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我没想到自己在错误的一站下了车。我为啥要在这里下车呢?本来数得好好的,但是我看到那个穿着好像是警察衣服的人上了车,他还看了我一眼,我就一下子紧张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又侧过头来看我。我很紧张,都快喘不上气来了。我数了一下,应该是下一站。于是我下车,但是发现哪里也找不到转车的地方。我下错了一站。
公路旁边很冷清,我顺着路往前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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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
看到尚跳上车子,我紧随其后。可是他在高速公路上加速飞驰,把我给甩了。我悻悻地回到公司,门卫把尚的手机递给我,说好像是门口与尚熟识的那个流浪汉老杜克捡到的。
看来他今天真的是不想被人找到了。我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收到了车行老板的短信:请勿打扰。这是尚的语气。我打电话过去,他们说尚“抢”了他们的车子跑了。我不可置信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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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我一直起得很早。每天要把老板当日的行程安排和重要的事项做一个语音汇报。问我为啥不是昨天下班前汇报?因为事情总是瞬息万变,就像昨天我们的团队还连夜奋战,为今天谈判的企划书和谈判策略做最后的准备。而且我的老板真的是高效率的铁人,每天的行程安排得插不进针去。但是他有个特点,就是自己记不太清楚事情的前后顺序,所以一股脑儿都丢给我,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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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
这孩子几岁啦?看着差不多二十?我没有把握。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一辆车没有搭理她,从她身边飞速开了过去,溅起的水幕把她淋得更惨。我坐在那里“欣赏”着雨中的这个独角戏,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快。我倒是要看看,天色完全黑了以后,她会不会试着相信我这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好人。
我是“好人”吗?人人说我完美。但是表面的完美,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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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
“卡尔,你别冲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这是咱俩之间的事情,不要把别人卷进来。”我尽量压制着内心的慌乱,一字一句地说。
“FxxxYou!你最好别动,你不听话我就开枪打死她。先让我给你一拳再说。你知道次次打空拳是多难受的滋味吗?别动喔!”卡尔说着嘴角歪了歪,挥拳就打在了我的下巴上。
估计是因为他还要顾及拿枪的手,所以出拳不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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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我走进这个素丽明亮的珠宝店,在钻石柜台前的皮椅上坐下。销售小姐菲菲马上开心地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尚!好久不见呀!让我猜猜看,你这是要给妈妈买母亲节礼物?还是?有新女友啦?”
“菲菲,越来越漂亮了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好久没来了。刚从法国回来。是想挑一个项链给一个女孩子。我妈妈的礼物我已经买好了。”
“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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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晚上临睡前,都会在文学城溜达一圈。半年前看到一个新的小说开篇,好多熟悉的场景,越看越觉得心惊胆战。是他写的?写的是我们?她从来不敢评论,也不敢点赞。她觉得藏在网络中,比较安全。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几乎要“弃剧”了。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找过她,但是她果断地剪断了联系。如今,他把心里话对全世界敞开来说,就像是拿了一个大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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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鑫停好车,走上台阶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昨日看到贺诚和那个女人坐过的桌子。那里现在空无一人。早上糕饼店生意很好,宜鑫排了十几分钟的队,才买到了最后六个马芬。出门的时候,她发现那张桌子旁坐着一个男子,一边喝咖啡,一边在和手机里的什么人视频。看着他甜蜜地笑着,然后飞了一个吻,结束了视频。宜鑫忽然想,不如给贺诚送两个马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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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宜鑫觉得生活进入了一种平常但恬静的状态时,新冠疫情把一切都打乱了。2020年4月开始,大家不得不全都窝在家里。贺诚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员工减少,他的工作量陡增,整天愁眉不展。David这么个生龙活虎的年纪,在家呆成了蔫猫,作息时间也有些混乱。宜鑫自己要工作,要照顾三个人的起居,还要帮着妈妈买菜跑腿,又累又乏,情绪上也陷入低谷。拥抱疗程悄然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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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宜鑫坐在家庭医生的诊所里,听她分析自己今年的例行体检报告。一切正常,只是FSH比去年高了不少。FSH是用来参考女性更年期进程的指数。宜鑫的指数这几年可谓是节节攀升。医生两年前说她是在更年前期,荷尔蒙水平忽上忽下,也的确反应在这两年的情绪起伏中。这次医生说是在更年中期,会慢慢接近尾声了。
“你最近的情绪如何?有没有焦虑感?压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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