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说是听着清真寺的唱经声长大。那时还是平房,离家不远一左一右各有一清真寺,毛拉或阿訇每天几次不等地唱着,清早和傍晚基本是固定的。小时候听到的是清唱,不用喇叭,清亮的声音有时高昂、有时绵长,从高高的宣礼塔飘过数排房顶,在空气里天然混响,传入耳膜时似乎带着魔力,听着听着就沉静下来。其实听不懂唱词,只觉得悠扬的歌声情深、意长,之后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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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肿着眼泡赶去博物馆,跟朋友约好12点到那里接我去火车站。他们建议早点走,但和田的文物实在太多,我执意往后拖,最后只提前半个小时赶到车站入口。以为会跟喀什、莎车一样比较快地通过安检,没想到旅客虽比那边少,却差点误车。其实为了不耽误我将乘坐的、也是人流量最大的这趟车,车站特意把我们单列成一队,可长长的队却只有一台安检机器,用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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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厢,躺在下铺打盹的老哥忙殷勤地起身给我让座,把我当作为本趟车出力的功臣。新疆人之好客也体现在此。他是个医生,在乌鲁木齐开完会回阿克苏。阿克苏?我也想去呀,阿克苏的冰糖心苹果火了,阿拉尔的大个红枣俏了!想起一张秀丽的脸庞,双双的眼帘小巧的下巴,嘴角的笑意扬着独行女侠范儿,她现在还好吗?
医生老哥似乎看出我有点体力不支,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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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写“逛”,但与时间赛跑的旅行不能叫逛,只能算转。
最初的计划是用三周时间乘着火车逛南疆,在每一站都下车晃悠一圈,到街头巷尾看一看,找路边晒太阳的老爷爷老奶奶聊聊天,就像当年拎着录音机在村头乱转时那样。老乡家院墙旁边的无花果树、桑树上,甜甜蜜蜜的果子应该挂满了枝头,树下有阴凉、有弹唱,再尝尝他们冒烟的烤肉串和刚打出的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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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乌鲁木齐考个驾照。”
此话一出,家里人都吓了一跳,欲阻拦又不好开口的样子。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对那些路标不敏感,还总忘看隔着老远设在路边的红灯。可那也不怪我呀,我这不也是想虚心学习不断进步嘛!等拿上照我就打印个“高龄女司机”的告示贴车上,让其他车都躲远点!我的一席话让他们一脸黑线。结果还没顾上去考就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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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香的羊肉串几千年来一直在遥远的西域展露着头脚,不知为何没早早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原。印象中,口里人(新疆人称疆外的其它省份为口里)以前知道这一美食的并不多,1986年被陈佩斯与朱时茂给热热闹闹地搬到十亿人面前,于是名声大噪。标准的羊肉串是在一根细长的铁签子上串四块瘦肉,中间夹一块肥的,烤的时候一手抓一把,将两把肉串并排着互相蘸一蘸,调料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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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玫瑰花、藏红花。
玫瑰花养颜、对胃病有功效。新疆和田的玫瑰花是千年前通过丝绸之路从叙利亚传来的大马士革品种,颜色粉红,以浓郁的芳香闻名,千年来没有跟别的品种杂交过,一直在大漠边上半野生半种植地长着。和田人喜欢用玫瑰花做成甜蜜的花酱,就着馕吃,也做药茶或纯玫瑰茶。今天泡的是纯花茶,在和田老乡店里买的,原汁原味。原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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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还没乘过中国的高铁,只坐过从兰州到乌鲁木齐的动车,当时的时速是240公里,近1800公里的路程只用9个小时,对曾在兰新线上晃荡过两三天的人来说,朝发夕至的感觉不要太爽。怀着期待的心情,火车一开就激动地只关心有多快了,铁轨旁连绵不断的绿化带也令我惊讶,没意识到列车有多平稳,老是不自觉地去扶放在小桌板上的杯子,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失笑,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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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之西北、大荒之隅,不周山自古万年寒冰、千年飘雪。
“帕米尔”是塔吉克语(波斯语系的一支),意为“世界屋脊”,《山海经》中称之为“不周山”,视之为人间的天柱,到汉朝《西河旧事》开始称为“葱岭”。天山、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喜马拉雅山与兴都库什山等五大山脉都会集于此,系平均海拔四千米以上的高原,位于新疆西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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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前几年换老板,也顺带换了休假政策,改成按“需”请假,但原则上一次不能超过两周,并且不再允许累积到下一年,如果以前还有剩余的假,什么时候用完什么时候开始用新政策。于是已经尽兴地用完老假期的人没有后顾之忧地休起新假,而我这样指望用长假回国的人则精打细算地把假期省了又省,几年来舍不得随便请——用完就再没长假了!中美终于通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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