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了蕾蕾去海边散步。说实在的,她看起来状态不错呢。回家以后估计她爸妈拼命喂她好东西吃,脸色红润,也胖了一些。
“哎,我觉得你逆生长呢!”我开玩笑道。
“吃药就发福了一点点。你怎么瘦了好多啊?吃不好吗?自己不会做?”
“有吗?我会做啊。”
“那我猜是和Dan闹别扭啦?”蕾蕾看周围没人,摘掉口罩,大口吸着海边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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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越来越严重。进入四月,美国已经有几十万人感染了。数字天天攀升,搞得大家有点麻木了。我一直在家上班,偶尔能和Dan见上一面。我知道他最近快要忙疯了,平时连电话都不敢打给他。见面的时候也时间不长。不过他会通过预定的鲜花和奶茶来传递一下问候。
工作室的休整基本完成,但是Dan完全没有时间去收拾。我去过几次,除了稍加整理之外,也不敢乱动他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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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出差回来,一进门就让Frances拦住了,她马上拿着消毒纸巾擦拭Dan的行李箱、手机、太阳镜,然后推着他去洗澡。走了一半,她又扳着Dan的脸查看他的伤口。
“你怎么这么鲁莽?强龙不斗地头蛇啊。要是他们有心伤害你可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看起来就是急了,但不会要我的命的。”Dan把妈妈的手拉了下来。
“我没想到你会动手。从小你就没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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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我下午给你送口罩过去。我们有不少呢......对呀,都是工作室囤的。我还买了你喜欢的点心。好,等下见。“Dan放下电话,转头对妈妈说:“妈,我把口罩给你放在这里啦。我下午去给Sam也送一盒。”
Frances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脸色不好看。
“怎么啦,妈?出了什么事?”Dan走上去急急地问。
“建筑商找不到了。”
“不是Tom在那边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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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终于出院回家了。Sam和他一起回来的。一进门他就抱起来我,对Sam说:“那天还是阿P发现我不舒服,告诉了妈妈呢。”
Dan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就是脸色差了一点。他在沙发上坐下来,Sam跑去厨房看看Frances要不要帮忙。我跑到Dan的身边和他窝在一起,他拍拍我的脑袋说:“谢谢你,阿P,你救了我的命啊。”
唉,那天看到Dan靠着墙坐在地上,头昏得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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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帆意外怀孕,我们俩是喜忧参半。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要搬家。搬到一个没有汽车尾气的地方住。可是不知道忽然搬走,房东会不会答应。
还有就是医疗保险的问题。我们俩都没有买保险。仗着自己年轻不常生病,真的有问题还可以去急诊。但是生个孩子的价钱就贵多了。那个时候如果先怀孕再追加保险的话,会有“惩罚性”涨价的,就像如果你发现了有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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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又升职了,比我当初在银行信贷部升职还要快。我现在是waiter啦!想想有点让我哭笑不得。不过人往高处走还是值得骄傲的。虽然我的“工资”没涨太多,但是小费收入很可观。据说中餐馆的小费算是少的呢,不过每天有额外的进账总是令人雀跃。
另一个我比较喜欢的地方就是可以接触不同的客人,尤其是遇到讲英文的客人,对我来说就是很好的练习机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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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帆来美国之后有人间接地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她一边在旧金山州立大学读书,一边给方兴未艾的硅谷小型科技公司做一些电脑程序。有了这份工作,她的生活就有基本的保证了。我来了之后,两个人的开支却显得捉襟见肘。我急需出门挣钱。
可是我没有身份,目前也没有钱去办身份。我们翻开《星岛日报》的分类广告,看看“事求人”一栏,发现只有工地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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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忆江就走了。临走前他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说:“远空,帆帆就交给你了。”
“嗯,我一定好好爱护她。你自己多保重。”我在他温暖的目光里居然说不出第二句话,就哽咽起来。他紧紧地拥抱了我一下,拍了拍我的后背,掉头而去。
我曾经多么羡慕和敬重忆江,觉得要是自己有他这样的能力就好了。可是我现在想,如果忆江平庸一些也许更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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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走廊里看到正在和护士说话的Frances。她们讲完之后,Frances招呼我过去。
“Dan情况怎么样了?”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还好。来得及时,处理的也顺利。出血点控制住了。他现在睡着了。真的吓死我。”Frances充满血丝的眼睛又涌上了泪水。
我上去拥抱了她。Frances从口袋里掏出来皱巴巴的面巾纸擦了一下眼睛,说:“真的是好多事情都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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