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那年,也不知哪来的谣言,老家的人都说俺毕业后,要分配回老家,连副县长的位置都安排好啦(大概是俺高中的生物老师当副县长的缘故吧)。一时间,父母的门坎都让上门的人踩破了--亲戚朋友救帮忙的,以前有怨而上门道歉的。父母也糊涂啦--从没听说儿子要回老家呀。特地让妹妹写信打听。等到俺去了南方,尘埃才落定。自然不少亲友非常失望。
广州两年,俺那颗“
驿动”
的心是难以
在华农大安分地。一待2年服务期满,就想
动了。回上海的
计划一成功,就写信通知
父母,整个暑假在老家,然后就去上海上学。父母把消息散布出去,把舅舅可气坏了--老家咋啦,就是不愿回来
。那么多亲戚朋友还想让俺帮忙呢。
舅舅一想,俺在广州没戏啦,
得找门亲事,把俺拴住。就
和俺父母合计。
父母其实也想俺回老家,但他们
知道俺大了,是不会听他们的
。现在,老舅出面,他们自然是顺水推舟
。只是老舅也知道俺脾气,知道他出面也压不住。没办法,把当年给俺开证明的老师(见“
一个乡村孩子的大学之路”
)找来,由她出面物色对象,安排一切。
俺一回到老
家,见过父母,干了几天农活,就去拜亲访
友。舅舅和老师自然就先开玩笑地问起俺将来的打算,广州是否有女朋友之类的话题。看看差不多啦,就提起家里兄弟姐妹要照管,该回老家等等。俺也只能敷衍。老师就乘机提出给俺介绍对象,说已物色好,人家的条件不错,老爸还是县农业局长(不能和满街都是官的北京比。这局长虽是“
科”
级,可管的人还是
不少)。再说,俺要是回老家工作,有个靠山也好。
面子太大,俺也不能拒绝。再说,见见面有啥?第二天就随老师去了。人家还是挺客气地。出去散散步,回来喝点茶,一回儿她老妈回来啦。和俺聊了
一会儿天。有意无意地问起俺的名字怎么写,祖上
是从哪里来的,及俺的辈份。还好,俺虽
没编过家谱,但因是家里长子,对这些还是挺
熟悉。俺当场就纳闷呢--咋问这么仔细呀?
回到老师家,就问老师她妈妈
的名字,嘿嘿
,不出所料,这老妈是俺
本家,还和俺一个辈份呢。。。
研究生第一个暑假回家,老爸提起一事:那局长的大女儿(俺见的是老二)在俺乡里粮食管理系统工作。去年去俺村里收“
公粮”
。由于记不得名字,费了不少劲才打听到
俺老爸。又是倒茶,又是让座,十分客气。倒是把那些乡官村吏弄糊涂了--那帮马屁精可是看着这局长女儿的一举一动地。当然,没人想到这事,都以为她是俺
高中同学呢。
正是:
老舅帮外甥,
县城来相亲。
拉郎配不成,
相亲变认亲。
(11/23/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