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送我到大连和舅舅相会后,我跟着舅舅经上海去广州,开始我人生有记忆后的第一次远行。这也是我身高不过1.3米还能买火车儿童票的最后一刻。一路南行,上海停留了几天后到了广州,意外地让我感觉天下还是大连棒!万万想不到远赋盛名的上海和广州,人们做饭竟然普遍用蜂窝炉——-那个不曾见识过的麻烦:从运输、存放、到引火……。大连一直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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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农村开启我新一段的童年。我童年的主体无疑属于城里那段时光;用当时火车儿童票限定的身高一米三的要求,我余下的农村童年时光只有一年左右了。汽车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我家落户的村庄。车开到一处开放着的、墙还没有围上的院子里,停在一排有着四间屋子的房子前。众多已等候在院子里的村里人一起动手,瞬间就把我们那点家当搬进了四室房子中把头一间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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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社会家庭生活篇7我爸被放出牛棚归家没多久,不想我弟出事儿了。幼儿园毕业后被分配到位于斯大林广场背后的“五四路小学”的我弟被诬陷在班级里写了反标。说是有人在写着领袖名字的三个大字上打了一个大叉,案发的位置离我弟的座位不远。经过两三年文革洗礼的教师们,和我入学时的状况已非同日而语。案发后,班主任首先想到我父亲是个有问题的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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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社会家庭生活篇6一天下午,只有我在家。我正趴在二楼家里面向大马路的小窗口望着楼前的街道,突然发现如往常那样带着列宁帽的爸爸,手里提着一网兜生活用具,从大楼另一端的门洞前,穿过楼前正在玩耍的小孩,向家这边走来。我急忙奔下一楼打开门洞大门,迎接爸爸回家。进家后爸爸放下那些住“牛棚”用的生活用具,环顾了一下好久没有回来的家,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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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一时处在夺权初期的武斗阶段。即使武斗,文革的文艺宣传也一刻没停过,而且造反派们搞的要比之前红卫兵的街头戏强多了。文艺宣传很快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方式:演出开场歌唱《东方红》,结束时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其中还一定会合唱:“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非歌唱类的节目必有“三句半”和“快板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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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年7月发生的武汉陈再道事件,让这种武装化游行达到了极点。造反派们展示自己强大的武力表明支持中央文革的决心,同时借机震慑对方。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看红卫兵游行的心情看这些游行,再也不会挤到楼前,连从二楼的窗上伸出脖子也都不再,只是带着些新奇从关上了窗的玻璃后面看着这些耀武扬威走过的队伍。上面不是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吗?”也有单独某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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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年文革终于吹响了全国造反夺权的号角。造反主力不再是之前唱独角戏的革命小将,换成了更有力量的工人阶级和革命群众。这次临到了各级当权派充当起前一波浪潮中挨斗的演员和教师的角色。角色的待遇也被升格。以往演员只是抹黑手脸游街,这些当权派则不仅被带上了大高帽、脖子上又挂上了大牌子、还被身后两人一边一人翘胳膊将人体弯曲成个“小燕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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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文革吹响了第一波浪潮的号角: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这时不仅学校的教师受到无情地冲击,广大演员们更被带上高帽、穿上帝王将相和才子佳人的戏服拉上马路游街;而且一游就是游上好几天。看到我家三角邮电局公园方向有轨电车一站半远处的那家剧场前游斗这些人,脸和手还都被涂上黑濹,模模糊糊得都看不清人样,我突然想起不久前看过的杂技。那些让我惊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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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记忆中,家里的大人参入文革始于一天我在家门口楼前,猛然见到马路上行驶中的一群卡车上有爸爸和单位一群人参加批斗走资派大会回来。不久又一次见到卡车上爸爸那群大人们学习上海一月风暴参加大连海港劳动回来。上海的一月风暴发生在1967年一月,那时砸向演员和教师的文革第一波浪潮接近尾声,我已看到许多文革的热闹,还亲身卷入了其中的部分。我投入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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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家庭的情况在跌宕起伏起中,但我孩儿自认为追求革命的那份“赤诚之心”不变。文革进入即将召开“九大”时刻,最高指示明确指出要“稳、准、狠地打击反革命”。课堂上工宣队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挖出历史反革命的故事:宿舍里那个人梦中大喊“杀!杀!杀!”引起了有觉悟的同室群众怀疑。他号召我们找旧报纸,找一切能够引起怀疑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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