朋友生日啦、乔迁啦、出国啦等等各种各样的理由,我说真正的party girl都说自己很老实,哪也不去,我完全理解,而且也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于是就乐了,一副路遇知心江湖人的释然。 

“酒逢知己千杯少”,每次party都对这句话有不同程度的感慨。而且以古人为训,古人千杯尚谦少,何况我这四、五、六、七、八瓶了。 夜渐深,酒渐沉,月满星繁,微风瑟瑟撩人面。最后坐在院子里,呼吸着这份夜色。PietPeter都是兼职话剧演员,他们说尽管上台无数,但每次上台之前还是很紧张,只有紧张才会演的好,我心里一合计,这不就是我们说的人来风嘛。Piet是男友乐队的领唱,一个很有才华的歌手,他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折服的力量。他目前还有另外一个乐队,但是他在考虑退出,因为他更喜欢男友的这支。于是昨天,作为乐队成员家属,我也在一个劲的劝他离开另一支乐队,我说男友的这支乐队是多么的有潜力,听听他们排练的录音,让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不知这样的话能有多少说服力,夸自己男友的乐队好,就如同在说自己很漂亮一样,哎,这么白痴的话也说,真是服了我自己。 

周日和男友总结,party基本成功,只是一个木头椅子突然坏了,一个朋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事故发生,男友说我在party上是一个good girl,没有喝多,没有大声喧哗,没有跟别人抢话说,非常behave自己。真不易啊,得到领导的肯定。下午男友在屋里打游戏,我坐在旁边的床上,手里拿着CPA的书,一副读书状,心里琢磨着下个周末是长周末,因为周一是劳动节,公共假期,如果我要是周五休天假,可有个超长周末,可以进城看乐队演出。很多朋友都要求得到男友的Rock ‘n’ Roll培训,要求去看他鉴定的好乐队的演出,我说我也可以给你们鉴定,结果大家哼哈一阵就没了下文,哼,真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一边琢磨着,一边乐着,男友问我乐什么呢,我说我真是无可救药了。一想起玩的事就美,一想起学习就愁,怎么办呀。男友说,我喜欢有趣的女孩,不喜欢虽然什么都能干,跟超人似的,但特无趣的女孩,所以你这样挺好的,我最喜欢。好话又说到我心窝窝里了,本来已经开始笑的嘴就裂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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