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灌溉渠的沟沟叉叉那么多,水渠两边的芦苇密密匝匝,我到哪儿去找钓鱼的他?还是自己去反修医院吧。
出了医务所的门向东走200米,就是伊宁市至察布查尔县的南北公路。(那时没有公交车)沿公路向北走2公里,就是伊犁河。
伊犁河上没架桥,只有一根粗粗的钢丝绳横跨河面。有三条大木船并在一起,用木板把三条船连接固定在一起,汽车都能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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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风口浪尖
回到奶牛场后,我仍住在王侠、王玉宿舍。我没有去找祝禅仁。这种事情只能我一个人去面对、去了断。
当天我再一次提出分手。
开始,王义百般哀求,他甚至说,先和他结婚,结过婚后,哪怕只过一天就离婚,他也心甘情愿。他说,这样他面子能过得去。我坚决不同意。他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撸撸袖子,举起了拳头。我立即迎了上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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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驳的理由是:“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经常扛着十几块贴有毛主席像的木板进行演出。找好场地后,演员围坐一圈,把主席像搂在怀里。每一场演出,都有“不爱红妆爱武装”的经典节目。当演员的红缨枪在震天的杀杀杀声中,不问前后左右,枪枪对准的都是毛主席像。你们说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的反驳尽管使厂领导和公安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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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二十二岁的我,没有现在这份豁达,所处的年代也不允许什么情呀、爱呀的词语出现。当我得知日记被人偷看并宣扬出去以后,我好像犯了弥天大罪,抬不起头来。而宣扬最凶的要数秦丽。
日记事件对我的压力很大,每天都处于自责、自怨中。总觉得她们对我指指点点。我似乎听到背后传来“她曾小产过。”的窃窃私语。我自卑,我孤独,我无处去言说。
可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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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开始新生活
到场部来接我们的是二连干事祝禅仁,他和我们一样年轻。
槽子车,一种有四个木头轮子、车厢像马槽子一样的运输车辆,装载着我们的行李,大家排着队,唱着歌,齐步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大路上。
路的南边是一望无际已泛黄的麦田。风吹来,麦浪像大海的波涛,一浪赶着一浪,消失在天山脚下。
路的北边,是杂粮区,有豆子、包谷、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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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十四年的风雨路
第十九章旅途纪实
1966年6月12日,是我们贾汪支边青年铭记在生命里的日子。
火车站前的广场上,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一条“热烈欢送我区青年赴疆参加边陲建设”的横幅跨越整个广场。各街道组织的欢送队伍,还有支边人员的亲属、朋友、邻居和看热闹人员,把个广场塞得满满当当。
支青们已在车内坐好,等待出发。
每个车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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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内向的性格
课,不能上了。人,一直瘦弱。莫名其妙的血尿已停止,吃毛桃留下的胃病还在继续。虽说风已停浪已静,可我已被贴上了“不正经”的标签。我在家休养了近一个月才坚持着去上课。
我从小就不爱讲话。家里来了客人,我赶快躲起来,客人不走我不回家。
记得小的时候,一次一个小朋友闯了祸赖在我身上,我不会辩解,只会哭。结果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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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孤儿的丢叔也想重操旧业去讨饭,可各路口都有民兵把守,不让出去,说是讨饭丢了社会主义的脸。本家族及村民的家家户户都在抓挠能吃的和不能吃的都向嘴里填,无力去管他的死活。干部家倒没有断顿,但也是野菜地瓜干凑合着吃。丢叔原想和解放前一样,站在干部家门口,拿着碗,伸着手,低声乞求:“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想想不行,如果那样做,不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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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三年灾害
轰轰烈烈的1958年过去了,报应随之而来。先是食堂的粮不多了,由管饱到定量,由两个馍馍改为一个馍馍,再由馍馍改为掺杂麸皮的窝头。后来连窝头都没有了,只有稀饭,而稀饭越来越稀,返销粮成了泡影。最后,坚持大半年的大锅饭终于熄火,人们回到连锅都没有的家,茫然四顾,连一点吃的都没有了。
人们开始到场上去翻找,到地里去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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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生动的文笔,真实的、宝贵的年代记录;标题《人,在余晖中醒来》(4)“到镇上去上学”;来源:小花荣)
第八章到镇上去上学
不知什么原因,母亲突然间想把我从乡下接到镇上去上学。母亲说,她这个想法十分强烈,一刻都不能等。
那是1954年,我十岁。
父母住的房子很小,面南坐北,只有八九平方米。一张大床靠东墙放着。是父母亲和弟弟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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