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马来到了纳兰部,看守惊恐的望着我,“你是谁?为什么骑着纳兰王的马,拿着他的刀?”我没说话,一刀削了他的头。
旁边的人马上将我围了起来,有人跑进部落去报信了。我静静的坐在马上等着,不一会儿就有一队骑兵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男子,他手拿长鞭骑着一匹白马,打扮的华丽高贵n。
我双脚轻点马鞍,腾身而跃左手拿刀刺向他的胸口,他的长鞭还没来得及挥起就被我用右手夺下,把他拉翻下马,用长鞭捆了起来。
其他人正要围攻,我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姑娘,刀下留人!”这时后方走出来一个老者,白发白须穿着宽大的皮袍,我看着他没动。其他人都围着我向外散开,把老者让出来。
“不知道姑娘是何人,我是阿布,纳兰部的大巫师,你放开我们的加图王子,有话好说。”老头说
我看了他一眼,“所有人都退后,”阿布说着做了一个揖,往部落里走去,我推搡着加图跟着他来到一个大帐。
我进去把加图丢在中间,自己拿起火堆上的罐子,倒了一碗奶茶喝。阿布见状,又让人给我端来了一盘羊肉。
我还没吃完,就听到帐外的马蹄声和吵杂声,阿布连忙跑了出去。我拉着加图走出帐外,打了一声口哨,那乌金马就跑了过来,我把加图的长鞭绑在马鞍上,让马拖着他走,翻身上马,出了部落。
我看到远处一队人马正在往纳兰部走,前面是纳兰部的骑兵,后面拖了一队人,领头的是乌达,他浑身是血,双手被捆着,和吐蕃部的其他人被人押着跟着马队走。
我双腿一夹马腹,乌金两个前蹄腾空而起,像箭矢一般奔了出去,加图被拖着一声声的惨叫着。我的身形犹如鬼魅,纳兰部领头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头就落地了。我直冲了过去,用长刀挑断乌达身上的绳索,把他拎上马背,放在我的身后。
这时我已经被纳兰部的人,死死的围住了,他们都赤红着双眼,准备和我拼命。乌金长啸一声,其他马不自觉地退后三步,就在我长刀横走,准备血溅十里的时候,阿布骑马赶来了。
阿布打了一个手势,纳兰部的骑兵散去,我把水壶递给乌达,他喝了一口水,“阿宝,你没死,真好!”
“乌达,我们和解,互换俘虏,怎么样?”这时阿布驱马上前说
我将马缰绳一带,跑到纳兰骑兵队伍里,居然无人敢挡,我用长刀挑断那些捆绑着吐蕃部人的绳索,将他们带回了身边。
“我们和月公主似乎不同意!”乌达笑着对阿布说,这时加图已经被马拖得血肉模糊,晕死过去了,“你们想怎么样?”阿布惊恐的望着我说。
“纳兰部全部为奴!”乌达冷冷的说。
吐蕃部的人开始嗷嗷的叫着,纳兰部的人都低下了头,阿布身子抖了一下,双腿跪下,“纳兰部,恭迎主人!”
原来纳兰部的人追不到我后,返回吐蕃部,杀了老弱妇孺,俘虏了所有人当奴隶。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乌金把我带回了纳兰部,草原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在一朝一夕之间,他们从胜利者沦为了奴隶。
纳兰一战,和月公主的名声大噪,我成了草原上死神的代名词。
乌达对我很好,让我睡在铺着虎皮的榻上,喝热呼呼的奶茶,给我自由,让我在草原上尽情奔跑,他再也没有喝过我的指尖血了。
不知不觉又是月圆之夜,我浑身血气翻涌,烦躁不安,我出了大帐,骑上乌金奔向草原深处。
乌达找到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站在湖边打着哆嗦,浑身是血,他走过来抱住我,我丢下还在滴血的长刀,“乌达哥哥,我想杀人……”我双目赤红,我昨晚屠了仓木部,杀了一百五十多口人。
“我看到了,这不怪你,你别怕,你是生病了,我一定能治好你!”乌达抱着我说,我不停的打哆嗦,我不但杀了人,我还看到了他们那些扭曲的灵魂,他们死的越凄惨我越兴奋。昨晚我有多兴奋,现在我就有多恶心。
“都过去了,他们都死了,没人看见也没人知道,这不怪你!”乌达一遍又一遍的安慰我,他在湖边帮我洗干净手和脸,然后把我抱上马,带回家。
我回去睡了一天一夜后,似乎忘了仓木部的秘密,一切都跟从前一样。转眼又到了初一,子夜我又开始发狂了,这次屠了其蛮部的八十人,我觉得我就是个魔鬼。
“不是,是有个魔鬼在你身上,每到月圆他要出来杀人,”乌达跟我说,“听我说,下次月圆,我把你捆起来,熬过去就好了。”
下一个月圆的时候,乌达真的把我捆起来了,他用牛皮绳把我捆起来帮在祭祀的大帐里,然后用那三盏天灯围着我。
我在其蛮部杀人被人看到了,他们纠结了两百人来吐蕃找我索命。我正在大帐里苦苦挣扎,听到外面人仰马翻的打斗声。我挣脱了牛皮绳,又屠了两百人。
吐蕃部的人都跑光了,他们都看到我疯魔的样子,看到我杀人,看到我能徒手掏出人的心脏。从那以后我又变成了魔鬼的代名词。
我从小就贴身戴着的琥珀碎了,我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唤醒我的记忆。一次次的杀人后,我忘了自己的来处,忘了我娘,忘了烧火棍,也忘了红袖招。现在只有乌达敢跟我在一起,他说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吐蕃部的人又偷偷地回来找乌达,他们没有首领在草原上活不下去,他们求乌达杀了我,他们说我是魔鬼,只要杀了我,他们永远追随乌达,永远忠于吐蕃。
我在帐外听着冷笑,我救了他们所有的人,他们却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