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兴致勃勃地穿过热闹而繁华的金斯顿小镇来到泰晤士河边,一座颇有皇家气魄的大桥透露了这个小镇曾经有过一段与皇室有关的不寻常历史。我的旅程就从这座大桥开始。 我今天的目的地是里奇梦( Richmond )镇,因为这一段的泰晤士河走南向北,于是我从金斯顿桥的东端的台阶下到岸边,一路上,鸟语花香,行人如梭,河边是硕壮的大树紧连着一片苍绿的草地,这就是当地居民平时休闲的肯伯利花园( Canbury Gardens ),草地的背后是一排三至六层高的近代公寓,都是那种式样和外观会让人心旷神怡的建筑,而且每一幢的外形都各有千秋,似乎应该是罗马文化的延续,从地方志了解到,这些楼房都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难怪被当地政府规划为保护区( Riverside North Conservation Area )。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一边感叹这宁静里渗透着富裕的社区环境,一边享受着春风的吹拂。过了铁路桥不久,只见一个狭长的岛屿露出水面,白色的小木屋藏在深褐色的树枝丛中,白色的水鸟在屋顶上空盘旋,与停泊在小岛周围的白色桅杆私家船相得益彰。岸边有一家颇具规模的《船舶酒吧( Boat Inn )》,正对泰晤士河,墙边赛艇架的架子上躺满了训练用的赛艇,在阳光的映照下,白得耀眼。不远处,一个小伙子,身着红色的救生衣,正在摆弄着他的小船,作下水的准备。我真的没有想到,金斯顿的这一段河岸是如此的优雅,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任时间从我身边悄悄流走。 过了公寓区,建筑群的风格开始有所改变,低矮的别墅开始进入眼帘,但是有一点不变的是,几乎所有的木制护檐,阳台栏杆以及窗框全部被漆成亮闪闪的白色,尤其抢眼的是一幢被称之为 " 船屋( Boat House ) " 的三层高的斜顶建筑,棕灰色的墙壁上镶嵌着雪白的木制楼梯和阳台,木制的楼梯从门前的庭院里直达二楼,极为精致和华丽,仿佛一下子把我带到了希腊的海边。 接下来的路,不太理想,因为这是人车并行的石子路,虽不算繁忙,但是一路上还是得左顾右盼,避开偶尔经过的车辆,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加快步伐,沿着路边的狭小行人道继续行进,大约经过五、六百米的路程,石子路在一个 Y 形的交点上由身子向右拐了一个弯,沿着 Y 的右上臂,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而另一条人行的土路巧妙地从交点顺着左上臂出发,泰晤士河小径由此继续延伸。 在 Y 形的两条上臂包围处屹立着一棵壮实的榆树,厚实的树皮证实了他的苍老,密密麻麻的树枝像倒挂的伞一样指向青天,树的名字很有趣,叫做 " 半里树( Half Mile Tree ) " ,有点像驿站的名字,我猜想,这应该是一个标志性的地标。可惜的是原先那棵站在此处已有五百年的大榆树,早已衰老的不堪一击,为了安全起见,这棵树於 1952 年移居到这里,代替那棵阅尽人间沧桑的老树。 的确,半里树是一个路标,过了半里树,泰晤士的风光完全变了,而且变得不可思议, 若不是《泰晤士小径( Thames Path )》的指路牌清楚地挂在那儿,不熟悉的人还真不敢尝试。 (未完待续) |
金斯顿大桥附近的河面 |
这位业余划船爱好者正在准备下水 |
即使是静谧的船舶栖息之地,也免不了现代生活的干扰 |
河边的《船屋》在初春的阳光下,特别艳丽 |
《半里树》早已成了泰晤士河边的一个路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