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用经典的接吻姿势一丝不苟的吻我。不得不说,迪是一个模范的接吻者。他让我感觉到了似醉非醉的眩晕,秋夜赏月的浪漫,身心相对的坦诚以及激情迸发的震撼。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阳只吻过我的脑门,而杉的吻只是在我的唇上写下“到此一游”的记号,甚至曾经给我留下不太卫生的神奇感觉。
迪悠长舒缓深入热烈的吻我,我渐渐的站立不稳,晕头转向,失去思维,迷迷糊糊。接吻就像喝一种酒精含量很高的酒,接吻过后,俨然就像酒过三巡。
然后,迪深情的看着我,一脸得意的坏笑。我醉眼朦胧。我的智慧背叛了我。丢掉智慧的女人,不但傻乎乎而且还神经兮兮的。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吃了大亏,这样不行,于是我狠狠地吻了回去。
后来,迪一直得意的提起,我反吻他的情节,我当然是死不承认,反吻你?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当时不是抡圆了给了你一个大嘴巴吗?
直吻得天昏地暗,呼吸急促,我们才依依不舍的放过彼此。然后,迪牵着我的手,去他们的宿舍招摇。迪说,哥们儿恋爱了,以后该叫嫂子的叫嫂子,该叫弟妹的叫弟妹啊,别没大没小的。那时离我们毕业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后来,我们交换了一些细节问题。迪约我去舞会的原因是想看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因为我一向不入他的法眼,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他越看我越像一朵花儿了。结论是,眼睛真的出了毛病,因为舞会上,除了歪瓜裂枣,就是熟人赞助。唯一的一个帅哥还是我上赶着泡到的。
我对迪的接吻技巧,提出了有理有据的质疑。如果不是久经沙场是不会把接吻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演绎的如此炉火纯青的。“您征战几回啊?”我问。迪手忙脚乱的计算,然后很认真的对我说,麻烦你把你的脚也借我使使。
用老大的话就是,这两个坏蛋终于混到一起去了。
一向慵懒的我们开始早起晚睡,早出晚归,我们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钟。为了能在女生宿舍锁门以后还能自由的出入,我还特意练就了缩骨大法,以便能从那块碎了玻璃的窗口爬进爬出。
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听迪唱歌而不用担心付款的问题了。迪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我唱歌而没有卖笑的感觉了。
我们在北京城四处游荡,实在没地儿去了,我们就在四环路的隔离带上,喂蚊子。
不得不提的是,杉和迪的第二次会面。
那一日,我和迪去看电影。杉故伎重演,远远的跟着。
“我去和他谈谈吧。” 我说。
“现在轮不到你谈了,该我去了。” 迪说。于是我原地待命。
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一会儿迪向我招手,我惴惴不安的走过去,站在迪的身边。
“看好了啊。”迪嘟囔了一句之后,旁若无人的吻我。等我缓过味儿来,杉已经转身走了。
“你和他说了什么啊?” 我问。
“我和他说,你现在是我的了,让他别跟着了。他不信,我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了。” 迪说。
“你整个就一流氓。” 我又羞又怒又没辄。
我们潇洒着,漫无边际的潇洒着,没着没落的潇洒着。我们不敢轻易触碰毕业的问题,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终归要天各一方。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已无力回天。
我们的爱不如潮水,我们的爱如洪水,一旦决堤就一发不可收拾。
快乐是短暂的。我们的快乐更短暂。万万没有想到我们的天各一方竟然发生在我们一起出游天津之后,而没有等到毕业的那一天。
如果有人问我,相思是什么滋味,我会告诉他,真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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