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各种检查,我很快被确诊为肾上腺瘤,也很快安排了手术。在我手术第二天,躺在病床上,和大家一起焦急等待切片结果的时候,Liz发短信给我:“他们要砍树!”
我给Liz打了一个电话。她带着愤怒的声音立马穿透手机:“你都想象不出来!我那天正往树上挂装饰品,几个市政府的园艺工人过来说你不要搞了,这一片的树会被砍掉,然后建造一个小花园。这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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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次帮忙之后,我和Sydney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点点。要是说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倒也找不出具体的。但是我发现她在我身边更放松,笑得更多了,也会开我的玩笑。而我却开始有点紧张。我把事情唠叨给Liz听,她说:“喜欢就大胆去追吧。”
我挠了挠头,说:“我自己也不清楚。”
“哎,不清楚的阶段最美好啊。赶紧,要电话,约吃饭,给她唱几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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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认识Liz以后,就经常会在小区碰见她。有时候晚饭后天气还没暗,她会发短信叫我出去陪她散步。我们能一起走上四十几分钟。我们对于要不要在独立日之前再一次装饰那棵树展开了辩论。结果Liz赢了。于是我帮着她在毕业季在那棵树上挂满了黑色和橘色的装饰品。
我也开始和Liz分享我做的菜。说实话,做两个人的美食,比做一个人的要容易。有人和我分享,也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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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留胡子。可是第二天Pako看了,严肃地对我说:“你就算是坐在里面,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形象啊?连胡子都不刮了?”
“我要留络腮胡子呢。”我也很严肃地回答。
“你要留胡子也找个长假开始呀。这个样子邋里邋遢的。唉........”他摇了摇头,扭身走了。
我心里哼了一声。他不喜欢也没办法,除非他因为胡子把我炒鱿鱼。但是他的话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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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捧鲜花,拎着蛋糕盒子走上我家门口的台阶。
“妈,生日快乐!”一进门我就冲我妈喊,把在厨房摆弄花瓶的她吓了一跳。她把一大束玫瑰插入瓶里,对我说:“路易来啦?你也买花了?”
我把自己带来的那束相形见绌的杂色花束递给妈妈,抱了抱她。“这个是下城你喜欢的那家店的栗子蛋糕。”
“呦,太好了!今天第三个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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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我六点半起床,淋浴,换衣服,早餐,出门。我开车驶出小区就会遇到一个丁字路口,正对面是一片小林地,而正对路口的是一棵十尺左右高的树。它站在一群树里,之所以可以让人一眼看见,一是因为它站得比较靠前,更靠近公路;二是因为它总是被人“打扮”。比如今天,它就是被挂满了绿色的四叶草,因为爱尔兰人的节日St.Patrick'sDay还有几个礼拜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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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天天会把别人寄来的卡片放进尼尔森的邮箱里,应该是悼念玛丽或者安慰尼尔森的吧?他们的儿子从外州回来了。葬礼那天他家聚了不少人。我送信的时候,尼尔森从房子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盘小饼干给我吃。我拿了一块,然后抱了抱他,说了些节哀顺变的话,心里已经梗住了,立刻掉头跑开。
TT出事以后,我害怕这种场合。那时候我家也是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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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街对面,望向那个淡蓝色外墙勾着白边框的房子,目光久久不愿离开二楼的一个窗口。六月温暖的风把窗户里面的白纱吹得轻柔起舞,屋子里一定很凉爽吧?站在炙热的午后阳光里,我有点汗流浃背的。再看一眼,就一眼,我就去接着工作。多么希望在这最后一眼的遥望中,可以看到窗口出现一个男孩子小小的脑袋,然后是挥舞着的小手,大声叫:“爸爸!爸爸!&rd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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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遥的专业精神还是可嘉的。她最终参考了各方意见,修改了设计方案。总体建筑的形态是个“人”字。中间为厅,向三面延伸出去的是独立的生活和工作空间。流线型的设计,通透的采光,弧形墙壁作为他们母子二人收集的艺术品的展示画廊。外面一个鱼池,一个荷花池,和主建筑一起形成了一个“火”字。方案通过,设计进程推进。目遥参加了他们又一次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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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默山还是来了。他是和另外一个auntie一起进来的。那个auntie人没拐到厅里,笑声就一串串袭来。几番寒暄之后,她把目光落在了安静站在一旁的目遥身上:“呦,这是谁家的女娃?朱太太你也没说有靓女呀,要不然我就叫上我家的两个秃小子啦。”
“这是刘auntie。这是我的小朋友目遥。”朱太太介绍说。她这次没有强调目遥的设计师身份,反而搂着目遥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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