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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大文豪李敖,我很钦佩的。众所周知,对我们所知道的华人名人、公众人物,李敖几乎都有话说,不过我没有想到他对三毛也有话说。李敖认为,张乐平画笔下的流浪儿三毛和台湾女作家三毛毫无关系,一个是饱受战乱苦难,要把自己廉价卖掉(卖价还不如一个假洋娃娃)的凄惨孩童,另一个是“养尊处优风花雪月”(李敖语)的女孩子。怎么一个(女作家)硬是往另一个那里靠呢?你有什么资格把自己笔名为“三毛”呢?
我翻开《送你一匹马》,读到了《故乡人》,我就知道这两个三毛绝对有关系。这篇随笔里写到三毛替朋友去上坟。那一段时期,三毛每两个星期就要带行动不便的朋友去看他刚去世不久的妻子的坟,把鲜花放到逝者的坟墓上头。光就这一点,我就读出了女作家一颗善良和乐于助人的心。就是在那一阵的代友上坟期间,三毛敏感的眼睛发现了一个中国人的墓,一个客死他乡的故乡人的墓。虽然素不相识,三毛写她一下子动了怜悯之心,“你是我的同胞,有我在,就不会成了孤坟。” 一颗柔弱而宽广的、情不容却义不容辞的爱心跃然纸上。从此三毛每趟去为朋友上坟,也会顺带为那位故乡人之墓献花。
接下来的一篇随笔叫《看这个人》。文中写到三毛听俄罗斯作家索忍尼辛的演讲听到落泪,于是有人过来问她为何落泪。
“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三毛写道,“你根本在场,看见了这样的一个人,听了他的讲话,想到他的一生,却问我为什么坠泪,那么你跟我,说的不是同样的语言。”“是的,我们是一个自由的世界,我们自由得慢慢烂掉,烂在声色犬马的追逐里,死在浮华生活的彩色泡沫中而洋洋自得。”……平易而又尖锐的文字,突显了女作家对真正的自由的热血心和庄严景仰。
如此看来,此三毛和彼三毛怎么会毫无关系?这两人的亲近再自然不过,那是一颗悲悯的心对一个不幸者的所有感觉,所有爱。流浪儿三毛渴望家的温暖,小狗、小鸟、小猪都能触动他柔弱的心。可以设想,假如这两个三毛碰到一起,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温馨动人的场面!
我也是一个情感脆弱者,或者换言之,一个“情感丰富者”。我在教会,想起耶稣的好和他的牺牲,我会掉下泪来。那天恰好再看《三毛流浪记》,我记得这个孩子,这个在某个角度上影响并塑造了我的童年和童心的孩子。流浪儿三毛,倾注了张乐平满腔的悲怜和非凡的才华。一个苦难的童年,以漫画的形式呈现,逼真生动。三毛成了那个战乱时代的一个缩影,一个标示;三毛考验一个人和社会的良知善念。
流浪儿三毛怎么会和作家三毛没有关系?又怎么会和你我没有关系?
诚然,从一个角度说,也不能说李敖说的完全没有道理。两个三毛,从其物质生活上讲,真乃天壤之别。但是从他们的心灵上讲,我却看到了一种柔和的、奇妙的相同和相通处。
给力
杯子,见到你真高兴。谢谢你来看我。近来可好?常念!
所有的人都是过客。
所有的人都是过客。
所有的人都是过客。
所有的人都是过客。
所有的人都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