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忆帆走了。我决定把手里的资料放在烧鹅仔这里。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忽然变了。
事起那日陪着沈时辉、胡总、张总一起在烧鹅仔的蛇馆吃饭。听他们的意思,刘书记和“大人物”等下也会过来,饭后我忙着去签单结好帐,正要回包房,沈时辉出来了,拉着我走到一边低声说:“下面的事情你不用陪了,先回去吧。”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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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一个春节。当然,我这辈子也比较短就是了。
我回京奔丧,在赵忆帆的帮助下协助爸爸妈妈办理奶奶的后事。奶奶已经快九十了,按说是喜丧。只是她老人家走得太突然了,大家一时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
我们的喜事是办不了了。春节过后,我不得不回广东上班。赵忆帆则在北京继续办理出国手续。比较幸运的是,她在二月底拿到了去新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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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新年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一天。我在教室里向赵忆帆求婚,把一个小小的钻戒和奶奶的玉镯套在了她手上。在温暖的烛光里,我们坐在课桌上热吻跨年。两个学生破门而入,紧紧抱着彼此,看到我们俩很是诧异。
“嘿嘿,干嘛呢?”我大喝一声。
那男生气呼呼地:“你们干嘛呢?”
我哭笑不得地说:“我求婚呢。”
“喔,那你段位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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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ces和Dan果然不喜欢Sophia的色调设计。
“这和我们整体的设计风格不是特别搭。”Frances手里捏着一块粉紫色的Shantung样品,笑着说。我心里一阵无奈。我对Sophia就是这样讲的,这可要我怎么去回话啊。
Frances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问:“Sam,你选这样的色调,是有什么独特的角度考虑的吗?”
“不是我选的,是Sophia。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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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晚上Jack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我今天也运气不好,什么都没问出来。”Jack说。
“Frances不承认认识赵忆帆和毕远空?”
“不承认。”Jack听起来垂头丧气的。“你说,他们这样避讳,是不是真的有重大原因?”
“难道Dan这些日子老躲着我,也是有特别原因的?”我其实真的希望是这样,而不是为了躲“我”而躲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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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我就去了工作室。我耍了一个小心机,把车停到了仓库侧面的一个车位,我倒要看看Dan见我不在,会不会大大方方地进来。
晨光透过高高的一排小窗户斜斜地照进来,我在室内不用开灯都看得很清楚。在偌大的仓库空间,细尘飞舞的缕缕阳光底下,我感到了说不清的孤寂。那是一种让人脊背微酸、胸膛微紧的奇怪感觉。我拿出油彩和画笔,希望今天能有点进展。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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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着Frances的车到家的时候,Dan的车子也刚好进来。今天在工地没有看到他,我说不清是不是有些失望。
Dan下车看到我,有点吃惊,然后看了妈妈一眼,说不出是个什么眼神。Frances说:“阿P昨天告诉我他想Sam啦。”
我们听了,赶紧一起笑。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小树也过来了,说是Dan让他把黑管顺路带过来。我们一起坐下来吃晚饭。
“小树,你的家人在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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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Frances和Dan痛苦讨论一番,也没有做出任何决定。Dan回自己的公寓之后应该还和妈妈打电话讨论了几次,我听到Frances提到我和忆帆,听到她的叹息和纠结。我知道他们两难。
晚上Frances把我抱到她卧室睡觉,但是她洗了澡出来,却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点酒,拿在手里不喝,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卧在床脚,哀伤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我说:“阿P,你怎么了?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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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咱们怎么办?要去报案吗?”Dan问。
“咱们怎么都不算报案啊?只能说认领亲属关系。发生案件的时候咱们根本都不知道。还是远空的父母先被通知到的。可怜老人家啊,被通知到的时候已经是事情过去很久了。也许连骨灰都被撒到大海里了。”
“妈,咱们当年为什么没有一直和姑姑他们保持联系?”
“我们通过几次话。你姑父说,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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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在晚饭后坐下来看电视新闻的时候,我跳上了他的腿,在他怀里睡下。他低头看看我说:“我会来看你的。”看着他的眉眼,我忽然很想念忆江。如果他一直在儿子身边的话,Dan会不会是一个不同的人?他应该比现在更加开朗,更加自信。他遇到喜欢的姑娘就没有这般犹豫和退缩了。
我把手搭在他胳膊上,他笑了笑,然后一边看电视,一边用手指揉搓我的爪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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