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的酷刑,极乐的苦痛!
痛苦和快乐都是难以形容!
——亨利希·海涅《诗歌集》
香甜爽朗的晨风,穿过破玻璃轻柔地吹醒了我。我感到特别清醒。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在入睡以前,我想,今夜一定会梦见母亲。但是,却没有。生与死既是一步之隔,又离得非常遥远,在梦中都无法再见到慈颜。妈妈是个家庭妇女,在锅灶中间度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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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纸荒唐言
——摘自《红楼梦》
近几年来,我的生活用四个字就能概括:事与愿违。这一次又是如此。本来是想拒绝和她有管与被管之外的来往的,可是现在还非要设法和她建立某种暧昧的关系不可了;本来是已经生死置之度外,听天由命的,可是在危机真正来临时却又有生的留恋,非要积极地去求得解脱不可……老秦对我的动员,尽管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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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长存的山岭,并不胜于生命短促、瞬息即逝的玫瑰。
——黑格尔
一百多亩玉米,两天就灌完了水。我和“多事先生”又回到大队,王富海吸取了被告发打碎“宝像”的经验,知道我们也会反咬人,对我们表面上比过去和气了一些,但处处都想暗地里抓我们的辫子。同时,这不是我神经过敏,我总觉得他有种特殊的敏感,好像已经发觉了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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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无力百花残
——李商隐《无题》
一九六八年九月三十日上午,武装连召开对“阶级敌人”的批斗大会。一早,军垦战士就忙忙碌碌地在所有泥土剥落的墙上刷上标语,菜窖的后窗洞旁,一条白纸浓墨的口号正对着我们——“人民大众开心之日,就是反革命分子难受之时!”
团部军管会的代表出席了大会。这是个面孔白皙、外表斯文的中年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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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说了,我已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
——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
我知道后来的事,已经是在师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拖着支离的病体回到师部机关的时候了,原来,在那第二天——十月五号早晨,兵团军管会就派来军代表把我们从那个武装连接回师部。名义上是转移看押地点,实际上是重新调查宋征死亡的原因。当然,这是宋副师长的老首长起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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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说过: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会知道打开后会发现什么。这句话在我们中的绝大多数看来,是有语病的:打开一盒巧克力还能发现什么?当然是发现巧克力了,废话!一个人这么说,另一个人听着也点头,于是大家都嗯嗯地开始点头。当然阿甘却不会在乎,因为他和周围的绝大多数不一样,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论别人做什么说什么,阿甘所知道的就是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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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鲍勃.芬斯特曾经在他的文章中记载了这么一个真实的故事:
1998年,有一个法国人尝试了一次复杂的自杀:他站在一个高高的悬崖顶上,在脖子上套了一个索套,把绳索固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然后他喝下毒药,并开始自焚;在从悬崖上跳下去的瞬间,他又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但子弹没有打中目标,反而打断了绳索,他掉到了海里没被吊死,冰冷的海水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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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70年代有个叫RaymondBaumhart的社会学家做了一个著名的社会调查,题目是“道德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题目似乎很扯淡,但其实大有意味,往往是越简单的东西人们越搞不清楚。不少人整日将道德挂在嘴边上,其实却不见得明白道德到底是圆的还是方的,这种人从古到今都有。例如古代有个孟子,据称是仁义道德的先锋,满有浩然正气,对待同志是春天一般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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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同样的一个世界,当沐浴在阳光下和笼罩在夜色中时,给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夜幕下的世界,对我展现的是它的另一面,是我不曾发现过的一面。
第一次感受到这一点是许多年前去青岛游玩的时候。白天我走过第一海滨浴场,看到阳光照射在海面上,映出一片片波光粼粼,在已和蓝色的天空模糊了界限的海平面处,有几只小小的白帆,风带着海腥味迎面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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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大学里学过的课程很多,但我认为最有用的两门课是英语和概率论,其他的课程大抵是在学习名词(虽然我的专业在国外普遍教授得非常理科化,但在国内却普遍教授得极为文科化)。
所以大学四年下来学会了许多新名词,这样也好,我常常可以用这些新名词来唬人,效果还不错的感觉,也因此被人认为有文化有理想有道德。但这一套拿到国外就行不通了,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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